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俠段水(2)(1 / 3)

一行人便到了正廳,拜過靈後應天石又讓南玉和段水一番修整,這才到了議事堂相互細細表述。

說到了卓伊,應天石著實吃驚不小,他原來隻知道卓伊和朱雲門有勾結,卻不知她原來竟是朱雲門的人,於是分析道:“看來這卓伊竟是朱雲門所派潛伏在還楚莊的童殺沒錯了。”

“何謂童殺?”

“是朱雲門培養的一批少年殺手,分別派往別派臥底。”應天石想了想言語唏噓道:“當年有許多門派都處死過這樣的同類,沒想到這卓伊竟然潛藏了十年之久而未能曝露。”

南玉聽後悲從心起,然而想到卓伊平日裏對自己的關懷和照顧絲毫不亞於至親姐弟,因而長歎道:“如今她違命朱雲門,也不知道會怎樣?”

話音一落,段水驚得騰地扯了他一把,“你還替她擔心上了,腦袋摔壞了吧你!”他毫不理會南玉的情緒自道:“我聽說朱雲門門主明無夜陰險狡詐比起前任門主朱極烈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必然不會就此罷手,應大俠還是做好隨時應敵的準備。”

應天石道:“老夫也是此意,不過各武林同道都願出力相助,相信朱雲門是會有所忌憚的。”

這時,下人端上了茶水,那人微低著頭,擺上了茶便退下了。南玉無心喝茶,倒是段水注意到了端茶人的微異,於是趁人不注意將南玉的茶杯換了自己的,然後大方地端了起來正要細品,當他打開杯蓋時,臉色不禁一變,卻旋即又回複了過來。

應天石放下茶杯道:“段兄弟若肯留下共振還楚莊,那便是再好不過。”南玉也點頭讚同。

段水笑笑後正色道:“段大俠言重了,莫說家師和貴莊的交情,單說江湖道義,段某也是義不容辭。隻不過……”

應天石忙道:“段兄弟但說無妨。”

段水故作腆顏道:“我想去茅房……”

應天石嘴角一抽,道:“來人,給段兄弟帶路……”

“不必,不必。”段水立刻擺手,嬉笑道:“叫南玉一同去就好。”說著,拉了南玉出了議事堂。應天石不覺有些蹊蹺,正好吳森將應語池安排妥當後回來了,便小心地跟隨在他們身後,但介於段水的武功,不敢跟的太緊。

段水隻覺這莊中一路氣氛說不出的怪異,茅房一到,他一把將南玉拉過,南玉有些莫明其妙道:“段大哥,你這是……”

“兄弟,你們莊中怕是出了什麼大變了。”他摸出了那杯蓋,隻見蓋底赫然寫著兩字:有詐!南玉吃了一驚,還沒來的及開口,整個茅房開始劇烈搖晃起來,隨著“轟”的一聲四周塌陷,是有人震斷了主梁!段水明白,一定是應天石對他們有所懷疑,動了殺機了。

他立即拉了南玉,向窗口躍出,可這時無數支箭已密密麻麻地射來!速度實在讓人有些猝不及防,段水左肩中了一箭,他低咒一聲咬牙將箭身折斷後便再不管它,一邊用木棍抵擋,一邊操起邊上塌屋上的碎瓦朝對方打去,隨著幾聲慘叫,射來的箭已明顯減少,知道對方人多勢眾,不宜久戰,兩人邊退邊擋。

見越來越多的弟子紛紛湧來將段水二人圍去,那個低頭的送茶人身影在遠處一閃而過,繞向了西邊應語池的閨房。

那裏分派了十來人把守著,見送茶水的來了也沒怎麼為難便放了他進去。

送茶人將茶水端進房裏,四下觀望著悄聲喊道:“呂夫人!”

“是誰?”內屋的聲音謹慎起來。

送水人走進了裏間,見應語池被點著穴坐在床邊,他急忙從臉上扯下了人皮麵具,“夫人,是我。”

“你……你是嚴尚?!”原來嚴尚當日回莊求援受了傷,便沒有隨同賀京回援,而後來,應天石趁機肅清莊中異己時僥幸逃過一劫,並在莊中隱匿起來見機行事。

說話間,嚴尚已解了她的穴,兩人很輕易地解決了門口的守衛,由於大部分人聚集對付段水二人,所以並沒人注意到這邊。

那邊,段水、南玉正與數弟子纏鬥,見段水武功高強,雖受箭傷,吳森等人仍然奈何不得,應天石一騰身也加入了戰鬥。

段水接手應天石,他知道勁敵難擋心下不由得一沉,招式且退且戰。忽聽得一聲道:“應天石!快快住手吧!”隻見嚴尚手持著利匕正抵著他手中的應語池的脖子,他叫著:“否則我現在就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