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錚,我們待在這幹嘛呀?姨母都催了好幾次了,再遲一些回去,怕是要挨罵了。”
眉眼精致的小公子此時正皺著那張臉惶恐說道,但隨意斜靠在榻上的身體顯示他本人並不懼怕他口中的姨母的責罰。
而被他喚作阿錚的男人也一樣矜貴慵懶的靠在酒樓包間窗口處,手上舉著一個白玉瓷杯,一眼望去,渾身都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母妃那邊無妨,隻要那位不起懷疑就行,至於我為什麼現在還不回去,嗬,”
男人說到這,突然輕笑一聲,隨後望向窗外人來人往的官道上,“你知道今天是昭寧郡主回來的日子麼?”
“知道啊,那又怎麼樣?”小公子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話音剛落,卻皺起眉頭看向男人,“你怎麼如此關注昭寧郡主的事?”
問出此話後,突然發現什麼讓他震驚的事,一個起身迅速閃至男人身邊,然後視線也隨著男人看向窗外官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們現在難道是?”
還沒等男人說什麼,官道上突然駛來一輛,低調奢華又精致的馬車,周圍緊跟著兩排家丁,護衛著馬車裏的貴人。
一行人由遠及近慢慢走來,停在男人所在的客棧門口,隨後入住客棧上房,恰巧就在男人隔壁。
“阿錚,我們實在沒必要摻和昭寧郡主的事,要是引起那位的猜疑,怕是……”
“我有分寸,再者,我和她再怎麼避免也沒用,不說明麵上,就她母親和我母妃之間的關係,本就不一般。”
“也是,但是最好還是不要有太深的聯係,不然那位怕是會如坐針氈,天天夜不能寐了。”
“如今三國之間的關係隱隱緊張了起來,解決辦法無非就是戰爭和聯姻兩條路。”
“那昭寧郡主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誰知道呢,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怕就怕最後栽在昭寧郡主身上,到最後所求的皆成虛妄。”
殊不知,最後竟一語成讖,成為了他們的結局。
另一邊,沈惜羽和家裏的嬤嬤護衛彙合後來到了章城,稍作休整後,向隨行的嬤嬤了解家裏的情況。
“如今王府是長公主在打理,還有一位側妃馮氏,兩名侍妾,側妃膝下有一女,名為若依。”隨行的嬤嬤恭敬的站在一旁彙報著家裏的情況。
說到此處,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沈惜羽,隨後繼續說道:“家裏公主殿下打理的很好,京裏沒有大事需要公主操心的,郡主可以放心,”
“至於王爺,隻有逢年過節得了恩準回來團聚一會,基本上都是戍守在南境的。”
“嗯,我知道了,多謝嬤嬤,這一路嬤嬤辛苦了,趕緊下去休息吧。”沈惜羽聽完後就讓嬤嬤退下了。
“是,老奴告退。”嬤嬤說完就退出房間,並順手關上了門。
等嬤嬤走後,沈惜羽身後的紫衣才走上前,重新倒了杯茶放在沈惜羽手邊。
邊倒茶的同時,嘴不停的絮絮叨叨:“就一個問題說了半炷香時間,還什麼有用的內容都沒有。”
沈惜羽抿了口茶,隨後看向青衣:“你有其他不同看法麼?”
青衣恭敬行了一個禮,而後才開口:“郡主是要回去問公主,這樣才能更好的知道一些事情,雖然嬤嬤是公主派來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說的話不能全信。”
沈惜羽點了好頭:“紫衣啊,以後要多多思考,咱們以後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行差踏錯,以後有不懂得可以問問青衣,你隻要記住,我們三人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