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烏雲似乎並沒有散開的打算,而許多的雨滴也極其不識相的向著寒瀧月落去...
寒瀧月的身上套著一層厚厚的大衣,不知道是嫌冷,還是不想太過顯眼。
她並不打算像那個男聲所說的一樣等支援,她並不害怕失敗,隻是不想承認,
從四年前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哪怕一點點承認失敗的打算,
“失敗這種東西,別去承認,它就不存在。”
這是過去的自己曾經最信任,也是最敬重的人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想到這裏,寒瀧月加快了腳步,加快了向著那座廢棄的工廠的步伐。
那座工廠,就自己從那個情報販子手中買來的情報來看,應該是最有可能是那個‘噬者’的據點,
“FittoSec”
不知從哪裏響起的聲音一下子就將寒瀧月拉進了第二域的空間,
雨依舊下著,天依然暗著,工廠周圍的灰塵也沒有減少,唯一的區別是路邊的行人一下少了很多,但是仍有幾個人在路旁站著。
寒瀧月迅速的將大衣脫下,冰藍色的長刀也在頃刻間凝聚成形。
“小姑娘,你還真是不服輸啊,明明知道不可能贏,為什麼還要刻意來送死呐?我可不是忠於‘Kingdom’的死士,你殺了我也沒有什麼意義啊。”
聲音又不知從何處響起,寒瀧月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那個戴著小醜麵具的身影,但是她周圍的行人卻在一點點的向她靠近。
“並沒什麼好說的,至少你在第一域呆的時間越長,就對我們越不利。”
寒瀧月緩緩的開口,
“偶?原來你並不是必須要像剛開始那樣的說話啊,這樣說話不是挺自然的嘛,至少也比之前的那樣討人喜歡啊。”
聲音依舊難以尋跡,寒瀧月將刀架在平胸的位置,擺出了防守的形態
“小姑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離開,或者變成我的‘寄生者’,你選哪個?”
“一個都不選。”
“什麼?”
“你隻需要馬上去死,就可以了!!!”
寒瀧月話音未落,就已經向工廠迅速的突進,刀架在身體左側,刀刃超出身體一米左右,所有的寄生者似乎是察覺了她的舉動,馬上就像人牆一樣擋在了工廠的大門前,然後兩邊的寄生者依次以手上握著短刀的狀態向寒瀧月衝去,
寒瀧月並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連減速的前兆都沒有,
左邊的刀在高速中迅速的斬過左邊衝來的寄生者的脖頸,然後左邊的刀交換到右邊,迎向右邊的寄生者,然後隨即又換到左邊,
僅僅三秒鍾,那柄長刀就在左右手間交換了十二次,這種速度就像是絞肉機在轉動著齒輪一樣,連同的還有倒在地上的十二個寄生者,十二隻蟲子都被刀的寒氣封凍在了寄生者的身體裏,沒有再次尋找寄生對象的可能,而寒瀧月的衣服上甚至沒有半點血跡。
完全是一場碾壓著的戰鬥!
門前的寄生者也隻剩下一個,一身的肌肉,看著很魁梧的樣子,
寒瀧月默不作聲,將刀上的血跡封凍在刀上,本來冰藍色的長刀現在已經被血紅色所浸滿,那血紅色卻不會再滴下。
雙方表現的都很沉默,氣氛甚至可以說是寂靜到了極點,寒瀧月並沒有再架但是寒瀧月看見這個動作之後沒有做出任何反起刀,僅僅是將刀平放著,刀尖下已經凝聚出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寒瀧月沒有動,甚至連動的打算都沒有,擋在麵前的寄生者隻剩下一個,她完全沒有緊張的必要,雖然看起來有些強,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寄生者都沒有阻擋這把刀的可能,因為對於被寄生的第一域人來說,無論自身有多強大,都沒有防禦這柄刀上附帶的域場的可能。
最後的寄生者右腳踏了一步,右手握拳,隨著那一步的踏出,身體就像子彈一樣向寒瀧月衝去,速度完全不亞於寒瀧月剛剛衝鋒時的速度。
寒瀧月迅速的將長刀擺在他的右拳即將擊中的位置,但是那柄連續斬殺了十二名寄生者的刀卻根本低檔不住那一拳,那所謂的域場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冰刀在被拳集中的瞬間破碎,寒瀧月被那一拳命中的瞬間,身體就如同不聽使喚一樣的,完全用不上力氣,隻能隨著拳打出的方向向後飛,最後結結實實的將牆壁撞出了一個坑洞。
“這個家夥,真的是從寄生者嗎?”
那種攻擊的方式和速度,與第一域的人完全是兩個級別!
寒瀧月睜開略為模糊的雙眼,向外吐了口血,身體從牆壁上掉了下來,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就像是腦內隻剩下液體一樣。
寒瀧月再次凝聚出一把冰刀,衝刺一般的衝向那名寄生者,刀以平斬的方式劈向寄生者的身體,隻要刀砍到寄生者,就已經確定是寒瀧月的勝利,刀上的域場會毫無阻礙的將寄生者斬成兩半。
寄生者在寒瀧月衝過來之前俯下上半身但是寒瀧月並沒有應對這個動作的準備,無論刀斬到那裏,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必然是寄生者被劈成兩半。
一切就像是在瞬間發生的一樣,寒瀧月帶著一臉的驚愕身體倒飛出去,身體將剛剛的牆壁撞塌,右手上血肉模糊。
寒瀧月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即使是她的意識清醒也沒有看清剛剛那一擊的可能,
在剛剛的一瞬,寄生者頭低下,右拳在不到半秒的時間擊向寒瀧月握著刀的右手,強行將她的刀打落,在一瞬之後,左手便握成拳,打向寒瀧月的腹部,一串動作在寒瀧月的刀斬到他的身體之前就已經完成,換句話說就是完全靠著預判將攻擊命中並且破解了寒瀧月必殺的攻勢。
寒瀧月連續受到兩次重擊,身體已經漏洞百出,兩條腿中的骨骼就像被擊碎成無數的碎塊一樣,胸腔有許多的粘稠的東西從喉嚨裏往上湧,她想吐,但是卻又強行將那些湧上來的東西咽了下去,然後緩緩的再次將身子擺正
寒瀧月跌跌撞撞的再次凝聚出一柄長刀,但是長刀隻能勉強支撐住她的身體不再倒下,連續的兩次重擊帶來的副作用讓她難以繼續保持像原來一樣的戰鬥姿態。
“第一域的人不可能具備這樣的體魄。”寒瀧月幾乎是每說兩個字都會連喘幾口氣,現在的她幾乎是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但在話說完之後卻又開始默念著一些晦澀難明的東西。
“是啊,本來可以不具備,但是現在嘛....我可是將三十多個寄生者的身體連同蟲子一起熔煉在這個寄生者了啊,他現在相當於擁有三十多的人體魄的凝練,還有三十多條蟲子所提供的身體反應速度,已經是接近你們這些使用‘刻印’的‘League’的域者的身體素質了。而且他現在的衣服可也是布滿了結界,可以無效‘特質’的攻擊,堪稱是最最最適合用來虐你們這種小屁孩的道具嘍!”
‘噬者’浮誇的聲音中透露出得意,就像注意寒瀧月嘴型的變化一樣,
大概在他看來這種微小到了極點的變化連一點在意的價值都沒有吧。
“‘Iasked
Theworldofice
withoutfutureandbefore
stopatthismoment.
OnlyI’”
隨著寒瀧月呢喃的結束,她眼睛的顏色幾乎完全被冰藍所替代
而就在‘噬者’話音剛落的瞬間,那個寄生者已經變成碎塊,散落一地,無數的蟲子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被凍在冰塊裏,剛剛的強大和難以應對就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也不像你說的那麼厲害啊。”
她的呼吸一快一慢,沒有任何規律,再次布滿血跡的長刀支撐著她的身體,但是力量也有點見拙。
“做這麼一個作品可是很費時間的啊,小姑娘。”噬者的話依舊盈滿著笑意,似乎並不為剛剛被打臉而憤怒和生氣。
“這麼爛的作品還要費時間,你還真是無聊啊。”
寒瀧月完全沒有表情的回擊,但是身體卻有些吃不消,剛剛拄著刀走了兩步身體就再次癱倒在地上。
大門緩緩打開,戴著小醜麵具的身形終於從工廠裏走了出來,
“知道我為什麼不會感到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