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個人怎麼跑的過一群人,更何況還是受了傷的三個人,是的,張媽身上的暗器用完了,自己又不太會使劍,就挨了好幾刀。路朦看著自己妻子受傷就反身過去殺那人,人死了,自己也受了不少傷。
終究是寡不敵眾。
司馬螢拉著那女孩走到門外,門口一群拿著弓箭的侍衛在等著他的命令。
“放箭。”一聲令下,箭矢密密麻麻的落下,在他們身上,背上。路朦趕緊讓江久把解藥吃掉,然後扭頭對著司馬螢笑了笑,那態度仿佛在說,我徒弟沒事,你就有事了。
可是真正的解藥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就放在他身上呢?沒錯那是另一種毒。在得知之後路朦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敢相信有人竟然可以狠毒到這種地步。
他拉著江久還有張媽躲起來,對江久說:“是師父不好,是我對不起你,一毒未解又得一種...是我對不起啊!”他滿臉都是羞愧都是悔恨:“我就不該帶你們來。”
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看著張媽,兩人似乎下定決心了,讓江久拿著劍,讓她跑。而他們要為江久拚出一條血路。
江久似乎感覺到了,眼睛紅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真的會為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另一個人拚命。
她拉住兩人:“不要,師父師娘,你們把我交出去就好了,我給他當殺手,我不要你們死,我不要,不要...”她是真的崩潰了,她是真的不想讓他們為了她去死。
她不配,也不能。
“聽著,阿久,我不管你現在是誰,我隻知道你是我徒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徒弟,我們是已經不行了,但是我要你活著,我要你活著把小彩他們帶出去,你答應我我們就死的不冤枉。”
“可是...”
“聽呢師父的吧孩子,你活著比什麼都好。”她師娘也這麼說。
“可是...”她話沒說完,就被一把推出去,江久眼睜睜看著兩人為她擋箭,死在了她麵前。
她隻能忍住眼淚往前一直一直跑,可是眼淚不知怎麼了也一直往外麵跑,她不敢回頭,她怕一回頭,她就完成不了兩個人的囑托。她甚至都不知道兩個人叫什麼,住在哪裏,隻知道這是她師父師娘,是這個世界對她最最好的人。
她最後沒說完的那句話是:“可是,你們能不能下輩子別遇見我了,也別管其他人了,好嗎?”
她就是個禍星,原來那些人從來就沒說錯過。
江久抱著路朦的劍跑到了小彩等他們的地方,可是這裏哪有小孩們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熊熊大火,他們住了好幾年的地方就這樣燃起了大火。
而那些孩子們等困了睡著了,卻不曾想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們還想著阿久姐姐可以帶他們出去,像之前一樣給他們買好吃的,陪他們一起玩,可是這些隻能下輩子了。
“司馬螢!啊——”江久終於是忍不住了,抱著劍跪在大火前哭的撕心裂肺,她甚至連師父臨終前的囑托都做不到了。
天悶悶的終是下起了大雨,也不打雷了,很冷,她的心也和這天一樣冷。她的老毛病,應該說是蠱毒發作了,她難受的不成樣子。
卻還想著要回頭找司馬螢算賬,可現在的她,又怎麼能算的了一點,她的腦中盤旋著路朦最後那一句:“別回頭。”倒在了地上。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房間裏,她身上還是她昨天穿的衣服,懷裏抱著劍。江久坐起來一看,她的師父師娘,還有小彩和孩子們,都一個不拉的躺在她身邊。
江久看著他們的屍體一瞬間不會呼吸了,她愣在了原地不動。好半晌她緩過來勁,抱著小彩的屍體大哭,哭的上不來氣。
她就要拿著劍了解自己,被突然進來的那個女孩打斷,“阿久,不要。”可是還是晚一步,血順著手臂流了出來,像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