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啊,張媽年紀大了,再經不起嚇了。”
張媽一邊痛哭,一邊推搡著南梔的手臂。
“張媽,您別推了,再推我的手臂就廢了。”
南梔絕望地睜開眼睛,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她剛起身坐立,就感到一陣眩暈。
張媽見狀,忙起身坐到她的枕旁,扶住了她。
南梔抬手揉了揉雙眼,這才發現手背上還打著點滴針。
“張媽,故事發展到哪一步了?”
“夫人,你說什麼?我沒聽懂。”
“哎,”南梔歎了一口氣,“我是說,蕭懷瑜答應跟我離婚了?”
“是啊。”說起這個,張媽又難過地抹了抹眼淚。
“不對啊,他怎麼這麼快就答應?”
不是昨晚才說再給他一次機會的嗎?
難道?那件事已經發生?
張媽哽咽著嗓子,艱難地說:“今早你和姑爺大吵一架,姑爺氣急敗壞地離開了,下午就帶來了離婚書。”
順著張媽手指的方向,南梔看到了那一遝白紙。
南梔突然感覺頭痛,原主的記憶開始在腦海裏回放。
畫麵裏,原主落寞地站在窗前,身形消瘦,仿若一個紙片人,風一吹就能被刮走。
蕭懷瑜推開門走了進來,從後麵抱住了她,俯身貼到她耳畔旁,溫柔地說:“南梔,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南梔冷笑:“重新開始?除非你讓我的爸媽重新活過來,蕭懷瑜,你做得到嗎?”
說著,她的情緒激動起來,一把推開了蕭懷瑜,背緊貼著窗戶,劇烈咳嗽起來。
蕭懷瑜心疼地想要走近她。
她一下子退到了角落裏。
“蕭懷瑜,我和你不合適,我和其琛才是真心相愛的,你放過我吧。”
提到顧其琛,蕭懷瑜逐漸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抓住南梔的手腕,狠狠地說:“放過你?南梔,和我在一起,真的就那麼痛苦嗎?”
“南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南梔拚命掙紮,想要脫離他的桎梏。
“你不要再虛情假意了,你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到現在為止,你有跪在我爸媽麵前道過歉嗎?沒有,蕭懷瑜,你沒有,你從小戴著虛假的麵具在南家長大,你不累嗎?你騙了所有人,包括我,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再也不會了。”
南梔的話像刀尖一樣,一刀一刀地割在他心上。
他想到自己父母,眼神裏又狠戾起來:“我沒錯,南梔,錯的是你的父母。”
南梔怒不可遏:“既然如此,那就離婚吧,以後我們互不相見,再也不用折磨彼此了。”
“不行,我辦不到。”
南梔突然大笑起來:“好啊,不離婚也可以,如果你能忍受自己被戴綠帽子。”
蕭懷瑜驀然抬頭,用力將南梔的臉掰向自己,失控地質問:“你騙我,難道你和他已經?”
“蕭懷瑜,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難道你以為,我每次去找其琛,就隻是談談心、吃吃飯嗎?”
蕭懷瑜臉上突然露出厭惡,他一把撒開禁錮南梔的手。
南梔整個人重心不穩,一下子倒在地上,額頭剛好撞向桌角,血流不止。
她捂住傷口,再次強撐著站起來,冷冷地對蕭懷瑜說:“我隻想和你離婚,越快越好。”
蕭懷瑜看著南梔指縫裏的血跡,還有她堅定不移的神情,妥協道:“好,我答應你,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
說完,蕭懷瑜揚長而去,南梔也體力不支地癱坐在地。
“拿過來給我看看。”
南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貼著創可貼。
張媽將離婚協議書遞到她的手裏。
南梔一看,原主還沒有簽字。
再細細看了一下協議上的內容,除了集團的股份,蕭懷瑜將自己名下所有可變現的資產都轉給了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