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張行再也忍不住,扶著柳樹幹嘔起來。
高興慶沒有理會張行的不適,繼續說道,“這裏你聽出不同沒有?這仙醉和神醉都是把人泡到酒裏,時間到了酒自然就成。可這神仙倒卻不同,是用龍鳳胎釀酒,往往是百壇裏也出不來一壇。所以這種酒,就算是皇帝也喝不到。叫神仙倒也是這個意思,凡人喝不到……”
張行聽高興慶講起來沒完,連忙擺手讓他打住,“你這都從哪裏知道的這些玩意?我咋沒聽別人說起過?”
“切~”高興慶冷笑,“你認識幾個鳥人。不是爺和你吹,這仙醉和神醉爺沒喝過,不過那神仙倒,爺可真真正正喝過。”
這回也不用幹嘔了,張行直接扶樹大吐起來。
“看你這點出息!”高興慶右手用力拍了下紅血的壇子,壇子裏不大不小也回了一聲拍擊聲。
“歡實著呢!”高興慶對張行擺手道,“過來過來,鬼嬰出壇,這是百年也難得一見的影像,你小子今天有眼福。”
張行一邊擦嘴一邊小聲嘟囔,“這福氣不要也罷。”
高興慶聽到了也沒說什麼,對蹲下來的張行伸出手道,“伸手過來。”
張行直覺上一愣,把手背到了身後,“幹嗎?”
高興慶這人正邪不分,張行哪知道高興慶會不會拿他去當鬼嬰的出壇禮?
“看你這個膽兒!”高興慶罵了聲沒出息,從背後拿出一條紅色的小繩子扔到了張行的脖子上。
張行下意識的一躲,繩子掉在了地上。拿起來細看,卻是魏楠的神仙捆。
“鬼嬰剛剛養成,出來分不清主人。隻能先用這根繩子捆起來,不然容易跑。”高興慶道,“一會我把壇子打開,鬼嬰爬出來的一瞬間,你用這繩子把它的脖子拴住,就像拴小狗那樣。”
“就這樣?”張行問。如果就這樣,那也不算難。
高興慶點頭,“別的事我來做,你拴住他就行。”
說著右手一用力,把壇子的蓋一掌擊飛。
手電光下,隻見一團血紅的東西從壇子裏飛速的爬了出來。張行眼急手快的把神仙捆甩在了鬼嬰的脖子上,回手用神仙捆上的銅錢結了個扣。
眼急手快的除了張行外還有高興慶,隻見高興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把匕首,奔著鬼嬰的方向就撲了過來。
張行餘光一掃心中一驚,暗罵道,操,還說不是用我來喂鬼嬰,這死手都下了。
身邊沒有招架的東西,急中生智的張行就地一滾,瞬間躲過了高興慶的一撲。
張行哪成想自己這一滾把神仙捆卷到了自己的身上,鬼嬰被神仙捆拽得也跟著張行飛了出去。張行坐起來的時候,鬼嬰正好落在他的懷裏。
鬼嬰渾身上下血紅,被神仙捆綁住本就啊啊大叫,此時被張行一拽更是疼痛難當。看著張行就在自己眼前,心中惱怒,張開長滿尖牙的小嘴就衝著張行的脖子咬了下去。
張行被神仙捆和鬼嬰綁在了一起,想躲也躲不開,隻覺得脖子傳來一陣刺痛,慘叫出聲。
“****!”高興慶見鬼嬰把張行咬了,火速爬起來跑到張行和鬼嬰的麵前對著鬼嬰就是一頓晃,“下來,不能吸他血,快下來!操!!”
“你******別晃了!”張行本來就被鬼嬰咬得痛,這高興慶一晃他更覺得肉被扯下來了一般,“再晃肉就掉了!”
高興慶哪裏聽得下去張行的話,對著鬼嬰的後腦勺就是一頓拍,還不敢用力。鬼嬰本來就是幻化的實體,他怕一巴掌給拍碎了,“你這小畜生!快鬆嘴,不能喝血,不能喝……要喝也喝老子的!”
可鬼嬰哪裏能聽高興慶的話,小手摟著張行的脖子就喝了個心滿意思足。直到張行覺得自己失血過多,馬上就要掛了時鬼嬰才把小嘴鬆開。
高興慶見鬼嬰嘴角的血跡,不由得跪在地上大哭,“我******給別人做嫁衣裳了!”
張行用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頭腦發暈聽不清高興慶說什麼,卻忍不住罵道,“你******不講信用,你居然用我來喂鬼嬰!”
高興慶此時的腸子都悔青了,見張行罵自己舉起匕首就想殺了張行。可一見鬼嬰沒有眼皮的大眼正在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尖牙外露,喉嚨裏發出呼嚕聲,不由得心裏發悚。
這要讓他怎麼對張行說?
他舉著匕首根本就不是想殺張行,而是想把自己手劃破喂鬼嬰血。隻有鬼嬰吸了自己的血,才會認自己為主人。
誰知道那麼不巧,這鬼嬰偏偏吸了張行的血。也就是說,現在張行才是鬼嬰正經八百的主人,要是讓鬼嬰感覺出他對張行有殺意,那鬼嬰還不當下就和他拚命。
雖然他全力以付也能和鬼嬰打個平手,可就怕有個萬一。萬一沒打過,他高興慶可就交待在鬼嬰的手裏了。
這才真正的是養虎容易打虎難,高興慶悔得恨不得拿匕首自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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