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不是因為梁思思給她扣帽子,而是她真的對不起黃琪了。
此刻,喬離的大腦極度的混沌,她的心也異常發麻,那種感覺就像一雙手緊緊握住她的心髒,然後漸漸使力。
五個小時過後,將近晚上七點的時間,黃琪被送進醫療室進行治療之後再次推進病房後不久,欣子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提著兩個保溫盒出現在了她眼前。才半天不見,欣子的臉似乎又小了一圈,身體也沒之前圓潤了,喬離默默低下頭,心想,這是因為流產掉了孩子的緣故嗎?
雖然是個小手術,對人體傷害卻還是很大的,喬離趕著欣子回去休養,哪都不要去。她卻執意的留下來,她說,“一個人在家裏,孤單。想出來看看你們,和你們說說話。”以前她喜歡摸著肚子和胎兒說話,現在肚子空了,一個人想說話的時候更難受了。
喬離看的明白,便沉重的低下頭,閉嘴不言。
她有點想不通事情為什麼會變的這麼糟糕,隱隱之中她其實一直是照顧著黃琪和欣子的,但現在,同在病房的兩個人,一個流產,一個又脾破裂受損,哪怕不是因為她的直接關係,但卻都是跟她有關。
關鍵,她們什麼話都不說,抱怨的責罵的一句話都沒有,這讓喬離更加心生不安。
作為殺手的她眼裏隻有三種人,要服從的人,要殺的人和要保護的人,曾經欣子和黃琪根本不在這三類人之列,也就是對她產生不了多大影響的人,現在起,喬離正式將這兩人列入自己要保護的人之中。
一來因為梁思思的緣故,二來自己想要還良心‘債’。
病房加了一床家屬病床,喬離讓欣子躺上去,她則坐在兩張床之間的一把木椅上,一會看看黃棋一會看看欣子,兩人都躺著望著天花板,隻不過一個閉著眼睛一個睜著眼。安靜的病房傳來一聲低低的歎息,就聽欣子說,“為什麼好人都要受到懲罰?”
喬離向著欣子望過去,她撇過頭來看著喬離,眼神淒哀。
“我自認為從來沒做什麼昧著良心的黑心事,我善待父母,認真工作和生活,待人和善對待愛的人也是掏心掏肺,真心實意,為什麼這樣的人還是得不到眷顧呢?反而一而再的被欺負,因為善良而被欺騙和背叛,因為友善而被人看不起,這到底是哪裏出了毛病。”
喬離知道欣子特意撿著不讓她尷尬的話說,其實欣子真正想說的,是所有一切的不好為什麼要一個沒出生的孩子來接受懲罰,有錯的沒良心的分明是陳雷,他卻好好地沒臉沒皮的活著,甚至一個改變還能得到原諒,痛苦的依然是受傷害的她們。這個社會不公平,生活也不厚道。
喬離沒有說明,而是淡淡道,“不要想多了,一切都會過去。”
其實於她而言,更能體會什麼是不公,什麼是一出生就被注定的宿命。
但是,日子還是要看你自己想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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