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伸手抓住奈布的手腕,放在原本被打的地方,蹭了蹭。
“在這裏,重新打我一巴掌。”
傑克的語氣不容拒絕,仿佛在認真的闡述某件事。
奈布蒙了,不知道傑克想要做什麼,哪有人會要求別人扇自己巴掌的?不會是個抖m吧。
奈布抽出了手,“不要。”
說著,奈布推開傑克,走到了床邊。
“你還是快走吧,要是被莊園主發現了,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傑克盯著奈布,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委屈,“你要趕我走,為什麼,你難道就沒有對我一絲喜歡嗎?”
奈布的手探到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廓爾喀彎刀。
“我確實是對你有些情感。”
傑克將奈布的動作盡收眼底。
“真的嗎?可要是你騙我怎麼辦呢。”
“我為什麼要騙你,是騙你之後不注意殺了你,就比如這樣?”
奈布反問,把傑克按在牆上,鋒利的刀刃抵著他的脖子,滲出絲絲血液。
傑克一眨不眨的盯著奈布,雙手順勢抱住奈布的腰,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撒在奈布的脖頸間。
“好啊,能被我愛的人殺死,不虧。”
傑克輕聲在奈布耳畔說著。
一隻大手再次搭上奈布的手腕,並將刀移了移。
“可是奈布,你做為雇傭兵,應該知道人的大動脈在哪,在這裏砍下去,才能殺得死我哦。”
傑克笑著道,身為殺手的他對人體結構很清楚,因此傑克知道,奈布不會殺他的。
奈布嘖了一聲,放下手中的廓爾喀彎刀,從傑克身上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
奈布給自己套上一件大衣,打開了反鎖的房門,雙手環胸。
“怎麼,還要我請你出去?”
傑克:“也不是不行。”
奈布:“……”
“有病。”
奈布拉過霧隱狀態的傑克,毫不留情的一腳把人踢出去。
哐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
隱士謝過宿傘之魂後,便離開了宿傘之魂的領地。
謝必安歎氣,“無咎,可真是好笑啊,莊園讓我們得以在莊園裏相見,但同時我們也被困在了莊園。”
“哥,但你我二人都知道,接引人並不是單純的隻聽令於莊園主,她在莊園裏的所做所為大部分是按照自己的意願。
不然也不可能每次在接引監管者後,去問那個與監管者息息相關的問題了。”
範無咎的頭枕在謝必安的腿上,想起薩伊單獨問他的問題。
“範無咎,代號‘宿傘之魂’。”
“一個人攬下那莫須有的罪名而跳江,你後悔嗎?”
不後悔。
這句話是直接脫口而出的,不需要經過大腦思考,因為即使是當初跳江之時,範無咎也是毫不後悔的。
謝必安捋了捋範無咎的發絲,眼神柔和。
“謝必安,代號‘宿傘之魂’。”
“你當初吊死在樹上,隨範無咎一起死,後悔嗎?”
一點也不。
謝必安隨著範無咎上吊時,不後悔。
他隻是後悔,為什麼不是自己先攬下罪責,為什麼自己沒有及時取回傘罷了。
是啊,他們對當年的事情,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