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歌。”他的黑夜裏輕聲喚我。
我不語，側頭隻能看到他的輪廓。
“無歌，我的心跳的好快。”風無月說的很慢，語氣像是有點慌張。
“我也是。”
“無歌，你方才親我了。”
“胡說，明明是你親我的。”
半響後，風無月幽幽地說了一句：“我的清白之身沒有了。”
我氣得坐起來，“我是女孩子，吃虧的是我。”
“多少姑娘都覬覦我的美貌啊……街頭的柳花姑娘多次試圖抱我親我，我都一巴掌將她拍暈在地。想不到今日卻被無歌奪了清白。”
我哭笑不得，索性躺在他旁邊，“反正都已經親了，無月以後便是我無歌姑娘的人了。”
他側頭看我，“今生今世麼？”
“今生今生，來生來世，永生永世。”
“我這般舉世無雙的人居然落到了無歌手裏。”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我招架不住這樣無厘頭的風無月，隻能氣結。
風無月不吭聲了，半響後他突然將我拖到他懷裏，“無歌，我會保護你的。”
一時間我竟有點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記性不好的風無月，還是當年愛著聽音的風無月。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次日我是在風無月的注視下醒來的。
我揉揉眼睛，看見他一手撐著頭，側躺著看著我。
“無歌，我們這是在哪裏？”這是他的第一句話。
我不知道他對昨晚的事情還記得多少，便告訴他：“我房間。”
“我為何會在無歌的房間？”
“我們昨晚私定終生了。”
風無月愣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想中。
我就這麼躺在他旁邊看著他。
半響後，他看我，“我好像隻記得無歌親了我。”
“錯，是無月親了我。”
他又愣了，呈現放空的狀態。
“如此……那無歌以後便是我的人了麼？”
“不。以後無月便是我的人了，以後隻能聽我一個人的話。”我們重複著昨晚的對話。
半響後他用被子捂住臉，“嗯……”
“無月，我給你束發吧？”我來了興致，翻身下床。
“呃，不要。”他拒絕，用寬大的袖子擋住臉。
我拉住他，“方才還說要聽我的呢。”
他雙手捂臉，被我拉坐在鏡子前。
“你做什麼總是捂著臉。”
“我的臉好像紅了，不想被你看到。”
我樂了，拉他的手，“你都是我的人了，還害羞什麼。”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風無月臉紅，但這是我第一次見他不僅臉紅，還一副別扭的樣子，像個孩童一般。
“你看，你束發多精神多俊朗。”
“我不束發也精神俊朗。”他對著鏡子，又開始自戀。
送他回了房間，我的心瞬間便沉了下來。
現在風無月記性極差，他可能過了今日便會忘記與我說的這些話。但是沒關係，我能與他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天也好……
中午用飯的時候風蓮吃著吃著便別扭著聲音道：“為何無月一直偷偷看無歌？”
我一怔，抬頭看風無月。他卻把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