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文學研究(二)(3 / 3)

總之,枯萎的荒原——庸俗醜惡、雖生猶死的人們——複活的希望,作為一條主線貫穿了全詩陰冷朦朧的畫麵,深刻地表現了人欲橫渡、精神墮落、道德淪喪、生活卑劣猥瑣、醜惡黑暗的西方社會的本來麵貌,傳達出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西方人對世界、對現實的厭惡、普遍的失望情緒和幻滅感,表現了一代人的精神病態和精神危機,從而否定了現代西方文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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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中南大學外國語學院大學英語部副教授)狄更斯小說中的

城市異化現象

傅曉燕楊奕曆代哲學家都認為,異化是指在異己力量的作用下,人類喪失了自我和本質,喪失了自身的主體性和個性,喪失了精神自由,成為異己力量奴役的對象,人變成了非人,人格趨於分裂。而城市是人類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結果,是一種人為的存在,它完全背離自然而存在,是自然天生的對立物。城市中的一切,褪盡了生命與自然的本色。恩格斯曾經說:“第一次社會大分工,即城市和鄉村的分離,立即使農村人口陷於數千年的愚昧狀況,使城市居民受到各自的專門手藝的奴役。它破壞了農村居民的精神發展的基礎和城市居民的體力發展的基礎。”①城市的生產生活方式迥異於鄉村那種自然、健康而優美的形式。那種田園牧歌般的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在城市中根本不可能存在。城市中的人們,不僅受到各自專門手藝的奴役,而且受到社會關係中的一切相關因素的奴役。城市中的一切,相互牽製,彼此依存,就像一個鏈條上的不同環節。因此,生活在城市裏的人誰也無法擺脫對他人的依賴而獨立生存。隨著經濟的發展,科技的進步,人類不斷創造出各種欲望的產物(城市本身即是人類的創造物之一),同時生出各種新的欲望。在這種不停地產生欲望、滿足欲望的過程中,人與自然的分離和對立越來越明顯,人類不斷淪為各種物的因素的奴隸,將自身置於各種人為對象的控製之下。城市中普遍的孤獨感、荒謬感、危機感即由此而生。“人類在創造財富的過程中發展著自己,而與之抗衡的對象又吞噬著人類自己。這是人類文明進步所要付出的代價。”②卡夫卡在《變形記》中,以一種荒誕的形式,揭示出現代社會生存壓力對人、人與人的關係的異化。狄更斯則以現實主義的筆觸,表達了同樣的主題。在作品中,狄更斯揭露有關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城市社會製度、金錢主義、經濟理論等對傳統道德觀念的衝擊,對人和人與人關係的異化等,對無情的製度和一係列將人變成非人的觀念和理論,進行了有力的抨擊和批判,這些不僅體現出作家的現世情懷及對人性的關注,也反映了狄更斯作為一位偉大作家高瞻遠矚,超出常人的敏銳的社會觀察力及其對於人類自身命運的思考。本文以狄更斯的一些作品為例,從金錢及經濟理論、科學理性、社會製度和法律機器等對人的異化幾個方麵,探討狄更斯筆下的城市異化現象。

一、金錢對人的異化

19世紀的英國,工業發展突飛猛進,大量的物質財富被創造出來。工業革命使英國的生產力得到了巨大發展。到1850年,英國蒸汽機所產生的能量為120萬馬力,占歐洲總產量的一半以上,而英國的工業製成品則占領了1/2的世界市場。英國成為“世界的製造車間”,英國迅速成為世界的第一大經濟強國。倫敦成為全世界最大的金融中心和最繁華的大都市。“財富的創造推動了曆史的進步,而創造財富的過程,卻伴隨著人性的失落;為金錢所點燃的情欲之火烤幹了人性的脈脈溫情。”③人類對金錢的崇拜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紛紛淪為金錢和經濟理論的奴隸,掉入了財富與金錢的陷阱而無力自拔,將靈魂交給了金錢這一新的上帝。與巴爾紮克一樣,狄更斯敏銳地看到了資本主義迅速發展過程中人被異化的曆史悲劇,並為此感到痛心和憂慮。他在自己的作品中向人們展示出人們怎樣一步步地掉入金錢的陷阱而喪失人的本性以及由此帶來的惡果。

如在《我們共同的朋友》中,狄更斯講述了人們如何圍繞著老哈蒙所遺留的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垃圾山,展開種種爭奪與鬥爭。而老哈蒙本人則是一輩子守著一座座小山一樣的垃圾堆,先後將自己的一雙兒女趕出家門,導致女兒悲慘地死去了,而兒子哈蒙遠走他鄉,到非洲去自謀生路。在對金錢與財富的追逐中,人們漸漸喪失了自己的本性。《聖誕歡歌》中的斯克路奇,更是一個“要從石頭裏榨出油來的家夥”,一個“善於壓榨、擰絞、掠取、搜刮、又貪得無厭的老惡棍”。內心的冷酷使他的外表也蒙上了一層嚴霜,甚至外界的氣溫也影響不了他,“大熱天不能使他溫暖起來,大冷天也不能使他覺得寒冷”。④他的心裏,除了他的斯克路奇·馬萊公司外,容不下任何別的東西。他的世界是一個赤裸裸的被金錢所統治的世界,一個絲毫不亞於葛朗台的守財奴的世界。斯克路奇的人性泯滅了,完全異化成金錢這唯一燃燒他身心的念頭的奴隸。他日複一日吃著稀粥,住在陰暗寒冷的房子裏,並從開著的門縫裏監視他的員工。他甚至不給他的下屬足夠的煤,卻要他把爐子燒旺。他在世界上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親人,他的女朋友離開了他,因為另一個金色的偶像——黃金取代了她。他的“—切希望都變成一個希望,免得在勢利的世界上遭到勢利的熟人蔑視”(第49頁)。追逐財富,成為他唯一的生存目的。

同樣,作為稱霸四海的董貝父子公司的老總,董貝(《董貝父子》)的世界裏隻有他的董貝父子公司。他的傲慢來自於他的公司在當時的資本主義經濟體係中所居的中心地位,來自於他的資本的力量。“董貝父子一向跟皮貨打交道,而不跟感情打交道。”董貝作為人,已與資本同一了。他失去了人的本質,隻是資本的化身。正如恩格斯所說的,資產階級“除了快快發財以外,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別的快樂”。妻子在他眼裏隻是家裏一件必要的器具,她的去世,隻讓董貝覺得像失去了一件較好的家具一樣感到有點可惜。他的女兒,在他眼裏則不過是一枚不能投資的劣質鎳幣。他所鍾愛的兒子,也隻不過是作為他偉大的董貝父子公司中的子而不是作為一位有血有肉的孩子而存在,在他還躺在搖籃裏時他就將他稱為年輕的先生,把他看成了公司的合夥人。他不允許兒子的奶媽與孩子有任何感情上的關係。而要求她“把這完全作為一個工資問題來考慮”。認為“這純粹是買與賣、雇傭與辭退的交易關係”。而年輕貌美的伊迪絲·格蘭傑則是董貝為重獲繼承人而看中的目標,在對伊迪絲的各項才華與教養一一進行觀察檢驗之後,他決定娶她為妻。這純粹是一筆現金交易,就連“奴隸市場上的奴隸和集市上的馬都不曾這樣被展覽出售,炫耀給看客”。在這裏,不僅董貝自己已被金錢所異化,成為他所看來是萬能的資本的化身,本應是純潔而充滿浪漫色彩的愛情婚姻關係,已被金錢異化為一種赤裸裸的買賣關係。而作為一位本應有獨立的主體人格的才貌雙全的伊迪絲,則由於其母親對金錢和虛榮的追逐,完全被物化,成為這一交易中的商品。“逆來順受,在英國地圖上一半的遊樂場所被觀看和觸摸,在這裏、那裏被吆喝和出賣,直到失去最後一點自尊心並厭惡自己為止。”

二、政治經濟理論和科學理性等對人的異化

除了批判對金錢的追求而導致的人性墮落與人與人之間關係的被異化之外,狄更斯還在其小說中以生動的事例、合乎邏輯的情節發展,向人們展示和分析了一些政治、經濟理論和科學理性如何一步步地侵蝕人的心靈。對這些觀念和理論如何將人變成非人進行了演繹和批判。如《董貝父子》中,董貝為了使兒子小保羅盡快地成為真正的公司合夥人而“每天都為他製訂計劃,做出打算”,讓他“急不可耐地進入未來,匆匆地跳過了他曆史中的中間階段”。年僅六歲的保羅被送往一個“很大的溫室”——布林伯博士的學校接受催熟的教育,成為這所學校的眾多早熟產品之一。在這裏,孩子們整天忙於背誦深奧的古代典籍,就連晚上睡覺都在夢裏說希臘文。“天性是完全無關緊要的,不管原來打算讓一位年輕人結什麼果實,布林伯博士不知怎麼的都是讓他按照規定的樣式結出果實來。”然而“早熟產品的滋味不是正味,它們也不好保存。”(《董貝父子》第八章:保羅的繼續進步、成長與性格)18歲的圖茨掌握了要求掌握的一切,但當他開始留起連鬢胡子的時候,他的腦子卻停止了發育,他變成了一個有智障的小夥子。而年僅六歲的保羅在這些催化劑的作用下精神備受摧殘,不久以後便死去。保羅死後,董貝為了重獲繼承人而看中了年輕貌美而多才多藝的伊迪絲·格蘭傑,決定娶她為妻。他之所以要這樣做,決不是因為他為她的才貌而傾倒而愛上了她。相反,他從未對她動過心,事實上除了萬能的資本之外,任何事情都無法讓他動心。他決定娶她為妻一方麵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才貌能配得上“董貝太太”這一稱號,而更重要的是,她可能能為他生出一位優秀的資質良好的繼承人。科學的迅速發展,經濟的迅猛增長,使得中世紀以來的宗教理性被科學理性所取代,並不斷強化,成為扼殺人性的新上帝;董貝購買這樣一位貌美而有才華有教養的妻子,隻是因為從科學的角度上來看,優質的基因能給他的董貝父子公司帶來一位合格的繼承人。表現為具體的物的形態的金錢與財富也牢牢控製著人們的思想,將人變成非人。人在這雙重異己力量的壓迫下喪失了情感自由、個性自由和人格尊嚴,失落了自我。狄更斯以非凡的眼力揭示了這種令人戰栗的現象:這個可憎的社會讓人受到異己力量的鉗製,失掉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同樣,在現代城市中,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和殘酷的市場競爭機製,將產業工人完全物化為生產工具,成為資本家眼中的“人手”,等同於工廠裏的機器。他們的個性和主體人格完全被忽視和抹殺。資本家關心的是他有多少人手,能為他生產出多少產品,創造出多少利潤,怎樣以最小的支出帶來最大的收入。一切以統計數字來說明問題。至於這些“人手”是否會有人的感情和尊嚴,是否麵臨生存問題、健康問題,資本家們是不會拿這類問題來困擾自己的。《艱難時世》中勤勉的工人斯蒂芬在他的老板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能給他帶來利潤的熟練的“人手”,工人們為維持最基本的生存條件而增加工資的要求則被誣蔑為“想用金調羹吃鹿肉湯”。政治經濟學家們提出的經濟理論,讓資本家們借口工人的收入受著工資鐵律的支配,他們對此無能為力,從而心安理得地對他們進行最大限度的剝削和壓榨。人類創造出理性,而理性卻反過來對人進行壓迫和奴役。本性善良正直的教育家兼議員葛雷硬先生(《艱難時世》),由於信奉一切看重事實、注重實利、不講情義的功利主義哲學,在教育上采用冷酷而窒息人性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子女和他所創辦的學校中的孩子,對他們灌輸事實的重要性,要求不必給學生教除事實以外的任何東西。而他的家庭,也是一個苦心經營的“事實之家”。孩子們在他的事實教育原則的培養下失去了幻想的能力,他們善良的天性被扼殺了,最終淪為事實教育的犧牲品。在這部作品裏,狄更斯集中批判了資本主義的政治經濟學、功利主義哲學和人口理論對人們思想的毒害,抨擊了這些將人變成非人的觀念和理論,強調了理性對人性的異化。

三、社會製度和法律機器等對人的異化

狄更斯“不能容忍冷酷無情的製度和種種充滿罪惡的欲望將本質善良的人們的精神狀態變成乖戾和褊狹”。⑤因此,在作品中,除了通過刻畫典型的經濟的人和崇尚理性的人來揭露金錢和物質財富、經濟理論和科學理性等對人和人與人的關係的異化和物化之外,他還大力批判了社會製度和法律機器等對人的異化。如在《小杜麗》、《荒涼山莊》等作品中,狄更斯以辛辣的筆調,揭露和抨擊了有關的國家機器、官僚機構、法律製度等對人的壓迫和對人性的摧殘。在《小杜麗》中,拖拖拉拉部龐大的機構和繁複的辦事程序,就像一張巨大的天網,牢牢控製著整個社會的命脈,任憑你如何掙紮和反抗,程序卻依然不可動搖。它讓多少人的青春和才智在年複一年的徒勞的申請、填表和等待中耗盡。而由於司法機關的腐敗和官僚作風,一筆小小的債務使得小杜麗的父親糊裏糊塗地被關進了監獄,而且一待就是25年,他在監獄裏以“體麵的紳士、可敬的元老”自居,人性被大大地扭曲了。25年後,他又同樣糊裏糊塗地成為一大筆財產的繼承人,戲劇性地突然從地獄被拋到天堂,成為上流社會的紳士。這位可憐的被命運捉弄的“監獄之父”,最終因無法承受命運帶給他的這種種劇變,被折騰得精神失常,在出獄後沒多久就死去了。他的大筆財產也因為投資到倫敦最大的金融巨頭(實則是一巨大的金融騙子)莫多爾的股票中而全數喪失。這位被資本主義官僚機構和邪惡的法所扭曲的人的一生,是多麼可悲可憐的一生。而在《荒涼山莊》中,整個社會機構就像一個巨大的惡的實體,它是這樣頑固地存在著,像一張巨大的牢不可破的天網,罩住了整個英國,而整個上層階級都在固執地堅決維護它的存在和運轉。坐落在倫敦大霧中心的大法官庭,使得“各個郡裏都有被它弄得日漸破落了的人家和荒蕪了的土地;各個瘋人院裏都有被它折磨得不成樣子的精神病人,每塊教堂墓地裏都有被它冤死的人”,“它給有錢有勢的人以種種手段去欺壓善良;它就這樣耗盡了人們的錢財和耐性,蕩盡了人們的勇氣和希望;它就這樣使人心力交瘁、肝腸寸斷”。(第7頁)而要改變這種狀況,唯一的可能“隻有在大法官庭開庭期間,在它最忙碌的一天,在它下麵埋上一個地雷,埋上一百多萬磅炸藥,把它和它的全部記錄、規章、判例,它那些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官員,從它那管賬的兒子一直到它的魔鬼祖宗,把它們整個兒都炸成灰,也許能把它稍稍改好一點”。(第155頁)大法官庭的繁瑣的審判程序、永遠懸而未決的裁定,就像卡夫卡筆下的K所等待的永遠沒有結果的判決,人們除了永無休止地等待下去以外別無他法。那些“可敬的”法律程序,奴役著一切與他有關的人,對於那些訴訟人來說,它是一場無法理解的可怕的夢魘,使他們心中充滿了無名的恐懼。大法官庭“有如神話故事中的蜘蛛精,把不慎粘在它的網上的一切有生之物都無情的加以消滅”。⑥一宗遺產訴訟案,耗盡了幾代人的金錢、青春乃至生命。城市中人的生活和命運是多麼的無常和富有戲劇性,這一切,決不是任何個體能控製和把握的,人已經成為了一係列製度和其他異己理論的奴隸,隻能徒然地被其蹂躪和擺布。

人類在大規模地向自然索取中發展著自己,在發展過程中,創造出城市,城市是人類欲望的象征,也是人類欲望的結果。城市中的一切,包括國家機器、政治製度、物質財富、科學理性等,都是背離自然而存在的。城市使人與自然的對立與分離越來越明顯。城市這一人為的存在時刻刺激著人類脆弱的神經,撕裂著人類業已形成的一切價值觀念和生活信條,人們被現實擠壓、碾碎,人類在自己的創造物麵前無能為力,反過來被機器和理性所支配。自然科學的研究取得了空前的成就,而現代科技的長足進步,卻反而使幸福變得越來越遙遠。“精神空虛的資產者為他自己的資本和利潤欲所奴役;律師為他的僵化的法律觀念所奴役,這種觀念作為獨立的力量支配著他;一切‘有教養的等級’都為各式各樣的地方局限性和片麵性所奴役,為他們自己的肉體上和精神上的近視所奴役,為他們的由於受專門教育和終身被束縛於某一專門技能本身而造成的畸形發展所奴役。”⑦這是恩格斯在他出版於1877—1878年的《反杜林論》中的著名論斷,而狄更斯在此之前即在他的文學作品中以生動的人物形象和動人的故事情節對此作出了極為形象、具體和生動的詮釋。“文學作為人學,它通過審美的活動使人走向自然,走向自我本身,也即使人保持人自身的天然屬性。這與人的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的實踐活動那種創造物質文明而又使自我喪失、自我異化的結果導向正好相反。它是對伴隨著人類文明而來的人性異化、自我失落現象的一種反向調節。”⑧狄更斯的作品,達到了這樣一種效果。也許正是作家對現世苦難的關注,對人類自身命運及未來的思考,使其作品從浩瀚的小說汪洋大海中脫穎而出,部部成為傳世的經典之作。

注釋

①⑦弗裏德裏希·思格斯.反杜林論[A]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42

②③⑧蔣承勇.現代文化視野中的西方文學[M].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98:54~64

④查爾斯·狄更斯.聖誕歡歌(苗時區譯)[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5

⑤[英]T·A·傑克遜,查爾斯·狄更斯——一個激進人物的進程(範德一譯)[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3

⑥朱虹.荒涼山莊.譯本序[M].查爾斯·狄更斯.荒涼山莊[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1.4

(傅曉燕、楊奕:中南大學外國語學院大學英語部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