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河夜市近乎停了。
十多家大酒樓也因為人手不足所以開始搞起限人限量。
上京為之一滯。
夜裏尋找美食的人們找不到去處，隻得盡興而來失意而歸。
沒人知道誰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能夠讓上京城的美食界停滯。
除了趙兊在內的幾人。
京城的酒樓不多，真的不算多。
在上百萬人的偌大都市麵前，不到五十家大酒樓根本供不應求。
更何況現在還近乎停了半數。
所以來人不得不來麵聖懇求恩準。
那天皇帝看著呈上來的奏章，笑著批了。
無妨，讓他去闖吧，反正後麵有陳經年背鍋，那就讓他放心大膽地去闖。
……
上京依舊繁華，隻是因為這幾日界河夜市停擺，往日裏經常來走動的食客鮮少再來界河。
直到停掉的小攤重新支起爐灶，點燃爐火。
“爆炒豬肚，新鮮出爐的爆炒豬肚誒！”
“油炸花生，香噴噴的油炸花生！又脆又香的油炸花生米嘞！”
……
炒菜席卷了整個上京城。
在這個美食荒漠的年代，炒菜橫空出世。
其實也不算橫空出世，在大周其實已經有了炒菜的雛形，隻是沒人發揚光大。
那些大酒樓往往把炒菜當作不傳之密，珍之重之。
所以這個年代以水煮為主。
可這實在是有些……
食之無味。
比起做菜……
不好意思，霍尋來自現代。
京城很好打探消息，霍尋隻需要花上幾兩銀子，就能從一些地痞無賴口中知道參與打壓霍尋教授攤販的酒樓。
這些酒樓有一個共同點——身後都有人撐腰。
不是官員就是世家！
他們花錢從幾個沒經受住誘惑的小販口中得知了板栗雞的做法。如果就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大礙，不會對其他小販造成什麼影響。
但是他們動武了，並且還勾搭上了京都府的衙役狼狽為奸。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是霍尋教那些小販的，霍尋中進士之前在界河賣板栗雞已經是京城一大美談。雖然不少讀書人認為霍尋自甘墮落，枉讀聖賢，但大部分人都在讚歎霍尋哪怕難於生計，也要讀書改變命運，即便是拋頭露麵在夜市叫賣。
如果說前麵是財帛動人心，霍尋自然不會追究什麼，但是這已經是明晃晃抽霍尋的臉了。
更何況這些小販與霍尋隻是契約關係，隻是因為契約的另一頭是霍尋，他們就要受這無妄之災。
當年的反對派在衝著自己齜牙，也在對天上的霍季嘲笑。
霍季，你看到了嗎？你的兒子因為你想要推行的新政所受的池魚之殃！當年因為新政所損害的利益由你的後代償還！
瘋狗。
霍尋站在一家酒樓上，眼神冰冷。
霍尋身後是京城一些酒樓的掌櫃，此刻就站在霍尋身後，靜靜地等待著霍尋發話。
“那些菜譜，隻要你們做好答應我的事，遵守好契約，那我就不會再管，全數歸你們所有，你們怎麼分配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霍尋淡淡開口道：“至於那些炒菜，隻要你們遵守好契約，我就不會再傳播了，到時候你們誰樂意到處傳播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