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開始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11月5號夜晚】
時間不明,但是我從那個小巷逃走了,一路上不斷躲避車水馬龍的街道轉向小道離開,見到人也會放慢腳步低頭行走生怕那些人看出什麼不同。
我不斷的奔跑最終在一個已經停工的工地停下了腳步,我順著那已經破了個洞的圍欄鑽進工地想要喘息片刻,就這樣躺在工地上大口呼吸直到身體歸於平靜。
可以肯定的是在身體恢複以往平靜的狀態後我有在思考什麼,最終我走出工地盡可能的走在無人的小道上行走,隻是這次並非是漫無目的的行走。
一路上挑選的道路我都無比清楚,這些道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監控相較於少些。
在不斷的行走移動最終我離開了市中心逐漸朝著城市邊緣走去,然而就在此時我卻停止前進改變了方向,不再奔跑,不再恐慌,而是一直朝著某個方向前進著,直到現在。
【11月6號上午】
記憶到此中斷,我仍然不敢睜開雙眼查看手中那柄刀刃,人類的想象力是極為豐富的,結合現有的記憶我大概知道那中斷的記憶是什麼了。
我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睜開雙眼,眼前赫然是血淋淋的刀刃,那柄刀刃上的血液因為時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了暗紅色,上麵是的血液絕對不會是我的,很大概率是那位醉酒男性的。
我殺人了。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我的呼吸逐漸緊湊,剛才平靜下來的身體再次止不住的顫抖,握住刀刃的手掌不斷搖擺最終將那柄帶著血跡的刀刃扔出數米遠。
心跳在此刻不斷的上升,癱坐在地上的我無法想象這個事實,然而事實卻擺在眼前。
我的眼前失去了田間的景色,兩眼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再度醒來時太陽已經掛在我的頭頂正中央,似乎在審判我的罪行。
昏迷後的我明顯冷靜了許多,但是呼吸仍然急促身體依舊顫抖,從我開始屠殺動物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開始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最初我不敢用刀刃將這些動物殺死,我害怕它們的血濺在身上,我害怕看到那被切開的傷口,我掐住它們的脖子將他們活活勒死。
長大後僅僅是將它們勒死已經無法滿足我的欲望,而且這樣做實在是費勁,我開始尋求效率的解決它們。
第一次是在初三那年黃昏,我從家裏偷走的水果刀解決了一隻蛤蟆的生命,我將刀刃直接插入它的腹中隨後等待它的死亡。
再接著就是鳥、老鼠之類這種人幾乎發現不了的東西,直到我接觸了貓狗這兩種動物,它們被我殺死的時候會發出不同於之前的聲音,那種聲音讓我越發喜歡這兩種動物。
大學的時候我第一次找到那種大型犬想要看看這種更大的生物會有什麼表現,但是目標實在是太大了,索性在假期的時候從狗販子那裏買下一隻大型犬。
當我看到狗販子將狗子殺害時那滿臉淡然的表情後,我就認定早晚有一天這種動物無法滿足我,但是當時的我卻遲遲不敢下手。
那個時候我又想起來那些狗販子殺狗吃肉的場景,我想我和他們做的事情應該是一樣的,此後我便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每隔幾個月都要來這麼一次,從而讓我內心的欲望得到滿足。
畢業後我發現我的症狀更加嚴重,從一開始殺害動物時的不安轉變成了淡然的冷漠,甚至更加高效的將動物殺害,我知道動物已經逐漸不能滿足我內心的欲望了。
然而對人下手這種事情我卻不敢做,不單單是因為那是犯法的,如果說我之前殺害動物時觸碰了道德,那麼殺害人不單單是觸碰到法律的底線,更是讓我無法承認我自己。
當我意識到我渴望殺人來滿足內心欲望的時候,我徹底的慌了。
每天鏡子裏麵的陸子君究竟是不是我?我究竟是誰?
是那個整天抱怨公司抱怨社會抱怨生活卻仍然努力活著和朋友交談生活的陸子君?
還是說通過誑騙陷害他人甚至殺害動物來滿足自己內心欲望的陸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