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田大花父親做生意失敗,欠下二十萬元高利貸。
債主上門討債,田父沒錢還。凶惡的債主給田父嘴裏灌辣椒水,給田母全身去衣,把田母汙辱了。
田母羞憤交加,一頭撞死,田父絕望,也跟著投了河。
田大花回家奔喪,天天在屋裏哭。黑哭到明,明哭到黑。
村裏有個殺牛佬,叫牛蹦子,此人五大三粗,十分凶惡,是田下村的惡霸。
那日,牛蹦子賣完牛肉,騎著三蹦子,突突突的打田大花家門口路過。
不湊巧,田大花哭成了淚人兒,讓牛蹦子看見了。不看見還好,一看見,牛蹦子走不動路,目不轉睛盯著田大花,盯了足足一個小時。
田大花哭得累了,走去澡間,那放了隻便桶,掀開蓋子,把褲子一扯,蹲那方便。
牛蹦子見她獨自一人在家哭喪,從三蹦子車抄起一瓶二鍋頭,咕嘟咕嘟,猛灌一氣。
灌得酩酊,兩個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地上,打著晃,一陣風闖入洗澡間,劈頭抱住田大花,想摸田大花的尾椎骨。
“大花,給我當媳婦吧。隻要你給我牛家生七個八個小崽兒。你家的債,我幫你銷!”
啊!
嚇得田大花變了臉,抬腳隻一頂,把膝蓋,不偏不倚,用力撞了牛蹦子的要害一下,甩開身子,跑了出去。
牛蹦子痛得發出殺豬叫,嗷的一聲,勃然大怒,噔噔噔,攆上田大花。
嘴裏不幹不淨的罵,揪住田大花頭發,一下一下,往牆頭上撞,撞個滿頭包。撞一下罵一句,撞得田大花頭破血流,不省人事……
後來,田大花被村裏的好心人,送去醫院治療。出院就宣布,田大花變成了傻子,不認人,隻會傻笑。
大學上不成,隻好辦理輟學。被學校丟回老家,鎮日衣裳不整,在村子裏遊蕩。
啊!
“壞蛋,別非禮我,再摸我咬死你!”
五月的雨下個不停,田大花這個孤命傻女,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白的好似雪梨白,紅的好似三月桃。那挺俏,更是處處透著風流勁兒。
她全身濕透了,都不知道找個地兒避雨。如沒頭蒼蠅,在雨地裏跌跌撞撞,朝家裏趕路。
咚!
冷不丁,腦門子撞到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村裏的殺牛佬牛蹦子!
牛蹦子哈哈大笑著,伸出粗大的胳膊,兜住田大花,往肩膀一甩,扛起田大花,快似疾風驟雨。
須夷到家,牛蹦子把田大花扔到床上,三把兩把,強行扯下了田大花的衣服,猴急的說:“大花啊,幫我生孩子,我要給牛家生一支足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