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隻要你坐下打,怎麼都行。”
我勉強重新坐下,但心裏還是挺得意的,沒辦法,既然注定要陪他們打牌,再不能得到點我想知道的,那我還真不如不來這一趟。
不過話又說回來,孫老三把我喊來,自己卻不在這兒,難道他已經知道要陪他們打牌,故意讓我來代替他?這事還真難說。
就這樣,一段詢問與回答的對話,伴隨著“劈哩叭啦”的麻將聲展開了。
我坐莊,所以先開口道:“幾位大爺大娘,誰能給我講講咱這個俱樂部的來曆?白板。”
“別動,碰,我講吧,很簡單,我們這個俱樂部成立了很長時間,一條。”坐對門的吳叔伸長手道。
我上家的郝大爺接口道:“吃,這個俱樂部是自發組織的,當然,若幹年前不叫這個名字,不過我覺得你不必知道得太清楚,東風。”
我琢磨了一下,俱樂部的曆史現在不是首要了解的事情,便轉而問道:“那,誰能給我講講暗殺的事啊。紅中。”
下家的東方大娘看到沒人再想碰,舒了口氣,邊摸牌邊道:“哎呀,那種事,說起來也是咱這行中隱藏的風險,可以說是防不勝防。這什麼破牌,紅中。”
“什麼意思?”我插嘴問了一句。
對門吳叔接道:“就是說雖然不常見,但妖族中間人會有極小的可能性,會遇到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下毒手,有可能隻是對客戶下手,但如果碰到中間人同時在場,那就不好說嘍。靠,又是紅中。”
我聽得心中一緊,一股不安襲遍全身,忙問道:“什麼叫心懷不軌的人啊?”
郝大爺歎了口氣:“類型不同吧,有些是靠奪其他妖的妖丹增加修為的妖族,更有些修道中人的敗類也為了增加自己的修為,采取殺妖奪丹這種無恥行為。喲,最後一張白板。走……”
我摸上一張牌,又問道:“出事的是什麼人啊?何著這行還有風險,老孫當初都沒跟我說一聲……呃,九萬。”
東方大娘哈哈一笑,抓起我扔掉的牌,道:“吃,他是不會說的,而且這種事並不是經常見,另外,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奇怪,就說出事的那兩個中間人吧,一個是被車撞死的,另一個居然是被花瓶砸死的。最令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們倆的客戶,都是被槍打死的。呃,一條。”
“槍!”我吃了一驚。
吳叔“嗯”了一聲,摸了張牌,道:“而且是狙擊步槍,我們在客戶的屍身內發現了大口徑子彈的彈頭。幺雞。”
看他們的態度,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掃視了眼前這三位一遍,我嘖嘖道:“我說,您了老三位是不是也太冷血點了?這麼大事,你們怎麼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東方大娘輕輕歎了口氣:“不是我們冷血,這麼多年以來,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多數都是妖族之間才會出現這種事情,人間沒有戒條可以束縛他們,我們雖然身為妖族導師,但也隻能是遇到就插手解決一下,碰不到的我們也不可能像警察一樣去查凶手。
郝大爺趁東方大娘喘氣的功夫,將手中牌扔到桌上,接道:“發財,誰說我們沒管啊,這次出事的兩個人,一個被警方認定是交通事故,另一個就說是意外,至於死去的那七個年輕的妖族,我們除了可以肯定是被人從遠距離用狙擊步槍暗殺致死後,將體內妖丹取走,其餘的根本沒有頭緒,又不可能借助警方,我們隻能自己追查,你以為孫老三現在在做什麼?”
孫老三查案?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我突然間冒出一個念頭,孫老三的身份完全可以被列為全球第十一大未解之謎。
這時,東方大娘用指關節敲了敲我麵前的桌子,將我從失神中喚醒。
“到你啦,打牌啊。”東方大娘指指我麵前的麻將牌。
我隨手摸了一張,攏神一看,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不由得興奮得大叫道:“沒吃,沒碰,自摸,清一色筒子一條龍,耶,給錢,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