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試煉 上(1 / 2)

“南山,你且記住為師今晚所言,談不上是真人心得,但對你今後對道法的學習還是有所幫助,能讓你少走彎路”中年人自懷中掏出一枚玉牌:“按我山門規矩你要自己摸索山門的入處,即便你天賦異稟但也不能省去這個過程,明日你既動身尋往山門,持著這塊玉牌,告訴門人你是來試煉的自有人帶你進山”

南山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牌,小手不停的摩挲著,隻見玉牌上刻著張晨二字,:“師傅這是你的名字嘛?”張晨看著南山過了很久才說:“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並不能代表什麼,自己才是本質,總有一天你也會理解的”

南山埋頭不語,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牌,由表麵不難看出原本泛黃的玉質中間還夾雜著幾點殷紅,像是原本就有的雜質又像是後來染上去的血跡。

張晨起身麵向東方,看著才爬上山頭的太陽,此時天空還泛著魚肚色,隻見他信手拈來幾點晨露,幻化成杏仁大小的珠子:“試煉的路上對你來說還是太過危險,這顆命珠留於你靈覺之中,你若是有危險,為師定能馬上趕到”說著便將命珠浸入南山身軀中

雖說不過幾滴露水,但畢竟融合了張晨的靈氣,使得南山感覺到一陣不言而喻的舒服,前一天的勞累都頓時散去,精神十足。正當南山想要說些什麼,一抬頭張晨早已不見了,隻留下了他一人。

第二日,南山告別家人,獨自一人準備去參加試煉,與上次不同,之前是偷摸著進山想要偷摘藥草自然是從小道進山,但此次有了張晨的貼身玉牌,當然是自顧著往正門大搖大擺的進去。

六道門雖然是一個氏族製的名門大派,為了維持整個家族以及門下門徒的生活,也還是需要謀生的手段,除卻一些在世俗裏的產業之外,身為一個大教派自然也少不了有進山祭拜添香火,既能賺取金錢,又能使自己的教派揚名,真是何樂而不為呢,所以一路上也是絡繹不絕,行人不斷。這些人也都不過就是為了求個平安。但也有些人是想上山學習道法,但他們大多資質平庸,也就隻能停足於山腳。

南山拿出張晨留給自己的玉牌遞給山門下的道童,說是道童但也比南山大上很多,估摸著十六七歲的樣子吧,一身藍布袍子,很顯然的看出隻是外門弟子,所以才會被使喚道這裏來給試煉者做接引

道童看了一眼玉牌,顯得有些吃驚有瞥了南山一眼,似乎不願相信這麼一個小破孩居然被家主級別的人物看中了,當然這個道童自然不知道張晨是什麼人,這六道門門數千人,何況他又隻是一個外門的門徒,哪裏有機會見過甚至是接觸那些高高在上的氏族嫡係,隻不過是從這塊名牌的材質上辨別的,一般的外族人和拜入門下隻能用木製的,氏族內門弟子則是用黑鐵,再往上的六道家主便是玉牌攜身,至於六道門主更是直接以氣化形,早已將銘牌練成了護身法器,時刻伴至身旁。

道童看了一眼南山的銘牌,隨後恭恭敬敬的將南山帶到試煉場所,一路上也是不停說道著試煉如何的困難,然後又大肆的吹捧自己當初試煉時怎麼不容易,等等一大堆的廢話,就連南山這個六歲孩童都不願意聽他的瞎話。

所謂試煉不過就是考驗試煉者的靈覺,對“氣”的感受,以及人和萬物的連接,感受天地之間的靈氣並且運用,這可並不僅僅隻是打坐而已還要有一定的機遇。

二人向著山峰高處行去,在一處斷崖停止了,隻見那小道士摸出一張靈符,朝著虛空一指,原本百米長的斷崖卻硬生生的拉近了距離,最後竟然隻有人一個跨步的距離了,南山雖然也是見過張晨稍稍顯露的把戲,但對於這種新鮮的東西,免不得會有些驚歎。道童對著南山微微欠身道:“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接下來的路需要你自己去琢磨,在斷崖的那一邊都是一些九宮八卦陣法,雖說陣中並沒有危險,但其中的障眼法對於初學者也是很混亂的,容易迷失方向,你要通過對靈覺感應出和自然不同的一處,哪裏就是陣眼,隻要找出陣眼便算是完成試煉,哦,對了,這試煉島之上還有許多的妖獸,你可要多加小心”說完便轉身就走了。

南山看向著斷崖彼岸,毫不猶豫的向前邁進,正當他後腳剛接觸地麵,試煉島的陣法便開始發動,漸漸的遠離主峰,看著邊緣深不見底的峽穀,心裏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起來,便馬上拔腿往島的深處進去,這島也不知道有多大,走了許久卻也還是不見邊緣,一路走來倒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反倒是這裏安靜的出奇,不說野獸的嘶吼,就連鳥的叫聲和蟲子的鳴聲都沒有,就連水的流聲都聽不見。他從小就在鄉野間長大對於這些最是敏感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