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非自願的沉默證人(1 / 2)

連紀迅速將手銬帶在了小白的手上,然後很是冷淡地說:“現在依法逮捕白蕭蕭警官。”

小白瞪著眼睛看見連紀鐵黑的臉,震驚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他接著例行公事的說。

小白從他高大的身影看向站在門口注視著霍泉,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抑製住了自己所有的憤怒搖了搖頭。

得到回答的連紀很是幹脆地將她身子扳了過去,然後一手架她的肩膀上,一手握著她的手銬鏈子往前推去。

他們往前走著,轉了一個彎就是暫時扣押的牢房,小白沒有低著頭而是冷冷地注視著前方,所有忙碌的警官抬頭看著她都不可置信的樣子,到了小白被送進了臨時的關押處看守的警衛也十分驚訝,一邊打開了房門一邊看著連紀和小白,猶豫著道:“這是怎麼了?”

小白和連紀幾乎同一時間冷冷瞄向他一眼,警察嚇得一愣,開門讓小白進去沒敢再多話。不想,連紀跟著小白就進去了,看門的人十分無奈,隻好自己先走到一邊。

“你瘋了麼?”連紀厲聲對小白指著道。

小白站在他麵前翻了一個白眼,道:“這難道不是很正常,在他對我父母做了這樣的事後,難道我還要坐在他的對麵來聽他跟我廢話麼!”

連紀全身都被怒火給籠罩了,吼道:“你已經半年內兩次接受審查了,難道你不怕會丟掉自己的工作麼?”

小白冷哼一聲,道:“如果我能複仇的話,工作又有什麼意義麼?”

連紀一僵:“難道你會無故開槍殺了他麼?”

小白一愣,隨後就沉默了,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可是一切都在她血紅仇恨的雙眼中了,連紀不知為什麼看著她明顯不在乎的眼神覺得自己如鯁在喉,對視中他感覺到了自己意識裏像是插了一根針一般讓他不堅定。

良久,他沙啞地說:“難道那麼多年的破案中你沒有意識到什麼麼?”

小白已經無意繼續他們的談話了,她移開了目光走到了冰冷的長椅上坐下,然後抗拒地說:“我意識到了,可惜我們意識的一定不是同樣的東西,所以,無所謂我意識到了什麼吧。”

連紀感覺到她已經無意再喝他說話了,於是隻好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後離開了牢房,然後再親自給他關上了門,走了。

看著連紀出門後,小白歎口氣,有些自暴自棄地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頭仰的高高的,去注視著那恍惚的燈光,被銬起的雙手慢慢握緊了,她暗暗道:“想辦法出去。”

她感覺到了自己現在是真的孤立無援了,唯一能幫助我的兩個人,一個不知道活下來了沒有,一個卻在幫助警察。她感覺到了自己手心裏的溫度溶化了手裏那還沒有洗幹淨的孟衝的血跡,濕熱的感覺在流動,她告訴自己,那就是複仇的感覺。

連紀往審訊室走去,腦子裏的都是小白冷酷的眼神和不在乎的語言。他在整個警局裏起碼度過了十三個歲月,見過不計其數的生死離別,可是當他看見了小白,卻覺得自己突然低了一頭。不知道是在哪裏,他卻感覺到小白像是知道了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的事,那種感覺很強烈,飛快的占據了他的大腦。

恍惚間他就走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發現王映不見了,隻剩自己的隊長還有老王與齊大姐跟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說著話。

“你們的警官現在是在涉嫌嚴刑逼供,別告訴你們不承擔任何的責任。”那個西裝的男人很是平靜卻尖銳地對著霍泉說。

齊大姐表示明白地點點頭,然後鎮定地說:“我們當然會負責的,而且我已經將白警官逐出了現在調查的隊伍,而且我會嚴正警告她不靠近你的當事人。”

“除此以外,我希望我的當事人能保釋進而去治療。”西裝男看著很認真地說。

老王不能接受了,他伸出手像要推他一樣,道:“他現在是嫌疑人,我們不能……”

“你們看見我嫌疑人的傷勢了麼?他的臉可能會腫起來,而且也可能鼻骨斷裂了!這樣的傷難道還要留在警局接受審問麼?我懷疑你們的審訊過程!”西裝男很是不在乎打斷老王的話指責道,立場聽起來很是堅定。

老王一時啞口無言,當他又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霍隊長卻搶先說道:“可以,他可以就醫,但是必須有我們的警員陪伴而且還要去我們指定的醫院,我們不能讓一個嚴重的傷員就這樣從我們麵前離開。而且,我們對王映先生還有其他的懷疑。”

對於霍隊長的最後一句話西裝男予以了無視,他已經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可以,那麼你們要選哪位警官跟我們去呢?”

霍隊長回過頭剛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連紀,於是指著他道:“就連紀警官就好了,他是我們最優秀和公正的警官。——連紀,這位是張一水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