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臣嫌棄的扔掉手中帶血的錦帕,隨即轉身,朝外走去。
“主子。”
暗一立刻便迎了上來,
剛才暗牢裏的慘叫聲,他們在外麵都聽的一清二楚,
簡直是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
他找不出形容詞了。
嗯,那王副將再是嘴硬,主子一出手,他還不是什麼都招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主子,王副將都招了嗎?”
“沒有,他一口咬定,當年就是秦暮執筆的。”
謝南臣的語氣很冷淡,但熟悉他的人都知曉,這是他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什麼?”暗一有些不可置信,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那王副將竟還在死咬著不鬆口?
“處理幹淨。”
“是。”
暗一立刻應聲,隨即轉身走進了暗牢。
謝南臣抬頭,看了看這有些泛白的天,隨即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一夜的酷刑,他的身上,竟是連絲毫的血腥味都不曾沾染。
他邁開步子,朝鎮北侯府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他要去給祖母請安,然後,再去宮中給那皇帝請安。
隻是,他才剛踏進院子,便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嗬斥聲,
謝南臣的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
誰惹祖母不開心了?
他快步便朝屋內走去,
“你說這個小兔崽子,剛一回來,就惹事生非,他當他是有九條命嗎?竟敢在宮中,當著皇上的麵,就肆無忌憚的貶低四皇子,他……”
“他怎麼了?我看他好的很。”
還不待謝老將軍將話說完,老夫人便出聲打斷了他,
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慈祥和驕傲,
“我的孫子,在邊關立下赫赫戰功,便是連性命都險些交代在那,他回京了,你不問問他有沒有受傷?開口便是斥責,你倒是說說,他到底怎麼了?”
“自古以來,功高震主者,都沒有好下場,他如此肆無忌憚,我……”
“你怎麼?你怕他功高震主,被皇上猜忌,那你便找皇上,告老還鄉啊,再把兵權都交出去啊,左右,我謝家就剩這一個獨苗,你一並斷了他的前程便是。”
“哎,你這老婆子,我可是他親祖父,你怎麼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謝老將軍聞言,頓時便吹胡子瞪眼的看向老夫人,很是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他祖父,老東西,我告訴你,一會臣臣來,你要是再敢訓斥他,你便給我滾出去,我謝家,沒有你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老頭子。”
“你……你……你這個老婆子,真是蠻不講理。”
謝老將軍伸手指著老夫人,你了半天,最後隻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謝南臣站在屋外,聽著裏麵傳來的爭吵聲,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祖母,孫兒給您請安。”
“哎,臣臣來了,快,快起來,讓祖母看看,有沒有受傷。”
老夫人看到謝南臣,滿是皺紋的臉上,頓時便笑開了花,
謝老將軍見謝南臣並不理會自己,很是不滿的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哼,小兔崽子,你還知道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