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惡好鬥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自然不是野狗幫和黑熊幫那些小角色能對付的。但慕容家的身份,就像一塊隱形的金字招牌,既不能輕易亮出,也不能讓人隨意猜到。慕容複那“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形象,與風波惡這“一言不合,拳腳相加”的做派相差甚遠,所以隱藏身份這事兒,對風波惡來說,比打十場架還難。
慕容複的囑咐,就像一根刺紮在風波惡的心頭。他摸了摸自己胸口那濃密的毛發,眉頭緊得能夾死一隻蒼蠅。特別是那句“改成尖細的女聲”,簡直就像讓他去跳豔舞一樣別扭。但慕容公子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於是,風波惡隻能關起門來,硬著頭皮催動內力,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又尖又細。
“嚶嚶嚶~”風波惡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這聲音,簡直比蘇州城裏最嬌滴滴的小姑娘還要嬌滴滴。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轉念一想,這樣才能更好地隱藏身份,也就咬牙忍了下來。
野狗幫和黑熊幫,這兩大幫派在蘇州城裏就像兩隻鬥雞,你啄我一口,我踢你一腳,沒完沒了。野狗幫的幫主史進,是個從北方逃難來的狠角色。他一臉橫肉,目露凶光,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帶領一幫無業遊民,在蘇州城裏為非作歹,強占民女,開設青樓,簡直就是個人渣中的人渣。
而黑熊幫的幫主牛大力,雖然也是個地痞混混,但比起史進來,至少還有那麼一點點人性。他力大無窮,脾氣暴躁,但也知道適可而止。他的黑熊幫雖然也涉足賭場、妓院等不法之業,但至少還知道給老百姓留條活路。
風波惡在暗中觀察了幾天後,決定暗中扶植牛大力,讓黑熊幫逐漸吞並野狗幫。這樣一來,既能達到目的,又能避免過多的血腥衝突。畢竟,他風波惡雖然好鬥,但也不是個喜歡濫殺無辜的人。
於是,風波惡便開始了他的計劃。
夜色如墨,深沉且靜謐。風波惡身處密室,對著鏡子,緩緩戴上一副精心雕刻、詭異至極的麵具。這麵具口鼻處鏤空,露出他陰鷙的雙眼,而整個麵具的輪廓,則如同一隻猙獰的惡鬼。他調整了一下衣物,確保沒有任何破綻後,悄然無聲地消失在夜色中。
牛大力正獨坐在破舊的木屋內,就著一盞昏黃的油燈,自斟自飲。酒精讓他的臉頰泛紅,眼神也有些迷離。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屋內的燈光搖曳不定,一個戴著惡鬼麵具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他的麵前。
“啊!”牛大力驚呼一聲,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酒液四濺。他猛地站起身,後退幾步,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風波惡壓低聲音,用一種仿佛從九幽之下傳來的尖細嗓音說道:“牛大力,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隻問你,想不想讓你的野狗幫在這城裏橫著走?”
牛大力聞言,心中一動。他雖然是野狗幫的幫主,但在這城裏,黑熊幫的勢力一直壓他們一頭。如今聽這神秘人說能讓他的野狗幫橫著走,他怎能不心動?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本事讓我野狗幫橫著走?”牛大力試探著問道。
風波惡冷笑一聲,說道:“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現在,跪下向我效忠,我就賜予你無盡的力量和榮耀。”
說著,他輕輕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籠罩住牛大力。牛大力隻覺得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受控製一般,完全無法動彈。
“這、這是……”牛大力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神秘人。
“這就是力量。”風波惡緩緩走到牛大力麵前,低頭看著他,“現在,向我效忠吧。”
“我、我願意!”牛大力此刻已經徹底被風波惡的手段所折服,他連連磕頭,“尊者在上,請受小人一拜!從今以後,我牛大力願為尊者效犬馬之勞!”
風波惡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很好。記住你今天的話。從今後,你不僅要統領野狗幫,還要將黑熊幫也收入麾下。隻要你忠心耿耿地為我辦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