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的逐客令,安若說的理直氣壯,倒是溫書有些詫異,遲疑了好幾秒後才說:
“昨晚上沒有嚐夠你的味道,所以我想你和前男友敘完舊之後,你也許需要在你最喜歡去的二加五得七賓館裏開一間房,畢竟那兒,是你和兩個男友都有過銷魂回憶的地方。”
溫書優雅的品嚐著咖啡,而他說的與兩個男人,指的正是蘇夜惜和淩生。
與蘇夜惜去那兒,是因為那個古怪的賓館環境很好,服務很好,且價格還便宜,戀愛時期他們的經濟狀況都是要小心翼翼的盤算,與淩生去那兒,則是意亂情迷。
蘇夜惜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點的是一杯清水。
這杯清水同時有個很有內涵的名字,叫做心碎的感覺。
“溫書,你需要一個好的心理谘詢師了,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去心理谘詢太過孤單的話,你可以帶著你最愛的姐姐一起去。”
安若是真心覺得溫書有心理上的障礙,他的很多思維都和常人不同。
就像現在,正常人受到這樣的侮辱都會憤怒,而他卻不一樣,他卻笑著伸出手去攬安若的小蠻腰,並溫柔的說:
“安若,我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良藥,而你就是治愈我心理疾病的最好的藥理。你別忘記了,你這顆靈丹妙藥,可是蘇夜惜不要了的,你現在和他坐在這裏,是要乞求他把你收回去嗎?”
這個比喻曾經傷透了安若的心,此時更是無比的譏諷。
“是又怎麼樣,溫先生,如果你還有一點點作為男人的修養和家教的話,請你把你的爪子拿開,並且,請你換個位置,不要打擾我跟我的朋友敘舊,OK?”
溫書鬆開手聳聳肩:“OK,那我就在旁邊等著,安若,我特別想看你是怎麼哭的,當然,我也特別想知道,你這個賤女人到底還要犯賤到什麼時候?”
溫書說完站起身,還沒走動,安若就站了起來,將桌上的咖啡灑在了溫書的臉上,咖啡還有點燙,溫書的第一本能反應就是揚起手,迎接他的卻是第二杯咖啡。
安若連潑了他兩杯咖啡,並且笑著說:
“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溫書急了,上前來抓住安若的手惡狠狠的說:“也好過比你這個賤人,寧可做一個傻子要強,安若,你記住,你欠我們溫家的,你這輩子都還不完。”
溫書說完本要鬆手,安若卻抓住他:“我真沒想到你們溫家的人這麼輸不起,不就是輸掉了一個男人嗎?比淩生有錢的男人多了去了,比淩生帥氣優雅的男人也數不勝數,你姐姐若真有本事,她可以再去找一個給我們看一看,若是已經人老珠黃了,就請你這個弟弟不要借著你姐姐的名義出來丟人現眼了。”
此時咖啡店的好幾名服務員都圍了過來,溫書卻什麼都沒看見,紅了眼揚起另一隻手,待他的手還沒落下時,安若再一次刺激了他:
“溫書,你是個男人的話,就自己去愛你的姐姐,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是欠你姐姐的,同樣,也沒有人是欠著你們溫家的,就算沒有我,還會有成千上萬的女人向你姐夫撲過去,你好好清醒清醒吧。”
最後的一杯水倒在溫書身上後,溫書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暈了過去,安若麵不改色,隻是對著服務員說:
“麻煩你們將他送到最近的醫院,並且通知他的姐姐前來辦理手續,對不起,我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整天都是混亂的,等安若真正的理清了頭緒和蘇夜惜麵對麵的坐好後,安若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的沉默。
少了溫書在旁邊,安若竟然發現自己有些害怕,這種害怕令她坐立不安,服務員再來問她要喝點什麼時,她顫抖著說:
“兩杯清水,謝謝。”
安若不敢看蘇夜惜的臉,今天的她已經是二十三年來最丟人的一次了,而且是在蘇夜惜的麵前,那種感覺真讓她想和溫書那樣,眼睛一閉暈過去,不管別人如何看待。
可是她握住那杯冰涼的清水,手一直在顫抖,蘇夜惜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許久後才伸出手說:
“安若,跟我走吧。”
安若突然間笑了,那種小女生要見小情郎的羞澀感突然間虛無了,原來他們的熟悉感早就已經變成了一鍋變質變味的菜肴,所以她突然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備和偽裝,掙脫蘇夜惜那溫暖的手,平靜的說:
“我不能騙你,我跟別的男人上過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