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不好,開什麼青樓?連你們都嫌棄我?”印辰天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越笑越停不下來,肩膀每聳一下,陳媽媽的眼角就要跳十跳。
陳媽媽看著癲狂的印辰天,咽了咽口水,冷汗涔涔。
這個丞相,明明臉上掛著笑,怎麼還是讓人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就連身經百戰的她也一時也不知道怎麼伺候好了這位心情鬱卒的丞相大人。
笑著笑著,印辰天覺得沒意思了,自顧自地往外走去。
滿室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印辰天邁著晃蕩的步子回到客棧,發現小晚坐在他房間門口,昏沉的腦袋愣了愣,遲疑地走過去。他想一定是做夢吧,喝酒真好,喝酒還能做美夢!
可走進仔細一看,還真是小晚,根本不是夢。印辰天更樂了,喝酒比做夢還好!
他嗬嗬笑了兩聲,想靠小晚近一些,腳一軟,順勢跌坐在了小晚旁邊,正好撞開了本就沒關好的門。
小晚一整晚都在琢磨印辰天離開前說的“自取其辱”,再想到葛蘭說到的月的婚事,心裏很是不安,怕錯過他回來的時間,便一直坐在這等。
她想親口問問他什麼意思,沒想到等著了一個神誌不清的人,早知道早點睡覺了。
小晚嫌惡地揚揚手,站起身,使勁把爛醉如泥的印辰天往屋裏拖:“一個人去哪裏喝酒了?”
印辰天笑笑,撐著小晚的身子用力站起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把小晚撲倒。
幸好小晚穩住了腳步,印辰天把頭靠在小晚肩膀上:“你猜。”帶著酒味的熱氣在呼吸間撩撥著小晚的耳廓。
小晚感覺怪怪的,用力推著印辰天,想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遠一些,卻被他用一隻手壓著腦袋,埋在他胸口。
小晚難受地掙紮,抬頭無意間瞥見他脖子上的一塊紅印,愣了愣,意識到什麼,揪著印辰天的衣服湊近了,仔細聞了聞。
竄入她鼻尖的,除了濃烈的酒味,還有怎麼藏也藏不住的胭脂味。
這時,印辰天把頭往後仰了仰,許是動作太大,腳步又踉蹌了幾步,他歪著頭,盯著小晚,突然笑了:“陳媽媽,這個姑娘不錯,有眼光,今晚陪爺。”
居然把她當成妓女?
心裏的想法得到了證實,小晚極其厭惡地皺了皺眉,見印辰天又要撲過來,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腿,膝蓋狠狠地撞向印辰天的小腹。
印辰天悶哼一聲,捂著腹部在地上疼得直打滾,這一撞可真不輕,也終於使得他混沌的腦袋閃過了一絲清明。
印辰天眯著眼,陰霾的眸子裏充滿了危險:“你就那麼狠?”隨即又微微勾起了嘴角,看著小晚,邪邪笑著,“斷子絕孫,你就以身相許麼?”
小晚真想再抽他倆耳刮子以泄憤,毫不猶豫地反擊:“剛才去妓院不是爽過了,搞不好你的子孫已經在某個姑娘肚子裏孕育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最可惡的是,他居然還把她當妓女,小晚忍住想上去再踩幾腳的衝動,心裏狠狠地詛咒,斷子絕孫了最好!
印辰天一怔,眼底閃過慌亂,一種叫無地自容的感覺冒了出來,唇有些發抖,想說些什麼卻梗在喉間,什麼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