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劉明說的那些話;我有點不信。”

“嗯,不信是對的。”

“他說的是謊話嗎?”我聽到霞姐的話,慌的看向霞姐。

“不是”

我舒了一口氣。

“怎麼?這麼多年,你對他……”

我苦笑一聲說“無論我願不願意,承不承認。他,始終是心怡的父親。如果……真的是他導致心怡……”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我還沒有強大到承受這樣的結果。

我和霞姐沉默著,車內隻有風刮車身的聲音。

“霞姐,這不是回去的路吧?”看著窗外的環境有些陌生。

“不是,當你對一件事開始質疑的時候。你一定要去看一看、問一問。”

“所以,我們現在去看看他的兒子嗎?”

“哈哈,沒錯。這件事我已經讓人去調查過,照片、病例我都看過。可是,我還是覺著有些事當麵看一看,問問最好。你說呐!”

我心裏有些慌張,甚至抵觸接觸關於他的一切。

“可是,就算證明他有一個需要移植骨髓的兒子,也證明不了什麼。”

“吱”一聲急刹,因為安全帶的緣故隻是讓我的上半身輕微的向前傾斜。

霞姐拉手刹、摘擋,下車後走到副駕,她一把拉開車門,看了我幾秒;取下我的安全帶,把我從車上拉下來,隨後拿起我的包丟給我,關上了副駕的車門。全程沒有跟我說一句話,眼睛都懶得看我一眼。

“你幹嘛吖!”我正準備拉開車門重新坐回車上。

“幹嘛?你問我幹嘛,我還想問問你想幹嘛?你是不是看到他,死去多年的心又複燃了,燒的你都忘記心怡是誰了,對不?”

“你放屁。”我憤怒的把包衝著她扔了過去。包砸在她身上,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你知道我有多麼痛苦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有時還能夢見他爺爺滿嘴煙臭味,他盯著我對我說娃,你真白。夢見他像拖死狗一樣把我拖進屋子裏打我。這些事就像拴在我腦子裏的野狗,一旦我放鬆警惕就會撲上來,撕咬我。”我憤怒的衝她吼著。

她的身子僵直站著,車門半開著。

“同誌,這裏不能停車。”

一個開著摩托車的騎警,停到車旁對我們說道。

我擦幹眼淚走上去微笑著說“不好意思,剛才我在車上聽到右邊的車胎爆的聲音,才停下看一眼,實在不好意思。”

“是嗎?”交警把摩托靠路邊停放好,走到車子右後方,拍了拍車胎。又走到車子的左邊拍了拍車胎。“沒問題啊!”

“是,可能是壓到什麼了。剛才真的聽到爆胎的聲音。”趁交警觀察車胎,我給霞姐打信號。

“交警同誌,真的!剛才把我嚇壞了。”霞姐從地上撿起我的包。“你看我剛才下車準備拿個手電筒,結果手軟包都沒拿穩,直接掉在地上了。”

交警雖然有些懷疑,但是,語氣已經緩和很多。“嗯,這次就不處罰你們了。”

“謝……”我的謝謝還沒說完,就被交警打斷了。

“別急著說謝,你們的操作還是有一些問題。如果行駛途中聽到爆胎的聲音,正確的處理方法。第一不要急刹車,先鬆開油門打開雙閃,握緊方向盤不要撥動方向盤。慢慢的打方向盤小幅度調整靠邊。完全降下來以後,在停車拉手刹。在車子的後方150米位置放置三腳架,離開車子,走到路邊撥打我們的救援電話。記下這些,關鍵時候能救命。”

“好的。”我和霞姐齊口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