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兩點,第一,蒙天佑不是‘害死’爸爸,而是親手‘殺死’爸爸,第二,不是‘我想’報仇,而是‘我們應該’報仇。”楊桃糾正她的話。
楊櫻眼睫毛顫了下,點點頭,轉而說道:“姐姐,釘子戶的事我做不來,我還是去酒吧好了,免得我耽誤你的事。”
“隨你喜歡吧,對了,天佑這兩天在酒吧跟人談生意,你看見他,別搭理他,我覺得他不懷好意。”
楊櫻想反駁,話到嘴邊吞了下去:“嗯,我知道。”
姐姐那麼討厭天佑哥哥,她還是別說讓她生氣的話了。
楊桃收拾好衣服坐在梳妝台前擦護膚品,從鏡子裏看了楊櫻一眼,楊櫻吞下那些話,其實最真實的目的是怕她不讓她去酒吧了吧?
從楊父死的那天開始,楊桃就和楊櫻睡在一起,她這具身體很是警惕,微小的動靜都能聽見,所以至今蒙天佑沒能找到與楊櫻獨處的機會。
不過,這些日子她的努力並未讓任務有進展,就連楊櫻聽聞她編造的被蒙天佑設計被強的事也沒見任務進度增加,可見,在楊櫻心底,她這個姐姐是否被人糟蹋根本不重要,至少不能重要到影響她對蒙天佑的感情。
既然她的死活不重要,那就讓楊櫻自己出問題吧。
第二天,楊櫻如約去傾城時光赴任。
楊櫻忙碌一上午,心裏卻空落落的。
中午吃飯時,經理說調班。
楊櫻下午回去休息,晚上六點又過來。
楊桃拿錢解決完釘子戶的問題後,直接來到傾城時光,打電話叫出楊櫻,帶她到樓頂上,站在鐵門後指給她看,在手機上寫字:“李秀輝是蒙天佑最信任的手下和兄弟,他現在的地位相當於左右護法,那些人的每一張臉你都得記住。”
楊櫻盡管十分疑惑,仍是細細記住李秀輝在交代事情的幾個人的臉。她有個逆天技能,那就是過目不忘。
楊櫻下樓之前瞄了一眼雙手插在口袋裏的蒙天佑,恍惚意識到,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空落落的心被填滿了。
對於蒙天佑她的心情是複雜的,既為蒙天佑童年的遭遇感到同情,情不自禁地憐惜他,進而發現他的魅力閃光點而愛上他,又為蒙天佑殺了她父親感到恐懼和憎恨。在這又愛又恨又怕中,她又是掛念他的,畢竟是放在心底七八年的人,兩人相識十幾年,很難說放下就放下。
她做不到楊桃那麼灑脫。
楊桃輕聲說道:“櫻櫻,待會兒看見那些人,你要裝作不認識他們,從未見過他們,知道麼?”
“知道了,姐姐。不過,姐姐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這是楊櫻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既然當初楊桃有先見之明安裝監控,那為什麼不提醒一下楊父呢?現在又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她。
“我覺得蒙天佑想要把我們姐妹倆玩弄於股掌之上,那麼他必定不會放過任何靠近你的機會,你想想,他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他跟你有關係,我肯定會吃醋,會嫉妒,然後我們之間就有裂痕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是覺得他一定不會一直毫無動靜。”楊桃仔細給她解釋。
楊櫻過了很久才說道:“姐姐,我不會跟你搶天佑哥哥。”
“傻孩子。”楊桃微笑,並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蒙天佑從來不屬於她,楊櫻不需要跟她搶,但楊櫻下意識的一些舉動真的像是在勾-引蒙天佑,但她自己還渾然不覺似的,因為她心裏在反複催眠自己,她不跟姐姐搶男人,催眠多了,她就以為自己真的沒有去搶。
夜幕降臨,酒吧的氛圍漸漸濃烈,煙、酒、搖滾、燈光、舞女、歌女組成了靜謐世界裏一處喧囂的天地。
楊櫻指導的那支鋼管舞出了問題,客人叫囂讓負責人賠償損失,看得出來那些人很無賴。負責人百般無奈下,隻好把楊櫻推到前台,男人們逐漸圍攏過來。
楊櫻嚇得魂飛魄散,人家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口氣喝了三杯罰酒。
楊櫻從未沾過酒,腦袋暈暈的,身體裏忽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難過的目光四處逡巡,淚光閃爍,男人們猥瑣的臉,就是在頂樓上看到的那些,她哭了,呼喚:“姐姐,姐姐!姐姐救我!”
楊桃聽見係統提示任務進度上升至70%,微微鬆口氣,這小妮子終於相信蒙天佑不懷好意了。
她和蒙天佑同時出場,卻先蒙天佑一步幾腳踹飛那些人,抱起楊櫻,厲聲道:“蒙天佑,管好你的人,你的手下真惡心!我不想在任何地方再次看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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