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戚雲歌緊皺的眉,連翹輕聲一問:“你是想說龍脈吧。”
第二節
戚雲歌將頭一點:“七年前,你找的‘龍脈’,究竟是什麼東西?”
“榮國要找它,戚雲朔也要找它,你七年前來此的目的也是它。”戚雲歌皺眉:“這東西究竟是什麼?連父皇都不知道的東西為何你們知曉。而且……。”戚雲歌將手中寶劍一舉:“還和這寶劍有關,和齊國皇室有關。這東西與齊國如今局勢息息相關,你們要找的究竟是什麼?”
連翹輕聲一歎,榮天麟卻是強先開了口:“是秘寶。”
“秘寶?”戚雲歌皺眉,眾人一愣。
此處,除了神醫門幾人,就連蒼耳幾人也隻是知曉有這東西,卻並不知曉這東西究竟為何物。
“你為齊王後人,也該是知曉此事。”榮天麟一歎,卻是側眼瞧想玄先生。
見先生輕一點頭,才開口一說:“五百年前,中原一統。軒轅大帝打下了這整片江山。”榮天麟幹沙的嗓音響起:“可守業更比開業難。軒轅大帝即位不過十年,內禍不斷,他察覺到了有歹人想要毀掉他手中江山,便將軒轅國一半的財富秘密藏了起來。”
“一半的財富!”眾人咂舌。
當年的軒轅盛世,被譽為往後一千年也無人能再創的輝煌。整個中原如今的齊國也好,榮國也罷,就連臨淵也都是軒轅王朝的疆土。那舉國一半的財富會是多少,眾人不敢相信。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若是有人能得到一半的財富,換一個國家,輕而易舉。
“那秘寶便是龍脈?”戚雲歌一聲驚呼。
榮天麟點頭一應:“齊榮本出一脈,便是當年軒轅帝的長子與次子。”
“你說的難道是,軒轅齊皓和軒轅榮璟?”戚雲歌又是驚呼。
“軒轅內亂,齊王、榮王倆兄弟,便將軒轅江山一分為二。一為榮,一為齊。兩人也是去了軒轅姓氏,用榮、戚為姓。而那從軒轅大帝手中的得到的龍脈鑰匙也是一分為二,留在了兩國皇室。”
“你方才說,我為齊王後人?”戚雲歌皺眉一問。
榮天麟點頭一應:“戚國皇室是齊王後人,可當年齊即位,嘔心瀝血治理朝堂,卻是被親自所弑,你們怕是並未得到齊王留的口訊。”
戚雲歌點頭一應,當年之事雖說被曆官粉飾,但他也從雲帝口中知道一些。曆朝曆代,皇室中爾虞我詐,單薄親情實乃是太過常見。
“那你們便是知曉榮王所留下的鑰匙?”從先前那話裏,戚雲歌聽出了一些端倪。
榮天麟點頭一應,側頭望著玄先生。
“榮國這一代的鑰匙,便是我師父,神醫門的玄先生!”
話落,一地驚呼。除了連翹幾人,知曉內情,眾人都是一臉驚異盯在雲淡風輕,輕飲淺抿的先生身上。
月色下,灰袍的衣袍,卻是再此刻,顯得那般光華熠熠。
第三節
“先生,難道你還是皇室中人?”龍葵一聲驚呼。
“是。”玄先生放下手中茶盞,卻又將頭一搖:“卻也不是。”
眾人一愣,被玄先生這前後矛盾的話攪得更是疑惑。
“我是天麟的叔父,卻不算是皇室中人。”玄先生又一句輕說。
皇室中曆來就有不少秘聞、秘事、秘人,就如連子一般,明明身有齊國皇室血脈,卻因著各種糾葛並無身份。玄先生定也是如此。他既然是榮天麟的叔父,便是榮徽帝的的兄弟,榮雍帝的父輩。
“難怪你時常說,皇上(榮天麒)不能拿你和養生堂如何。”龍齒一聲嘀咕:“原先還以為是因為小師父,原來,真正的原因是先生你啊。”
玄先生含笑點頭。
見著玄先生不願多提,眾人就算好奇,也不再多問他的身世。
“鑰匙是先生?”戚雲歌皺眉思索:“難道這鑰匙會藏在先生身上?”
玄先生輕一搖頭:“所謂鑰匙,分兩種,一為口信,二為地圖。”
“那先生便是口信?”戚雲歌一問。
玄先生點頭。
“齊王、榮王都想得到軒轅大帝當年所留下的秘寶,誰都不願將手中的一份先拿出來,便將地圖又分成了十六塊。”榮天麟低聲一說。
“十六塊?”眾人又是一驚。
玄先生低聲一說:“口信隻有一人,但地圖卻分成了十六塊,暗藏在兩國四處。而這口信,便是要湊齊各自八塊地圖的‘錦囊’”
“那照如此來看,齊、榮兩國便是各有一把鑰匙,各有一人為口信?”戚雲歌一問。
“能得口信的人,便是曆代皇帝中最信任的人。”連翹挑眉一聲提醒:“爹爹是先皇最信任的人,所以成了鑰匙,而齊王當年被親子所弑。要麼,他已經找到了鑰匙,將口信傳了下來,要麼,那口信已經失傳。”
“若是沒了鑰匙,沒了口信,便是再無可能得到那八塊地圖嗎?”戚雲歌輕聲一問。
“是,隻有有了口信,才能將八塊地圖湊齊。”玄先生點頭一應。
若是二缺其一,這秘寶的大門如何能打得開。眾人心裏都是一歎。
一時間,院子裏隻聞風聲。
“戚雲朔便是為了這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想要找到那龍脈。”戚雲歌一聲笑歎。
“等等。”駙馬皺眉,向著連翹幾人一問:“既然,連皇上和先皇都不知那龍脈,六賢王又是何處得知的?”
“駙馬還猜不到嗎?”戚雲歌一笑,朝著海藻瞧去:“既然錦南王能與戚雲朔商討和親之事,那戚雲朔從和得知,還用多問嗎?”
海藻白日裏已將娉婷之事,向著戚雲歌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這也是為何,今夜宮宴期間,會有海藻‘夜會’六賢王,月下密談一事了。連翹先前便有準備,讓娉婷事無巨細都一一告訴了海藻。海藻生背硬記,硬是刻在了腦子裏。
“錦南王既然能將女兒嫁來與我和親,他便是與戚雲朔早就有了勾結,他在榮國密謀多年,無意中得知龍脈消息,便在齊國再找一人與他合作,在情在理。”戚雲歌一聲輕笑:“齊國來來去去幾個人,他能找的,卻隻有那三人,而這之中,也隻有戚雲朔,野心最重,兩人‘情投意合’勾結一處。”
錦南王為人如何,駙馬早有耳聞,在臨淵還曾有過接觸,一聽戚雲歌如此一說,也是一笑:“就算真讓這兩人找到了龍脈,最後,還不是得大打出手,這兩人,可都不是舍得將到手的東西吐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