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穿越身體 第23章:女屍僵變(1)(1 / 1)

西冷村地處東冷村的正西方。與東冷村一樣,全村幾乎都姓冷,鮮有的兩家外姓人也是外來戶。但西冷村的人口卻是東冷村的十倍。相傳,一百多年前,東冷村裏的冷姓與西冷村裏的冷姓,本是親弟兄。後來,因為父母過世,強勢的哥哥為了獨霸家財,把年輕的弟弟趕到因距家有十裏多遠而管理不便的荒地上。這位年輕的弟弟因畏懼強勢的哥哥,便帶著妻兒離開生他養他的西冷村,到十五裏遠的那片沒人荒地上安居。經過一百多年的繁衍,才形成了現在東冷村。

東冷村與西冷村相距有十五裏左右,因為中間沒有直通的路,豁子伯為了抄近路,不得不穿過西崗,繞到白骨村西頭那條通往外縣的大官路上。因為西冷村在鬼修城的南五裏處,他奔跑到黑豬村與鬼修城村的中間,又順著一條西南方向的斜小,深一腳淺一腳的像跳坑一樣,直奔西冷村。

夜幕下的西冷村,倦鳥早已歸巢,家禽也全都入窩;天色漆暗的空中,隻有蒼穹上的星星閃閃爍爍。因為正值天短夜長的深秋,西冷村的人們吃過晚飯,勤勞賢惠的村婦正坐在昏暗的油燈下急著趕做針線活,懶惰的人會以疲困為借口,早早入睡,哪怕是睡不著,但躺在被窩裏偷懶,是即舒服又體麵,總比閑著雙手睜著雙眼豎站著好看。而村裏的男人呢,是飯碗一推,便開始踏著夜色串門聊天,或者是點盞油燈在家坐著,等著別人來串門。而秋冬季的農村,正是村人串門聊天的時機。凡是智者聊天,他們大都是聊天上,聊地下,聊遠古,聊未來,聊鬼神,聊。而愚者聊天,大都是聊張家長,聊李家短,聊村裏的某某人不是好東西,聊村裏的某某人的媳婦紅杏出牆,聊村裏的某某人對不起自己,聊村裏的某某人又做什麼缺德事……

可是,今晚的西冷村,不管是智者或是愚者,他們聊的話題,都是村裏的一戶人家死了個年輕姑娘的事情。

年少人短命,本就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背後聊幾句,替死者惋惜幾句,也很正常。可是,東冷村的村民聊死者,並不是替死者惋惜,而是聊這名叫黑妞的黃花大姑娘死得太異常。

怎麼個異常法呢?

一沒有染病,二沒有上吊,三沒有喝藥,四沒有被水淹,五沒有被人陰害,六沒有爬樹摔下來……她隻是在中午十二點左右,出門尋自家的母豬,突然被路上的一磚頭塊給絆倒了。

絆倒就絆倒吧,很正常,絆倒了再爬起來。可這位叫黑妞的姑娘被絆倒之後,再也沒有站起來,就那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旁邊一路過的大爺見狀,以為她絆倒被人看見而難為情呢,便故意開玩笑:“沒成色,年輕人利手利腳,能被絆倒。”

老大爺說著,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當他走出十多步,回頭看時,見那黑妞還趴著不動,以為她在意他剛才的那番話,便大聲說:“年輕人,絆一下有舍,是不是要我這個老頭子去扶你呀。”老大爺說罷,繼續走他的路,當走出去幾十步,他像被勾著魂似的,再次回頭看,人還在那趴著。

這一次,老大爺覺得不對勁,猶豫了一下,便折回到黑妞身邊,使勁跺了跺腳:“睡著了?”黑妞還是沒反應。老大爺想彎腰去拉黑妞,可正中午,人們都在家裏亂著吃午飯,一條街上就他們兩個,一個老頭子去拉一個黃花大姑娘,會被人誤會。老大爺便敲開最近的一戶門,喊出了女主人。那女主人正擀麵條,沾著兩手麵跑出來,先用腳踢了踢黑妞,沒反應,又用麵手去拉,還是沒反應,她索性將黑妞的身體翻過來,來個臉朝上。

這一翻身體不當緊,發現人已經不會呼吸了,大呼小叫的喊來黑妞的家人,送到衛生室,衛生員說人不行了,又送到鄉醫院,醫生也說人不行了,送到縣醫院,人已經僵硬了。

西冷村的黃花大姑娘黑妞,就這樣死了。

可是,就在村人在晚飯後聊死得蹊蹺異常的黑妞時,突然,西冷村那寂靜的夜空上,傳來了鬼嚎一樣的喊叫:“啊!快來人呀!不好了不好了!黑妞竟會呼氣了,把蒙臉紙都呼濕了……”

這喊聲如霹靂一樣在西冷村的夜空上炸響,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凝重的夜色裏,像一根鋼針,紮著西冷村每一個人的耳莫。立時,正做針線活的村婦慌忙丟了活計,已入睡的懶惰之人又起床了,正串門聊天立馬停止了聊天;村人們紛紛跑出家門,發現那喊叫是從死者家的方向傳來了。死者本來就死的蹊蹺,死者家裏又在這傍晚傳來如此鬼嗥的呼叫,於是,人們三五成群的結伴而行,被好奇、興奮和恐懼勾著魂,在黑暗之中,不約而同地朝著那條街上奔走,然後向死者的院落裏奔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