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一酸,不想再說了。
“你好,我叫琮蘇,很高興認識你,文切。”
文切隻盯著她看。
琮蘇伸出一隻手,想和他握手。文切回應了,也伸出一隻手,不過正好是相反的那一隻。動作也從握手變成了緊緊抓住。
“你好,我也很高興。”
倆人也沒再聊什麼,閑聊了幾句,文切就要走了。
“你覺得我是精神病兒嗎?”
“我看你其實,不像,你更像是裝的精神病兒。或者,怎麼說呢,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人。”
“呃,哈嗬。”
倆人就此別過,文切心想她沒理解他,隻是說好聽的話安慰他罷了。
琮蘇沒有這麼想,她不把文切當精神病看,而是一個不壓抑自己內心想法的人。
文切用右手撓撓左側的頭,小嘴兒一撇,晚上又要上班了。
“其實你隻是沒看見過,我夢裏那個晨曦,我在現實裏找不到,那一切都太美了,其實。”文切雙眼眯成一條縫,咧個嘴,笑了。
夜間。
“他讓我殺我就殺,不讓我殺,我得尋思尋思。”文切拿著無限對歐萊說。
現在已經盤查到各種夜間娛樂場所了,文切闖入酒吧,歐萊也在這裏拚桌喝酒呢。
文切一刀砍死與她同桌的一個男的,隨後便出現剛才的一幕。
“你為什麼老是出現在我的生活裏,給我製造這麼多的痛苦和麻煩?!”歐萊大聲嗬斥文切,“你不是應該在監獄,死刑掉了嗎!??”
文切對她說的話不以為意,一腳踹翻桌子上的果盤,酒瓶。歐萊見勢,也發起瘋來。
“我操你媽,你不想讓別人過的好,你看別人快樂你嫉妒,你看別人幸福你得不到,你就是個沙幣,你該死她媽一萬遍!”隨後將地上的一個酒瓶砸向文切的臉。
文切故意不躲,瓶子碎開在他的臉上,滿頭的血。
“你瘋了。”文切說,“你怎麼瘋了,我什麼也沒幹啊,你瘋起來的樣子,真難看。真的很難看。”
歐萊衝了上來,想掐死文切。被文切搶先一步,一頭撞在了歐萊身上,她被撞倒在地上。
“有些人瘋了,還是挺好看的,你一瘋怎麼就不行呢?你就不能瘋嗎?你告訴告訴我,你生下來,具備哪點權利說,你就不能被逼瘋?你瘋了,難道要別人,全世界都為你轉嗎?誰的特權這是?你在我眼裏就應該好看啊,你可不能這樣兒啊。”
文切遂將一整桌她的好朋友全殺了,唯獨沒有殺歐萊,微微整理一下衣服,臨走前說。
“你還可以活著,你覺得,是喜事還是場劫難?”說完便走了。
文切在歐萊眼中,完全就是一整個大惡魔,男友被他殺,好朋友也被他殺,似乎日常生活中所有快樂幸福都被他扼殺了。
殺戮,好像是能讓人最感到痛苦的一招。
很快,幾天過去,便有大量熱心市民,反抗政府的這種作為,最近的條條框框很多,各種正義的屠殺,夜晚不許出門,地方封鎖,行為管控,言論禁忌。整個生活好像都麻煩起來了,整個地區好像都亂起來了。
一些市民私自冒著風險創立了自衛隊,並在俱樂部休假的兩天裏,獲得了廣大反響。自衛隊名為“樂喜色”。
自衛隊的成立,文切是知道的,因為他受邀去參加樂喜色的成立,並成功加入為其中的一員。
那天晚上,成百上千的市民聚集在荒郊野嶺的小山上,大家升起火堆唱起歌兒,場麵極其壯觀。文切覺得挺美的。
盡管這一切都不明不白的吧,但是就是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