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眠找不到自己的思維了。
“什麼……？”
唐衍羽伸手，將被子上的刺繡拿起，放在了床頭櫃上。
“睡覺。”
沈青眠剛想通，想起李曉林說過，唐衍羽和z大有合作，和陳嶸的父親陳院長常見麵。唐衍羽自然清楚陳嶸有沒有女朋友，在這一點上，唐衍羽沒必要逗自己。
沈青眠求知若渴，心裏正急，唐衍羽卻隻說了個“睡覺？”
她一把手就將唐衍羽抓住了，握住唐衍羽的掌心：“陳嶸有女朋友了？那譚清……還有李老師那邊又是什麼回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唐衍羽低頭看著自己手心裏的那隻手，手背太薄，青筋有些浮現，能看見血管一樣，太瘦了。
唐衍羽說：“嗯？這筆生意我可太虧了。”
他說這句話時，眼睛已經看向了沈青眠。
他其實也就逗逗：“說好的身體生意，隻我一味地付錢又付信息，沒有這樣的買賣吧？”
果然沈青眠又是一副被“逼良為娼”的樣子。
她雙眸要更加溫婉一點，眉目並不冰冷，反而總是透著一股傻氣，這會兒正傻不愣登地看著唐衍羽。
“那……”她有點茫然。
唐衍羽說：“你養父已經可以和外界聯絡了，你是不是也該有點誠意？”
沈青眠一喜：“我父親恢複聯絡了？”
“嗯，”他思量了一下，準備為沈青眠透一點底，“其實前天就能聯絡外麵了，但你養母——”
他說著說著突然頓住了。
因為沈青眠猛地湊上來，親了他一下。
可沈青眠實在莽撞，那哪是親，那是撞上來的！牙齒磕在了他的嘴角，痛得他話語一停，捂嘴。
偏偏看過去，沈青眠自己還沒覺察自己這牙齒攻擊，半低著頭，耳朵紅透了：“……”
唐衍羽真是無話可說。
沈青眠還在拉扯較量：“這種事情不能強迫吧？你要硬來那就是違背婦女意願。我其實不太在意什麼第一次第幾次清白不清白，也沒最開始那麼的反感你了，但是你，你也要等我緩一下。我得到你的這些好處和幫助，我肯定不會白拿，我會回報你的。”
“你接過吻嗎？”唐衍羽問。
“啊？”沈青眠抬頭。
下一秒就被唐衍羽扣住後脖頸，讓她幾乎半跪在床上，俯身低頭，親上了唐衍羽。這個姿勢很奇怪，唐衍羽得微微仰著頭。
這對習慣了掌控的唐衍羽來說，很煩躁。
他煩死這輪椅了。
一分鍾後。
唐衍羽半鬆開她：“這才叫接吻，”他又沒完全地鬆開她，兩個人隔著很近的距離，呼吸交織，“你剛才那個是攻擊。”
沈青眠呆呆“哦”了一聲。
沈青眠說：“我沒經驗。”
唐衍羽想懟她一句“看出來了”，想了想又忍了，看她可憐，不多說了：“多練。晚了，去睡覺，明天錢優會過來給你化妝。”
“我這樣是不是就和秦雨不太像啊？”
唐衍羽微僵，看見沈青眠微紅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發問，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怒意，刻薄又冰冷地說：“對。你們完全不像。”
唐衍羽說完就走了。
走前他還是幫沈青眠關了燈，關了門。
黑暗中，沈青眠這會兒回憶起來，腦子跟著要燒紅了，原來嘴唇這麼軟的啊？可是又一想到唐衍羽最後說的話，腦子就跟被丟進了冰塊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