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陳瑞開槍,禿子幾人停下了手,渾身是傷的孫天寶和陳斌幾個人走到了陳瑞身後互相依偎著。
“你他媽拿個燒火棍嚇唬誰呢,你他媽敢……”
“嘭”,隨著五連發獵冒出的青煙,禿子話都沒說完捂著腿慘叫起來,槍響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孫天寶他們尋思隻是恐嚇,也沒想到陳瑞居然真敢開槍打人。
“草泥馬的,再有下次,我弄死你。”陳瑞惡狠狠的說道,說完坐在了椅子上。
禿子幾人繞是混子,但也沒見過幾次開槍,幾個小弟看著躺下捂著腿呻吟的大哥一點兒不敢動彈,生怕下一槍就打到自己身上。
過了許久陳瑞大喊一聲,“滾。”
幾個小弟看見陳瑞好像真要放自己走,立刻背著禿子就跑了出去。
當天晚上因為眾人怕再來人報複,並且大過年一身傷回去也不好看,索性在陳瑞飯店住了下來,陳瑞用大鐵鏈子把門纏好,防止半夜被偷襲。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一片狼藉的飯店大廳醒來,陳瑞已經到後廚給大家煮了麵條。
昨天的打鬥把桌椅全部打爛,眾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身上大多都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看見陳瑞端過來的麵條,一眾人抱著碗蹲了一圈兒吐露起來麵條。
“瑞子,你昨天太牛逼了,嘭嘭兩槍。”孫天寶一邊吃著麵條一邊說著昨天陳瑞的英勇事跡。
他越想陳瑞昨天越猛現在眼神中都有一股崇拜的味道。
聽見孫天寶的話,陳瑞剛端起來的麵條又放了下去,一臉躊躇。
他可不是在社會上玩兒的人,隻是平時夠意思,有一群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哥們,但這群哥們大多也都是本分人。
手裏的五連發是他爹給他的,根據他爹說,當年自己也是名震大北街的老江湖,混這麼多年沒啥給他留的,就給他拿了一把五連發,一把三棱子。
對了,這個飯店也是他爹花錢給他開起來的。
“要不瑞哥咱們報警吧,飯店被砸成這樣兒還怎麼營業。”說話的是馬春明,戴著眼鏡一副斯斯文文模樣兒。
“說他媽什麼呢,都是道上跑的,報警多磕磣。”孫天寶一聽這話炸了毛,他沒混過,卻一直以社會人自居,昨天好不容易真幹了一回社會人的事情,怎麼能幹報警這種磕磣事兒。
“咱們昨天動響兒了,報官可不行。”表弟陳斌不跟孫天寶一樣覺得自己這群人是社會人,但開了槍肯定不能報警。
雖然現在對這東西查的不嚴,但噴了人,也絕對不是什麼小事兒。
“要不跟老爺子說一聲兒,看看能不能平了?”陳斌想了想繼續道。
陳瑞嘬著牙花子沒說話,自己就是個平頭老百姓,他爹的兩下子他最清楚,以前也就是和幾個大哥關係不錯,根本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大哥。
也不知道老爺子給陳斌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平時鬼點子最多的陳斌無條件相信老爺子的吹牛逼。
幾個人正商量對策的時候,出去打聽消息的李明回來了,李明一回來趕緊把凍的通紅的手放到暖氣兒上烤。
“昨兒這事兒挺轟動,在咱們這一片兒道上都傳開了,被打的那個禿子叫二寶。”李明接著把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二寶是在鐵路那邊兒玩兒手藝的,也就那麼回事兒,手底下除了昨天那幾個人能行,剩下都是一群小孩兒。”
李明說完陳瑞鬆了口氣,玩手藝就是掏包兒的,掏包兒的在什麼時代都是最末流的混子,他們的祖師爺時遷都是一百單八將的末尾。
“操,一個掏包的,敢再來接著幹他。”一聽二寶沒啥本事,孫天寶不屑道,他以為昨天牛逼哄哄的二寶是什麼大人物,結果就是個小偷。
陳瑞看了看李明,感覺他麵色並沒有輕鬆,好像沒這麼簡單。
“小明子,還有嗎?”陳瑞問道。
“恩……這個二寶家是馬營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