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長老(1 / 2)

產婆將一個哇哇大哭的嬰兒抱給王嘯天,笑著說道:“族長,你看大公子嗓門多高,將來定是人中龍鳳啊。”

王嘯天輕拍著嬰兒,關切地望著床上的女子問道:“夫人怎麼樣了?”

床上那女子額頭密布著一層細汗,幾縷秀發沾濕了,貼著微紅的麵頰,像朵雨後海棠般,倍添嬌豔。她杏眼微閉,已沉沉睡去,旁邊一個侍女正細細為她擦拭。

“夫人沒事,隻是身子有些虛弱,調養幾天就好了。”產婆回答道。

王嘯天抱著嬰兒哄了好久,嬰兒仍啼哭不止,便有些不耐煩了,將嬰兒抱給身後的安叔,從產婆手中接過另一個嬰兒,笑罵道:“你個小崽子,就知道哭,你看你弟弟多乖,笑得多可愛。”說著親了親嬰兒粉嫩的小臉。

“嗬嗬,愛哭的小孩長大以後脾氣好,討人喜歡。”安叔看向嬰兒的目光無比慈祥柔和,笑著對王嘯天道。

“什麼脾氣好,做事沒膽子罷了。”王嘯天冷不丁丟出這句話,哄著二公子玩起來。

“對了,安叔,家族裏麵你這個大長老學識最淵博,給兩位公子取名的事就交給你了。”王嘯天說道。

安叔將嬰兒交給旁邊恭候的奶媽,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道:“族長交代的事定竭力完成,但此事不急,我想等兩位公子行完‘入族禮’後再取名字,族長,您看怎樣?”

“嗯,還是您老想的周到。名關乎運,就等到‘入族禮’後吧。”王嘯天點頭同意道。

當年遷入偏安穀的實際上是兩個家族,王氏家族和周氏家族。但由於周氏一族奉王氏第一任族長為主,便仆隨主姓,改周為王,合並為一個大家族,傳至王嘯天已曆時五十九代。

王氏遷族到偏安穀後,將小穀整體布置一番。經過曆代族長的建設,小穀內美景紛繁,建築雄奇。

穀正中是一灣八卦形狀的水潭,八卦各角上設有一個金色龍頭,約有一人高,汩汩清泉從龍口裏麵傾瀉而出。潭水碧澄,清澈見底。

水潭正北方有一座高大的竹樓,雖整體竹製,比起瓊樓玉殿不失其高貴尊嚴,反帶有一種自然美。據說這棟竹樓是第一代族長使用大神通在一息之間建成,裏麵蘊含著天地之道。竹樓後麵建有一排竹屋,那是供族內長老修煉之餘,休憩的地方。

東西兩側屋舍儼然,房屋或由竹製、或由石建,林林總總,交錯分布,族人大都分布在此。最北麵靠近山壁處建有一個祭壇,族內一些重大儀式像“入族禮”、“成人禮”、“婚禮”等都在此舉行。

南麵建有一個巨大廣場,是族內進行比武,舉行一些大型宴會的地方。現在族長喜得兩個麟子,全族人都聚在廣場上開宴慶賀。一時間,張燈結彩,熱鬧紛繁。

全族遷來後,第一任族長沿著天地靈氣之脈,在四麵岩壁上都開鑿了丈深的岩洞,供族內子弟修行。洞窟相連,但由於穀壁材質特殊,彼此行功互不影響。石室內天地靈氣十分充沛,修煉起來有事半功倍之效。

石室等級劃分十分嚴格,由上至下,石室居住者的修為逐漸增高,最上麵是家族年輕子弟修煉之所,底部是家族幾位長老,及個別修為高絕者。山壁石窟承接天地之氣,上方靈氣較為稀薄,適合修為較低的年輕子弟。下方靈氣頗為霸道,縱使修為較高者也不可久居,否則會對性情產生影響。

偏安穀,岩壁底部的一座石室中。

一個中年人趴伏在青石圓桌上,手裏拿著瓶酒,眼前杯盤狼藉,桌旁散落著幾個空瓶。他衣衫零亂,蓬頭垢麵,雙眼通紅,左臉上一塊醒目的疤痕看上去有些猙獰。胸前衣襟被酒弄濕了好一片,但仍不停地往嘴裏灌著酒,同時嘴裏嘟囔著,夾雜著幾句模糊地喝罵聲。

這人叫王嘯郎,是族內新晉的護法長老,掌管穀內一切安全事物,同時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現任族長的親弟弟。

王氏一族有過規定,繼任者成為族長時,直係血親三代以內的所有兄弟姐妹都將成為本族長老。因此,家族新晉長老大約有三十人。

王嘯郎年輕時天資聰慧,風流俊朗,修為在同輩中出類拔萃。因此頗得長輩們喜愛,更有許多妙齡少女芳心暗許。每當他修煉完畢,石室外麵總擺滿各式水果、糕點,但他一心修煉武道,對此每每視而不見。

盡管如此,仍惹得同輩中妒忌者甚多,一到全族比武之時,找他挑戰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