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心留不下人(2 / 3)

嚴波那種人本是個痞子,冷絕塵很不屑,但是罪不至死。

剛剛小軍所說的他聽得很清楚,把所有的罪過都算在他頭上,看來這成了一筆永遠也算不清的感情債,他不怪孩子,怪隻怪自己錯誤的決定,害了嚴波,這件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次日,大隊人馬啟程北上。

冷絕塵騎在馬上,落在隊伍後麵,眼望著城鎮的一腳心如刀割,那裏有他這世上最愛,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可他卻要永遠的離開她們,這一別,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

莫若嬌坐在馬車內,不時的掀起簾子往外張望,眼見冷絕塵戀戀不舍得摸樣,心裏嫉妒的要死,怎麼辦她必須想辦法收回他的心,如果他改變主意,她就完了,絞盡腦汁,眼下也隻能上演苦肉計了。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冷絕塵,臉上冷,心裏熱,尤其是對她,不忍心傷害,這一點她利用起來很方便,於是馬上哀嚎起來,對兒子說,“去,叫爸爸,說媽媽不行了。”

爸爸?小軍撇了撇嘴,自那日後冷絕塵再也不是他爸爸了,他也不可能叫,不過看看媽媽疼苦的樣子,也隻好勉為其難,拉開簾子,扯了把趕車的小兵,“我媽媽病了,快叫四少。”

小兵回頭看了看,果然莫若嬌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渾身發抖,看樣子病的很厲害,急忙勒住馬,一看楊冬正在不遠處,“楊副官,夫人病了,快叫四少。”

剛才還好端端的,現在病了?楊冬看一眼車子,再看看四少,這個時候發生點事,分散一下四少的注意力,或許他心裏的痛會減少些,也是件好事,於是提馬來到冷絕塵身邊,“四少,夫人病了,好像還挺厲害。”

“剛不是還好好的。”冷絕塵不耐煩的凝眉,馬已經慢慢地朝著馬車走過去,“在路上,還真會給找事。”

下了馬,把車簾子拉開,冷絕塵往裏看去,莫若嬌痛苦的卷縮進馬車的一角,臉被折磨的扭曲,不成人樣,一個好好的人突然暴病這讓他很費解,“你這是怎麼了?”

莫若嬌虛弱的一笑,“沒事,老毛病了,以前隻是在每每月圓之夜才會發作,現在這些日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可能發作,算算日子,病毒已經在我身體內幾年了,或許活不下去了,但是我有個請求,你能不能答應我?”

病毒?冷絕塵從來不知道她中過毒,“什麼時候的事?你需要我做什麼?”

“幾年前,蒙汗研製的毒,沒人可以解。”莫若嬌支撐著想要坐起來,但是試了幾下都沒如願,又重重的躺下,對著冷絕塵伸出手,“過來,能不能抱抱我?”

冷絕塵猶豫了一下,雖然答應留下她,和她好好過日子,但是從來沒想碰過她,但是現在的他讓他心有不忍,於是跨上馬車,把她抱進懷裏,“你說吧。”

以為進愛的男人的懷抱,莫若嬌一心的幸福,臉上也有了些光彩,“我的時間不多了,能不能答應我,在我有生的時間內,陪在我身邊,不要去看別人,讓我也幸福一下。”

其實這時間很容易辦到的事,但是冷絕塵還是猶豫了一下。

莫若嬌見狀,急忙補了一句,“我不需要你做什麼為難的事,隻是能在我有生之年陪著我,不看任何人,我的時間不多了,不活耽誤你很久。”

“你別這樣說,其實我一早就做了決定,和你好好過完後半生,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放心好了。”冷絕塵安慰著,“你不是沒救,蒙汗還活著,我派人找到他,給你要來解藥,你就有救了。”

莫若嬌苦澀一笑,“沒用的。”

其實不是沒用,是她早就斷定,蒙汗絕不會救她,她殺了他們全家,他要的就是要她死,給他的妻兒抵命。

“你放心吧,這件事由我來辦。”冷絕塵耐心的安慰著,一時忘記了羅依依的存在。

楊冬不得不佩服莫若嬌的智謀,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至少暫時把冷絕塵留在了身邊,隻要離開這裏,就是海闊天空,他信莫若嬌的能力,一定會把冷絕塵緊緊的抓在手。

在這時一匹馬飛馳而來,楊冬警惕的握住槍柄,做好隨時保護四少的準備。

那人在臨近馬車前,猛地勒住馬韁繩,馬一聲嘶鳴停下,上麵的人翻身下馬。

楊冬看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妹夫——李萌川,一頭大汗,灰塵撲撲。

“你來做什麼?”楊冬脫口便問。

李萌川隻是冷冷的看他一眼,一句話沒說,越過他,來到馬車前,一眼看見裏邊相擁的男女,在他看來是情深意切,李萌川心裏不由得更加氣惱,別看眼睛,“隻看新人笑,不堪舊人哭。”

“你這話什麼意思?”冷絕塵問出口,才覺得是廢話,他當然在暗指羅依依了,心裏猛然一驚,“是不是依依出事了?”

“沒人入懷,你還記得依依?”李萌川對冷絕塵嗤之以鼻,一心的而不屑。

“李萌川你跑來發什麼瘋?羅依依是你的老婆,你有什麼權利來質問四少?”楊冬在一邊聽不下去了,心裏為四少憤憤然,本來剛剛好了,這家夥竟然又來捅馬蜂窩。

“還有你。”李萌川一聽也氣了,看在妻子的份上不想跟他發生衝突,但是他總是往槍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了,“這件事你是罪魁禍首,如果有報應,也該有你一份。”

李萌川要說出真相,依依太苦了,但是當迎上莫若嬌惡狠狠地目光時,他猶豫了,這個女人他可是不止一次的領教過,手段堪稱毒辣,一旦把真相說出來,四少如果回心轉意回到依依身邊,那莫若嬌就又會把矛頭指向依依,以依依的善良是鬥不過她的,為了穩妥暫且瞞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