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殺了挺多人了。”文切對維渡說,維渡笑了。
“沒事兒,他們就該死。你就這麼想。原來世界不亂,他們才能活,現在世界亂成這樣兒了,所以他們的命指引著,就到這兒了。”
文切微微一笑,示意到這兒。隨後爬上床,吃天瑜幫他買的薯片。
“太好吃了,我要是每天都能吃上這樣一包薯片,該多好。”
這天,琮蘇把文切約了出來,也不是約,隻是康平付了三次的錢,這是第二次了。
這次兩人沒以醫生和患者的身份相對話。
“小狗,你來了。”琮蘇笑眯眯地說。
“嗯,來了。”
“你怎麼不對你的稱呼,起些疑問?”
“你愛叫啥就叫啥。”
“那我叫你傻子也行啊?”
“好。”
“好什麼好啊!你在說什麼。”
文切抿了一口酒,眉頭往上一揚,抬頭紋顯露出來。
“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文切點點頭,說:“這是我最認真做的事。”
“我感覺你好像一點也不愛搭理我。”
“我哪有,我每句都回複了。”
“每句都回複就是正常的聊天嗎?”
“呃,應該不是,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你教教我唄。”
“這也要人教呀,你怎麼這麼笨。”
“拉倒拉倒,你說我笨我就不樂意了!”文切也識趣地開起玩笑。
但是尼瑪這逼文切沒一會兒又神經兮兮地嘮嗑兒了。
“你說鸚鵡螺這生物長63到94隻腕,可挺有意思啊。”
“夠了,我不喜歡這些話題。”
“那你說奧陶紀的那個伽馬射線暴,彗星蟲死的有點冤。”
“…”
“其實我是奧陶紀的生物啊…”
“你能不能換個話題了?”琮蘇立刻打斷了他,並帶些怒氣。
文切有點兒瞠目結舌,舌頭突然好像打結兒了,辣辣的。可能是剛才吃的麻辣田螺辣著了。
“對不起。”文切道歉。
雙方沉默了一下,還是琮蘇先起的頭:“想去看電影嗎?最近有一部片子不錯。”
“啊,今天嗎?”
“怎麼了,今天有事兒嗎?”
“呃,現在有一點點晚。”
“這才七點多,就晚了嗎?”
文切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晚上還要去上班,不知怎麼他突然想在琮蘇麵前掩飾什麼,上一次,還是雨漫。
“真的不去嗎…”琮蘇又跟進了一句。
“幾點去?”
“晚上九點半吧,到十一點。”
文切的班兒從天黑就要集合,現在基本已經快黑了,因為路燈已經亮了。
“好,咱們一起去看。”
八點鍾的時候,俱樂部在點名查人了,不出所料,文切沒有在場,周勇無奈又記了他一次名。
今晚是響亮的一夜。
“最近特人的事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夜晚不允許出門啊。”琮蘇對文切說。
“不管他,底下人也不聽,該開開該幹幹。”
“有一個事你知不知道,前幾天黑浪鰻酒吧,好像死人了。”
“不知道。”
“我也是聽人說的,現在人也不敢亂說話,我都是聽小道消息。”
“從哪兒聽說的。”
“我的顧客。”
“哈哈,他們不是精神病兒?”
“也別這麼說,你就不是。”
文切聽到這裏,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正常人,在她麵前好像真就是個正常人。
九點半,文切和琮蘇準時到達影院,落座好準備開始看電影。
他們選了一部恐怖電影,文切可著琮蘇來的,她說她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