福清酒樓外,一個男子在門口破口大罵。
“他娘的福清酒樓,上次點個炒菜還說廚子心情不好沒得吃。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界河夜市全都是炒菜!”
那男子麵龐微紅,眼神迷離,顯然是有些喝醉了。
“還他娘的比你們好吃!”
那男子嘶吼著,似要證明一般,把手裏的炒菜往嘴裏狂塞。
“好吃啊!好吃!”
這人是瘋魔了?
護衛看著眼前宛若癲狂的男人有些發懵。
不然怎麼敢到福清酒樓撒野。
京城人都知道福清酒樓不簡單,背後有官麵勢力,沒人敢來討野火。
掌櫃皺著眉出來,這幾天因為一些酒樓不怎麼納客,界河夜市大部分攤販也不擺攤了,如今福清酒樓格外火爆。
因為他們做的板栗雞在十多家偷學的酒樓裏最好吃。
他此刻正得意,眼前這個不開眼的男人居然敢來這裏撒野,於是直接吩咐護衛道:“打出去,別礙了生意。”
“是。”
護衛獰笑著抄起棍棒,緩緩靠近那個男子。
那男子倒是無懼:“你們完了!你們完了!哈哈哈哈哈!”
那護衛近前,舉起棍棒,正要狠狠落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兩匹馬招搖過市,驚得行人不斷躲避。
這撞上不死也要身受重傷。
兩馬在福清酒樓前勒馬停住。
掌櫃看清來人,喝道:“何故夜間打馬,京城司定會……”
兩人翻身下馬道:“大事不好了,界河那邊全都是炒菜……”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份冒著熱氣的豬肚。
“什麼?!”
……
福清酒樓的張掌櫃和十多所參與毆打製作板栗雞小販的掌櫃聚在一起。
他們目光凝重地盯著桌上五花八門的炒菜一言不發。
他們適才嚐過了,這些炒菜味道極其好,全都色香味俱全。
這時有人打破了寂靜:“這是在挖我們的根!不能放過他!”
“對!不能放過他!”
“說得簡單。”
其中有一人說道:“他現在在朝為官,能拿他怎麼樣!”
有人反駁道:“官麵上的手段更多!”
那人喝道:“他就在兵部!晉國公護著,你能怎麼辦!”
有人抱著腦袋道:“那怎麼辦,就任由炒菜大行於市嗎?”
福清客棧的張掌櫃眯著眼睛問道:“有人聯係京都府那邊了嗎?”
“聯係了,我們的人都被換了。”
在場的人有些牙疼。
張掌櫃長歎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他一個讀書人,怎麼會這麼多菜式。”
他們本就覺得蹊蹺,隻是不知道霍尋在做什麼,京都府的府衙一直給霍尋作掩護。
本想派人進去查看的,但派去的人都被抓住了。
本以為是得了一方孤本獲得了板栗雞的做法,現在看來……
難了。
這對他們這些以炒菜為生的酒樓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其中一家經營海鮮類菜品的商戶站起身道:“我不奉陪了,告辭。”
這件事本就獲利不多,一切都旨在打擊霍尋,況且這些炒菜對他一做海鮮的根本沒有威脅。
京城近海不假,但是海鮮捕撈和保存不易,別家都沒有那麼大的財力消耗在這方麵上,而他身後的人財力不菲,所以京城主營海鮮的唯有他一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