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開始在安靜的背上輕撫著。
女人的纖細身子讓他漸漸心猿意馬,可垂著頭的小腦袋下突然有兩地淚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哭什麼?”皇帝心裏的旖旎瞬間煙消雲散。
他蹙著眉頭問道:“你還在怕朕?”
“不。”
他訓斥的語氣讓安靜得了機會,立馬從他懷中起身跪倒在他跟前:“皇上,臣妾隻是想到了嬛姐姐。”
“想她做什麼?”皇帝眉心越皺越深:“既已經從碎玉軒搬出來,那你便與此處再無糾葛。”
“從入宮起,臣妾便與姐姐情如姐妹,一起經曆這麼多,姐姐的上一胎還是臣妾親自照料,如今姐姐再度有孕,臣妾心裏掛念得很,隻想能親自照料讓姐姐能順利產下孩子。”
安靜匍匐著身子懇求著:“皇上,求您看在姐姐為您生下六皇子,如今又身懷有孕的份上,解了姐姐的禁足吧!”
“時隔這麼久再見到朕,你就隻想跟朕說這些?”皇帝的麵色十分難看,他磨著牙:“你就半點不想念朕嗎?”
“臣妾自然是思念皇上的,可如今臣妾更擔心姐姐……”安靜仰起頭,紅著眼無比傷心地看向皇帝:“皇上,求您……”
“夠了!”
皇帝看著她這副德行便覺得火大。
他不是傻子,早已經感受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抗拒。
可她越抗拒,自己的征服欲便越高漲!
他是皇帝,全天下的女人任由自己挑選,這樣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竟敢不將自己的寵愛放在眼裏!
真是放肆!
他本也可以冷落她,像是放置一本不願看的書本那樣將她丟棄在一旁。
可每次見著她,腦海中都會浮現那日她彈奏著那首曲子的模樣。
他更想從她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皇上,臣妾鬥膽請您解了姐姐的禁足。”安靜像是不知恐懼一般,一下一下磕著頭請求著。
良久,她才聽到皇帝冷笑一聲。
“好,朕如了你的心願。”
皇帝換了個姿勢盤坐在榻上:“蘇培盛!”
蘇培盛快步進來:“奴才在。”
“傳朕旨意,朕顧念莞妃身懷有孕,且已經禁足已久以儆效尤,即日起,撤走碎玉軒外的守衛,碎玉軒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另指派太醫溫實初為莞妃照料身孕。”
皇帝冷著聲說完後,看向跪在地上的安靜:“如此安排,你可滿意了?”
“謝皇上。”安靜【欣喜若狂】地磕在了地上。
為了旁人,她竟敢在自己的底線上蹦躂!
皇帝胸膛中的怒火更甚。
蘇培盛瞧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愣了愣後,連忙領命離開。
等會兒殃及池魚了可就不好了。
蘇培盛走後,皇帝將手中的珠串重重地放到桌上,垂眸冷睨著還跪在地上的安靜,他忽然苦笑出聲:“你每次見朕都是如此姿態,若是她,在朕麵前絕對不會如此卑微。”
“皇上說的是純元皇後?“安靜微微抬起頭,迎上皇帝的眼神低聲問。
她麵上還帶著一抹讓皇帝很不爽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