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無心插柳(1 / 2)

這世間的情感,隻要出自真心,不管是否相互,都是美好的,可你若不能回已相對的感情,就不要坦然承受,免得到了最後累已傷人。

太史昭然還未曾真正經曆過一段感情,看過的卻是不少,且沒有一段,是可以完美收場的。

首先,是賀燕兒與白無歸,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她寧願難產而死,也要在這世間,留下屬於他二人的記憶。

再來太史昭然的娘親朱惜玉與爹爹太史彰,兩情相悅,情深至可生死與共,卻奈何不得命運捉弄,一個慘死,一個被與殺妻之人同床近二十年,替陌生人養女兒養了近二十年。雖執著於來世重逢,可老天會幫他們完成心願麼?

然後是太史昭然的姨娘朱憐玉,被眾多心懷不軌的覬覦者嚇破了膽,不得已許給了那個懦弱男子,累的一屍兩命。縱然多年後再見到朱憐玉的魂魄,她已經放下了那一切,不好的記憶卻留在了太史昭然心底。

還有小七癡戀幽展,為了他,可以放棄自我以及幽子墨對白無歸產生怪異的感情,由男變女。

太史昭然這邊,有從小相伴,殷殷教導並遮風擋雨的師兄,有半路殺出可為她赴湯蹈火的白無歸,有粗枝大葉的炎離,默默傾心的關懷,有幽展淡淡的保護

哪有少女不懷春?少女時的太史昭然最先產生朦朧情愫的,便是夏無心。

夏無心那般的天縱之姿,任誰看了恐怕都要心動。隻是夏無心總是淡淡,什麼痕跡都沒能留下,當她經曆了許多回過頭來,才發現,他隻是將感情埋在了心裏。

炎離,因為相遇時都年少,炎離又總是折磨她,捉弄她,縱是他現在已經像個大人模樣,心中最深的,總是那個梳著衝天小辮的年畫娃娃。

白無歸,從憎恨厭惡,到感激依賴,直到他消失後她執著尋找,才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可是,又衝出來個幽子墨。

幽展,強迫她為寵,雖不曾傷害於她,卻也算是禁錮,她不喜歡那種感覺,不恨他,也不喜歡。他從何時轉變了態度,她卻不知。

這一團紛擾,任其下去,隻會有越來越多的麻煩,忍得越來越多的人不開心,所以,總是要解決。

太史昭然孤身一人站在林中,真到晨曦初現,有一滴露珠,從葉間落下,不偏不倚打在了睫毛之上,順著光潔的臉頰滑落,太史昭然眨了眨眼,微笑著轉身,回到木屋。

夏無心不知何時離去,炎離與炎亦倚著棵大樹並肩坐著,幽子墨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聽到太史昭然的腳步聲,隻有炎亦睜眼笑了一下,炎離撇唇,冷哼一聲算是打招呼了。

屋內,白無歸與賀燕歸並肩躺在床上,緊緊挨在一起,這一對父子,想隔十幾年,第一次的親密接觸,都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

幽展麵色如常,盤膝坐在木地板上調息,幽深的眸子,隱在了長長的眼睫之下,麵上隱約有一絲聖潔之色。

太史昭然進屋,幽展慢慢睜開雙眼淡淡瞄了一眼,並不出聲,太史昭然笑了一下,問:“他們怎麼樣了?”

幽展道:“已經試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好些,隻要賀燕歸不能失太多血,所以,要等等。”

太史昭然憐惜的撫過賀燕歸有些蒼白的小臉,那臉上,有緊張,有釋然,微撅的小嘴又顯得有些慪氣。

幽展輕笑:“你很疼他。”

“是。”太史昭然點頭,坐到幽展身側,倚著木牆,輕笑道:“咱們好好談談吧,軒轅侍天。”

幽展一怔,隨即露出一個淡笑:“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哪裏露出破綻?”

太史昭然道:“記不清了,你並未露出破綻,隻是因為你不曾設防罷,你運用的法術,偶爾會顯露隱隱的金光,你的氣息,有超越凡俗之氣,你的眸子氣勢,愈看愈像軒轅侍天。”

幽展,或許該叫他軒轅侍天苦笑,“這還叫未露破綻,明明就處處都是破綻才對,幸虧幽地沒誰曾見過我,要不然,我豈非早已被人識破?”

“那你可方便告訴我,去幽地,為了什麼嗎?還有你的姐姐,可是與你一樣,是上麵來的?”太史昭然手指指天,其實她並不能確定幽展就是軒轅侍天,試探後才知道,她想對了。

那他這一直以來,可是在捉弄於她?

軒轅侍天道:“你已經知道了,便沒什麼不可講,我與姐姐去幽地,是天界所遣,因為幽地的存在,令天界感覺受到了威脅。”

太史昭然點了點頭,說道:“是,據說那裏每一隻妖,法力都不凡,如果任其壯大下去,以後可能就不止是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