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 地獄天使(1 / 3)

PS:這章有些晚了,不過這章是4500字的大章,之前停電,抱歉。

啪!

一陣花盆落地碎裂的聲響,隱約摻雜著一聲槍鳴,類似的場景隻是這片城區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斷重複上演的縮影,生活在這片魚龍混雜的城區,即便隻是行走於人行道,也無法保證就不會跟飛來橫禍上演一場異國情調,這片由二十二座城市構建而成的城市群,叫溫哥華。

狀似難民營的建築群中,有著一幢樓房,樓下還殘留著滾滾煙塵,塵煙覆蓋著一個碎裂的花盆,還有一株早已凋零的枯萎玫瑰。對於一個花盆為何會無緣無故從高樓落下,生活在附近的居民漠不關心,這看似祥和實則暗潮洶湧的區域,就算是聽到呼救或者槍鳴,也沒人敢壯著膽打開門一探究竟,暴力事件層出不窮的屢見不鮮,注定生活在這片區域的區民無法擁有中國人愛湊熱鬧的積極心態,岌岌可危尚且不知能否平安渡過明天,又何來這份閑情雅致去做沽名釣譽的出頭鳥?就算按耐不住好奇,也隻是掀開窗簾的半寸縫隙,就算端著獵槍替自己壯膽,保準也不敢超過十秒,最多朝門外瞄上兩眼,隻要門前不死人,就成。

或許生活在中國的百姓無法體會到溫哥華這片城市群的陰暗,甚至會單純的認為這隻是在拍攝一部動作大片,畢竟和平日子過久了,難免會將世間險惡一一忘卻,不過土生土長的加拿大人,很小的時候就會擁有一份大半個中國的老百姓所不具備的警覺,對於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曆來敬而遠之,對於外國人更是退避三舍。當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這些土生土長的原址民就會想方設法移民,造成這種客觀現象的主要原因,依然是充斥與黃賭毒諸多因素盤根交錯的不和諧氛圍。

這幢樓房的某號房中,一個青年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文靜的麵孔卻出現極不協調的陰冷,漠然盯著五米外跪在地上的男人,同是張東方麵孔,卻比華人要焦黃三分,這個焦黃男人哆嗦著瞄了眼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同伴,驚恐道:“別殺我!我什麼都告訴您,求您千萬別殺我!”

文靜青年輕輕擺手,站在焦黃男人身後的青年緩緩將槍收回,感覺腦袋終於擺脫槍口的負距離接觸,焦黃男人如釋重負道:“先生,您想知道什麼?隻要是溫哥華上的事,八成我都知道。”

“不收錢了?剛才不是說,如果沒錢,就滾到大街上乞討要去,難不成改主意了,還是覺得可憐我,想敷衍我?”文靜青年把玩著手上那柄鋒利的匕首,先前就是這柄匕首輕輕劃開了一個大活人的腹胸,跪在地上的焦黃男人何曾見過這種陣仗,就算是仇殺也不該如此惡毒殘暴。

“不收錢!不收錢!小的先前沒長眼,請先生大人大量,別計較小的市儈。”焦黃男人是個地道的越南人,姓阮,沒名字,喜歡給人跑腿,當然,是有錢人,所以就有了個軟腿子的綽號,漸漸的,別人就叫他阮腿子。在溫哥華西街頗有名氣,是一個市儈功力的典型小人,人品不咋的,但可利用到的價值不低,沒辦法,人家幹的事就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萬事通。

文靜青年從包裏取出塊棉帕,微微擦拭著刀刃上依稀可見的鮮血,平靜道:“好,我現在問你,你得說實話,若是讓我知道你言不由衷胡言亂語,那麼下場你該清楚。”

阮腿子擦了擦額發間的汗漬,偷偷瞄了眼身側那具鮮血淋漓給開膛破腹的屍體,毛骨悚然的同時渾身也泛起一層寒意,冷不丁冒了個哆嗦,驚恐道:“小的絕對不敢欺騙先生,小的一定會將知道的如實相告。”

“很好,上周在北街發生過一起黑吃黑的交易,聽說沒有?”文靜青年隨意道。

“北街?哦,想起來了,是不是一筆毒品買賣?聽說正在交割之時,一夥人突然從半路殺出,不僅將交易的貨物跟現金洗劫一空,甚至在場之人都無一幸免。”阮腿子原本還打算賣弄擺譜,但聽到身旁傳來的悶哼,嚇得一骨碌全部交代,要多老實有多老實:“聽說事後地獄天使的威廉先生異常震怒,並放出話,既然敢在他管轄的範圍破壞規矩,就該清楚下場,若是半個月內不主動交還貨跟現金,便是與地獄天使為敵。這事在圈內傳得沸沸揚揚,就算當年越南幫跟大圈鬧得最凶的時候,地獄天使也隻是冷眼旁觀,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去踢這老虎屁股。”

阮腿子說話時還偷偷觀察文靜青年的神色變化,希望能捕捉到些許貓膩,說不準這兩個陌生人就是參與那場黑吃黑的元凶,隻要虛以委蛇留得性命,就能跑到威廉的辦公室告密,想起作為獎賞的懸紅,阮腿子就現出原形,不斷幻想著拿到懸紅後跑拉斯維加斯賭錢玩女人。可惜足足半分鍾的觀察,阮腿子失望的發現,文靜青年自始自終都是冷冰冰的麵孔,無奈道:“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地獄天使的威廉先生已經將懸紅抬到二十萬美金,目前許多人都在潛移默化放棄最初的觀望遲疑,都希望揪出始作俑者,贏得這筆懸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