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叔,你覺得還有沒有必要比下去?”陳楊愜意的欣賞著躺倒在地上的一排軍人,瞄了眼神色如常明顯沒盡全力的埃爾南德,不由望向早已臉色鐵青的徐天賜:“剛才鬧得動靜太大,已經驚動旁人,若徐叔叔有興趣,以後再賽一場,如何?”
“好!今天看走眼了,沒想到你身邊跟著這麼厲害的角色。”徐天賜滿腔怨念,望著這群瀕臨哭爹喊娘卻愣是不吱聲的飛龍大隊戰士們,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失望,但更多,卻是對來曆神秘的埃爾南德充滿忌憚。這場雲集南京軍區十幾號妖孽的投石問路,讓徐天賜錯誤的以為看清了陳楊的潛在底牌,神色陰沉道:“聽說你準備去上海,對嗎?”
“徐叔叔真是消息靈通。”陳楊坦誠道。
“到了上海,我們再來一場,怎麼樣?”這場比賽其實對陳楊極不公平,說到底埃爾南德麵對的並不是車輪戰,而是飛龍大隊一夥人的一擁而上,因為大隊長一個照麵就差點趴下,就算這群人自詡為精英中的怪胎,但一對一跟埃爾南德玩單挑,始終缺乏自信。
“好。”見埃爾南德依然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陳楊微微笑道。
當陳楊領著埃爾南德離開後,徐天賜才鬱悶的翻白眼,朝著一位麵相威嚴的中年人道:“老方,你不是老吹牛說你帶出來的隊伍如何能打嗎?怎麼,今天一群人對上一個小夥子,就立馬現形了?”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去跟那小子弄兩手,平日裏不總說自個有多麼三頭六臂,不服氣就自個上啊,少拿老子消遣。”中年人是飛龍大隊的大隊長,因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性格耿直,所以很對徐天賜的胃口,二十多年前兩人同時入伍參軍,還有幸分配在同一個屋簷下,從那時起,就奠定了日後莫逆之交的基礎。
“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骨質酥鬆,可經不起折騰。”徐天賜訕笑道,方客的脾氣,他清楚,跟他較真純粹對牛彈琴,還會時不時靈光一閃損你幾句,怕在小輩麵前丟臉,徐天賜愣是不敢繼續譏諷方客:“聽說你手底下有兩個優秀的年輕人,舍不舍得拿出來,跟那個小子較量?”
“正有此意!”方客嘴角泛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沉吟道:“隻是我很擔心,跟在陳楊身旁的年輕人,遠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年輕人的實際戰鬥能力,要比先前表現出來的更不可思議?”徐天賜錯愣道。
“可以這麼理解,但也不全是,我總覺得,那年輕人的招式套路都顯得相當生澀,似乎並不習慣近身肉搏戰,雖說打不過他,但這些職業性的嗅覺,即便沒有底子的人,都能瞧出端倪。我浸淫近身格鬥二十年,看得出來,那年輕人明顯留著後手。”方客的分析在徐天賜眼裏簡直是無稽之談,但不好當麵駁了方客臉麵,畢竟飛龍大隊此次看似都是些新人,但是,這群新人無間合作可是擁有放倒飛龍大隊老一輩的光輝事跡,這次聯手,卻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徐天賜想得很簡單,因為埃爾南德在他眼裏已經不能算正常人,若這種評價還僅僅是顯露出的冰山一角,那還不如讓徐天賜相信,埃爾南德不是人要更貼切實際。
反正,該走的,走了,該來的,也來了,當徐懷仁領著徐天賜等人走進凱迪拉克,恰好與前來拜訪的趙家人不期而遇,雙方並沒有火藥味十足的爭鋒相對,僅僅隻是點頭示意,徐懷仁不相信所謂的因果報應,趙南生也不相信所謂的善惡終了,雙方很理智的擦肩而過,迎向不同的道路。
但是,很明顯處心積慮針對陳楊的趙家,沒能如徐家那樣第一時間清楚陳楊的真正身份,似乎一切蒙在鼓裏的趙玉茹在見到陳楊的第一眼時,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錯愣的話:“爺爺,就是這小子,隻要控製他,我們就能搞垮徐家,甚至能讓徐靜生那畜生永無天日,待會我讓人把這小子的手腳打斷,這樣他就不能跑了。”
“老趙,你孫女的話,是你的意思?”聽到這話的楊清藝,首先沉下臉。
“聽說他跟楊家是遠房親戚,這我可不信,我曾查過這小子的資料,沒有任何值得掂量的可疑之處。楊家確實獨樹一幟,但若是老楊你認為能隻手遮天,很多老朋友可不答應。”趙南生護犢子的脾性圈子中眾人皆知。
“你什麼意思?”楊清藝冷笑道。
“誰知道你會不會將這小子據為己有,明著說是親戚,私底下會不會有些貓膩,沒人知道。”趙南生不慍不火道,擺頭示意身後兩個麵容沉穩的男人,吩咐道:“先把這小子請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