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是個不夜城,即使是在幾十層高的樓頂上。
張行跑到天台後把全身的感官都調動了起來,他怕青木空隱藏在死角給他玩陰的。
可,出乎意料,青木空居然就站在天台最寬敞的地方等著他,身邊還站著山田惠子。
“你說的就是這個女人吧?”張行盯著青木空和山田惠子,頭也不回的小聲問高興慶, 可誰知道一連問了兩遍都沒有人回答。
這時張行才恍惚中想起,他剛剛跑上天台時隻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
張行心中的第一反應是,操,不會讓高興慶陰了吧!
可一看緊緊守在自己身邊的鬼嬰又把這個想法從心裏抺了去。高興慶很重視鬼嬰,即使是鬼嬰認的主人不是他。
青木空對著張行一笑,指著身邊的山田惠子對張行介紹道,“張先生,這位是山田惠子小姐。你是中國的術士,山田惠子是日本的術士,你們可以代表兩國的術士切磋一下。”
山田惠子非常有禮貌的和張行打了個招呼,那樣子就如真是新朋友剛認識一樣。
張行在心中大罵,日本人就是鬼毛,都******生死決鬥了,還弄這些沒用的。
可中國畢竟是禮儀之邦,張行維持著臉上有些扭曲的笑容對青木空道,“青木先生,我並不認同你的話。”
青木空一挑眉,道,“張先生有何高見?”
張行上前兩步,站在離青木空和山田惠子十步遠的距離道,“一,我年紀輕,中國的陰陽家何止千萬,我何得何能代表整個中國的術士。二,雖然我對日本陰陽術了解甚少,可也知道日本的陰陽術是在二千年以前由中國傳入日本的。說到底,日本陰陽術,就是中國陰陽術的分支。你讓我和惠子小姐過招,不覺得有祖宗打孫子的嫌疑嗎?傳出去,還當是我欺負你們!”
張行的話說的非常不客氣,可以說是陰損,可青木空卻沒有生氣,反而很淡定的道,“幾千年前的事,咱們後人說不清也道不明。不過在日本陰陽術是被傳承和認可的,據我所知,在中國陰陽術是被禁止的。你說中國的陰陽家何止千萬,在我看來,可能千個也不足……”
張行牙齒咬得咯咯做響,可還是嘴硬道,“真正的高人,會到你前麵顯擺嗎?”
“張先生。”山田惠子優雅的對張行一點頭,道,“我的家族在日本是陰陽世家。我想我和您切磋一下,不會辱沒了您的身份。”
“青木空,你沒人了嗎?”張行沒接山田惠子的話,反倒囂張的罵道,“沒事弄個娘們出來和我打。我要是打贏了是欺負女人,放水輸了是娘們不如,就算客氣點點到為止也會被別人說和女人一樣。這種情況下你讓我怎麼下手?”
張行恨青木空都恨透了,他恨不得現在就上前讓鬼嬰吃了青木空的靈魂。可,不行。他必須等高興慶上來,因為他對陰陽術懂的少之又少,手上唯一的籌碼就是鬼嬰。
剛才那女人也說了,她是日本陰陽世家的傳人,那是多麼牛逼的存在,他必須小心。
還沒等青木空說話,山田惠子先沉不住氣了。張行先是攻擊日本陰陽術,後又攻擊她身為女人,無論哪一點都往她的自尊心上狠戳,當下邁出來三步道,渾身殺氣肅然的道,“張先生放心,就算我把你殺了,最後也不會傳出去你被一個女人殺了的事實。”
“哼!”張行見山田惠子向自己逼來,轉念心頭又是一計,“會相魂的術士是你,是不是?”
山田惠子聽到相魂二字身上的殺氣略減三分,柳眉一挑道,“ 正是。”
張行麵上哈哈大笑,心裏罵****的高興慶怎麼還不上來,嘴上罵道,“就這你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讓人起死回生?你現在無非也就是多殺了幾個人,想用中國奇術,你還太嫩了!”
見山田惠子聽後沒有說話,張行知道自己的話說到點子上了,又道,“自古以來,摸骨算命和摸骨相魂密不可分,你以為找個骨骼相似的就能把原來的靈魂裝進去了?真是胡鬧!”
山田惠子心中一驚,她聽說過摸骨算命,卻沒想到和相魂是同出一脈。難道說她屢次失敗的原因不是沒有定魂珠,而是中國的更一種奇術摸骨算命?那豈不是說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都白費了?
張行哪管山田惠子的心裏在想什麼,他的目的是拖延時間。聽到身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張行當即大喝道,“不過,中國的古老密術你這輩子是無緣再探究一二了,因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慢!”青木空突然大叫道,看了眼山田惠子後又對張行道,“其實咱們之間都是誤會,完全沒有必要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如,坐下來慢慢談?”
“談你二大爺三婆娘個奶奶腿啊!龜孫兒,給老子見閻王去!”高興慶人未至聲先到,“急急如律令,出!”
一道白光從張行身後射出,滋滋做響的直奔青木空的門麵。
山田惠子見白光射向青木空,連忙把青木空推開,那道白光打到青木空身後五米外的牆上,發出一聲爆破聲。
“****,這麼久,你幹嗎去了?”張行忍不住罵道。
高興慶一臉奸笑,“ 老子把他們後路斷了,****,今天讓鬼嬰開開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