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槍,將保險關著,一路甚至是目不斜視地往四樓的審訊室走去。正到門口,她發現了兩個警衛,他們正嚴正以待,腰間都別著手銬還有手槍,精力旺盛都立正站在了門口。小白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兩個從下麵剛剛調來的警員,他們正是倔強和認死理的代表,是領導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典範。
小白沉了口氣,將槍收進了槍套裏麵,假裝自然的往審訊室走去。
走到麵前,小白很是正經嚴肅地往裏揚揚下巴,對著其中一個問:“裏麵的就是那個王映麼?”
那個五大三粗的警員點點頭,道:“是霍隊長讓我們守著他的,說任何人都不許進。”
小白一瞪眼,道:“我就是專案組的成員,難道都不能進麼?!”
警員一聽小白說的就有些猶豫的犯怵,他們相視一眼,然後另一位吱唔地說:“那麼,白警官,還有一個不得已的請求。”
小白挑眉道:“什麼?”
警員指著她腰間的槍,道:“將您的槍暫時交由我們管理吧。”
小白一愣,隨即狠狠皺起了眉頭,但是看見他伸出了手小白還是隱忍將手槍遞給了他,現在不能發作,否則必定得不償失。而且在自己計劃的開始之前小白還有些問題想要知道,如果她還有機會,希望她還能從他嘴裏親口得到答案。
警員讓她自己開門進去,在手碰到門把的那一刹那,她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目光,穿過了那道門落在了她的身上。
當她打開門時果然王映就抬頭看著她,好像早有預料一般毫不驚訝地看著她走進來,嘴角還帶著點點微笑。小白感覺到了自己血氣的上湧,腦海裏停不下的詛咒,還有她因激動而顫抖的拳頭。她緩緩走倒了王映的對麵坐下,王映神秘帶笑的目光就沒有放開過她,像是有滿腹的話要對她說一般。
“或許現在正是個好時間。”沒等小白說話,王映先頗有意味地搶先說道。
小白沒有明白,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王映也像是明白小白沒有明白,於是與她平靜的對視著,解釋道:“是個好時間讓你來問我些問題了。你知道,我一旦出了這個房間,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也不會讓你擁有的。”
他說的緩慢帶著挑釁,眼光沒有一絲的閃爍。
小白鎮定自己脫出椅子坐了下來,她雙手就垂在身體的兩側,很放鬆的樣子,看著他。
“我猜你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她道。
王映微微笑,如她靠在椅子上,道:“說實話的話,這天對我來說永遠都可能是‘明天’。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自負。”
小白沒有表情,隻是看著他,相互眼神較量無果沉默後,她道:“我猜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了?”
王映攤攤手,道:“其實我不明白,還請白警官提示。”
小白感覺自己的拳頭就要揮到這個變態的臉上了,但是她不能給王映任何機會找自己的錯誤,得到自己的錯誤。她明顯地做了了一個深呼吸,這是想到的唯一能讓自己看起來不猙獰的方法,雖然暴露了她的憤怒,但是這一點相信他們都互相明白的。
“你離開了母親的照顧下,是因為你害的王軍進了監獄麼?”她道。
王映微微抬了抬眉,看出他還是有些驚訝小白問出的問題的。
“嗯……”他故意發出了思考的聲音,“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自然就是字麵意思。”小白耐著性子解釋道。
王映抿抿唇,還是一副不明的樣子說:“字麵上的意思?請問,白警官你的母親是?”
小白一驚,一瞬間懷疑了對麵人的真實性,他的疑問和奇怪都太真實了。不過隻是一瞬間而已,小白馬上明白了他在躲避害怕什麼,於是冷笑一聲,道:“你不用裝的那麼清白了,這裏誰也沒有,也沒有錄音裝置,隻有攝像頭。如果你忌諱,可以低下頭告訴我。”
王映的疑惑變成了抿嘴的輕笑,甚至身體都有些輕微的顫抖,然後再抬頭重新看著小白怒火燃燒的目光,毫不害怕地道:“我根本不擔心這個,我說的任何話你們都沒有辦法能夠使用。隻是,為什麼白警官要想用這樣幫我遮掩的方式來得到自己的答案呢?”
聽見這話,小白的心刹那就吊了起來,腦中也開始混亂,全身都有些冷下來的感覺。
“難道是為了能夠破案?可惜我對你們說的可以翻供,而當我這麼做的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網民認為這是你們的漏洞,而且是你們逼迫我供述的。”王映動作小心地指了指小白,笑容沒有任何改變,“不過,我有個覺得更可能的選項。而這個選項有關於安慰而不是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