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太過嚴重,獵人立即開始向後緩緩退卻。右手中的戰斧依舊在冰冷的空氣中揮舞,擋住了雪猿攻擊的路徑。瑞加用眼睛的餘光掃射著周圍的環境,很快就發現了不遠處的幾塊巨大岩石,然後緩慢的調轉方位向著那裏後退。而因為聞到鮮血味道而癲狂咆哮著的魔獸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它正緊緊的跟著獵人的腳步,似乎是在看奎德人最後的掙紮。
但奎德人的舉動卻令雪猿一陣大怒,因為當他們靠近了巨石堆之後,獵人立即轉身像老鼠一樣鑽進了一個狹小的縫隙。雪猿憤怒的揮出了利爪,但卻隻抓破了他背在身後的毛皮。包裹中的那隻烤熟狼腿替獵人擋住了這致命的利爪,給了瑞加鑽進縫隙的機會。
進入了縫隙中的瑞加立即努力後縮,盡量的遠離縫隙口,防止雪猿的利爪。果然,在一個呼吸之後,雪猿的利爪就從外麵伸進來,接著進來的還有它猙獰恐怖的頭部。魔獸用貪婪而凶惡的眼神盯著縮在角落中的奎德人,似乎在想這些肉夠它的配偶和幼崽們食用多久。
突然的停頓卻打斷了魔獸的思考,因為那道一尺三寸左右的縫隙卡住了它健壯的胸膛。那發達有力的胸肌此時卻成了雪猿的阻礙,令它再也無法向前一點距離。魔獸立即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同時強壯雄偉的身體開始猛烈的抖動,讓四周的巨石晃了幾下。
獵人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放棄這逆轉的絕佳機會。他快速的向前邁出一大步,手中的單手斧對著魔獸那隻左右擺動著的手臂斬下。鋒利的斧刃和分布在斧刃四周的切痕給了它致命的打擊,從獵人手臂中湧出的蠻力竟然將雪猿的右爪從手腕處劈斷。緊接著瑞加用左手的腋窩死死夾住魔獸的手臂,在雪猿驚愕而恐懼的眼神中,再次舉起了戰斧,對著那顆醜陋的腦袋一次次劈下。
伴隨著每一次的劈砍,雪猿的鮮血總是會濺起來,迸在獵人的臉上。魔獸同時還會發出受傷的咆哮,然後身體晃動著想要從縫隙中出去,但從瑞加身體中爆發出來的力量卻把它死死拽住。
不知道劈砍了多少下,當發現身前的雪猿已經發不出受傷的怒吼,隻剩下了身體無意識的抽搐後。獵人才疲憊的鬆開了自己的雙手,將已經要卷刃了的單手斧扔在地上。狂化也隨著戰鬥的結束解除,失血令瑞加無力的跌倒在地麵上,一下也不想動彈。
左臂上的四條傷口這才剛剛結上了薄薄一層的血痂,實在不應該發力。但身體的虛弱和饑餓卻強迫他奮力的將雪猿屍體推出去,然後獵人鑽出去找回了幾乎被利爪劃成幾段的狼腿。
也不管食物變得冰涼而又堅硬,獵人從腰間拔出來短刀,奮力的割下一塊塊狼肉,然後放入嘴中用力咀嚼。雪猿的氣息使這裏短時間內十分安全,但總會有野獸忍受不住血腥的味道和饑餓趕過來,所以瑞加需要盡快的恢複體力,踏上回歸部落的路程。
大約吃下了四磅食物,瑞加才感覺到了從腹部傳來的暖意。肉食正被他的身體消化,然後轉化成為一絲絲微弱的熱力修複他的傷口,緩解**的疲勞。
等到恢複了基本的行動力之後,獵人立即開始準備剝去魔獸的毛皮。雪猿的毛皮會使他在成年禮的最後儀式中成為巫師的寵兒,部落中年輕的戰士從此也會把他當做領袖。畢竟獵殺這種凶殘的魔獸需要過人勇氣和驚人的幸運結合。
他們一定會羨慕死我的經曆。花崗岩一樣堅硬的臉上擠出來一絲莫名的笑容,獵人在心中想到。不過莫妮卡的身影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不知道她會是怎麼樣的表情?瑞加一愣,然後猛地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會想到她?說不定以後我都不會見到她了。
拋卻腦海中的一切雜念,獵人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麵前的雪猿屍體上。魔獸的右爪已經被他砍掉,就連頭顱也被快要被瑞加從正中劈成了兩半,所以奎德人隻能夠獲取一張有些殘缺的毛皮。他用短刀吃力的在魔獸腹部劃開了一個小口子,然後用盡力氣撕扯。遇到皮膜較多的地方就用短刀劃開,不到一個祈禱的時間之後,魔獸的毛皮就隻剩下四肢和頭顱沒有剝下來了。
獵人隻好拿出卷刃了的單手斧,把剩下的獸爪剁下來。然後再沿著雪猿脖頸處的紋理,用短刀割斷魔獸的脊椎,挖出了碩大頭顱中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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