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衛東見我不理會自己,也幹脆撿起一本書,隨手翻了翻:“哼!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說著狠狠的砸在我的頭上。
那本名叫《孫子兵法》的書當即被撕出個缺口、掉在地上,我的心裏分明感覺到一陣惱火:
“**到底想怎麼樣!”我可以忍受別人的羞辱,但無法忍受他這樣對待我的書本,我死死的揪著他的衣領,也舉起了拳頭。
“左撇子!”
閔衛東不屑的看著我高舉的左手說道。要說我是從不會在別人麵前顯露出自己慣用左手的特征。除非是在潛意識之下,這點他很清楚。看著我舉起的是左手、他嘴角竟然莫名其妙的向上彎了彎。
但隻是一瞬間便恢複“正常”,然後狠狠的點著我的腦門:“就你這樣我就可以告你襲警!”
“你……好,那你、這些怎麼算?”我指著滿地狼藉。
“怎麼算?什麼怎麼算。”
閔衛東故作不解的問著周圍的屬下:“誰看見是我推倒的?誰看見了?拿出證據來!怎麼了,看什麼,想揍我啊?你、他、媽、的!”最後四個字是點著我額頭說的,期間他還不忘踮起腳。
“你在罵一句試試……”言辭已經沒有了感情、那是爆發邊緣時的特征。我敢保證他再罵一句、這裏的人都得趴下。
“我罵你了嗎、誰聽見了?”
說著哈哈大笑,隨手推翻飲水器,頃刻間水流一地,順著滿地的書籍侵濕過去。我連忙鬆開他的衣領,去拯救我的書,就像當年全力拯救無辜的受害者一樣,完全不顧性命。也不理會、周圍的嘲諷和喝彩響徹不停……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一聲爆喝攔下正打算繼續破壞的幾人:“身為警察、居然欺壓良善!”嚴厲的聲音迫使那些嘍囉讓開。我也停下手中的活、茫然的回頭望去。
隻見劉胖子帶著一位女子走了進來。劉強依舊平時的便衣模樣。
而那女子?從後來的交談中知道她叫楊豔、她並不像同齡女子一樣畫著虛偽的麵妝,完全就像她的名字,真正的美麗、不需要任何的修飾!一個“豔”字,足以。
、清秀、簡單。衣著則要略微講究一些、卻依舊比較清純、馬尾辮、藍色T恤衫、牛仔短褲、高跟鞋,一切顯得格外清新豔麗。
都是這樣簡單的著裝、但可以從氣質上感覺出他們都是警察。說話的正是那名叫楊豔的女子、嚴肅的表情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說話間、她已經走進店內,高跟鞋踩的“嗑嗑”作響,發出一種牙癢癢的聲音。
然而但凡玫瑰都得帶點刺。她接下來做的叫每個人都很是驚訝——
楊豔看了看茫然的我、然後環顧四周,便狠狠的給閔衛東一記耳光!
“你敢襲警!?”
響亮的巴掌聲叫每個人都回到現實。閔衛東挨了一耳光還未來得及說話,屬下便以按耐不住的同時嚷道,自己的“老大”挨打、眾屬下哪受得了這樣的“氣”,個個爭先恐後的挽起袖子。看架勢、隻等閔衛東一聲令下,便實施抓捕。
卻不料閔衛東不但沒有命令抓人,反而喝止住手下:“慢!”簡單的字、鏗鏘有力,無人敢違抗,雙方就這樣短暫的對峙著、空氣也凝固了下來。
楊豔輕瞄一撇,取出證件說道:“我可不會像你一樣抵賴。我是重案一組高級刑警楊豔,有本事就去告我。”楊豔的話就像她的人,她的名字,簡單、幹脆、直接、也很冰冷。
麵對這樣的挑釁,閔衛東摸了摸麻木的臉上,楊豔那一巴掌很是實在,看著閔衛東通紅的臉就可以知道,但他終於沒有多說一個字,不屑的歪著腦袋、轉身打算離去,卻被門口的胖子攔住:
“這樣就想走?把書都撿起來!”
閔衛東盡管在重案六組,但也聽過重案一組劉胖子九段散打的手段,而他和他的手下都主要練習射擊,要是和劉強交手,他們根本不夠練。
於是隻好回頭、並不理會胖子,隻是看著我、用一種複雜的眼神、至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個字。看著他的眼神,我無奈的衝劉強搖了搖頭,便繼續收拾書本:“胖子、算了!”
“一花?”
楊豔也走到我的跟前、不可置信的問道:“喂!這你都能忍啊?”
“算了!”我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重複了一句算是回答。不理會不可置信的胖子和楊豔、也不理會轉身離去的閔衛東,隻是繼續收拾滿地的書本、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