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琛指揮著人馬,沒有戀戰,直接拉著他們走向另一個包廂。
隻是酒吧的混亂已經被點燃,不再平息。
全場的客人都站了起來,亂哄哄一片。
“怎麼還打人?”
“操,敢他媽動手,老子幹死他們!”
“什麼破事!爺爺是來找樂的!不是來糟心的!真(雞)巴破事不少,這破酒吧,爺爺呆不下去了,退款!”
酒吧後台,鄒洛妃冷著臉看著酒吧裏的亂象,這就是她一直最擔心的一幕,事情發展到這裏,已經徹底失控了。
現在就算今夜白到場,也沒用了。
客人們不會再留下來。
鄒洛妃搖了搖頭,這間酒吧固然隻是她的玩具,可她咽不下這口氣。
她準備去算賬。
河田大學的校花顧語雪不知何時來到了鄒洛妃身邊,鄒洛妃拉起顧語雪的手,兩人的目光對視,鄒洛妃輕聲道:“陪姐去散散心。”
顧語雪沒有任何異議,隻是緊張的望著鄒洛妃,眼中滿是擔憂與關懷。
“我沒事。”
鄒洛妃說了一句。
就在鄒洛妃牽著顧語雪的手,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默然注視著一切的寧小草忽然站了出來:“洛妃姐。”
鄒洛妃停下腳步,顧語雪好奇,甚至是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
寧小草看出了顧語雪眼中的好奇與不耐煩,但沒有時間去解讀,兩人隻是短促的對視了一眼,寧小草的目光就迎上了鄒洛妃平靜如深潭的眼睛:“洛妃姐,讓我上去試試。”
“已經沒有意義了。”
鄒洛妃揮手驅趕開擋在身前的寧小草,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沒有意義嗎?
寧小草並不這樣覺得。
一切都還有意義。
並且是十分有意義。
鄒洛妃顯然有著極深的背景,人脈關係也極廣,而且她能和今夜白相識,想必在演藝圈也有一定的關係。
寧小草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盡管他以前風頭之盛,一時無兩。
但那隻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出色的人,所以才出風頭。
今天,他一直沒有開口插入這件事,就是因為整件事與他無關,也輪不到他幫忙。
所以他選擇了做一名看客。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有一個計劃。
他很缺錢,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
如果他能在今晚的場麵上幫到鄒洛妃,那麼鄒洛妃肯定可以幫他推銷幾首歌吧?
更何況人脈的經營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棋局,鄒洛妃絕對有讓寧小草當做定局手去經營的價值。
感情升溫最快的方式是什麼?就是互相往來。
往來的可以是禮,也可以是情,歸根結底是價值。
是的,寧小草準備幫鄒洛妃,也準備賣歌。
但是在賣歌之前,他得唱歌。
寧小草看著鄒洛妃的身影,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搶過擱置在一旁麥克風,衝上舞台。
舞台上,遍地狼藉,到處都是玻璃碴子,啤酒浸染,打濕了紅地毯,以致鮮紅變成了烏紅。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字,髒。
寧小草站在“髒”舞台上,舞台下也是一片混亂,顧客們隱隱與酒吧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麵,當然還有部分人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隨大流站在了一塊兒。
倘若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最後無可避免是顧客們與酒吧發生最後的衝突,鳳稚酒吧的名聲也就從此一落千丈,至少今晚在酒吧裏的客人們,以後是再也不會光顧了。
“諸位。”
寧小草借著話筒讓自己的聲音傳遍全場,他是酒吧裏的新人,但他也是今晚酒吧裏風頭最盛的一人。調酒與鬥酒,讓他在今晚的顧客心裏營造出了高大的形象。
這是好事。
至少寧小草說話,他們肯聽,聽是聽完,肯定不是聽從。
但是隻要他們肯聽寧小草說話,問題就不難了。
“諸位,臨時發生了很多事,我們酒吧商議了三個月的殺破狼樂隊專場表演,不得不中斷並且更改計劃,因為殺破狼與我們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