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啊,你個壞小子,沒想到你這麼棒,我不後悔跟你好,我要你狠狠的疼我……”
屋內蚊帳亂晃,一男一女正如膠似漆,傳出一陣兒急促的嬌吟……床頭那隻打開過的藍色小方盒,裏麵還裝著安全的那種玩意兒,猛不丁兒的這麼一搖晃,啪嗒這麼一聲兒,掉地上去了。
“桃花嫂子,你真美,我要沒完沒了的喜歡你!”
“嗯小冤家,我就喜歡你沒完沒了……”
蚊賬內湖光山色,曼妙婀娜的大山大河盡收眼底。
“啊!”
張大錘他個小子,大清早兒睡得迷迷糊糊,伸出手兒這麼一摸,發現枕邊隻有空氣,哪裏來的桃花嫂子,原來他小子做了一個夢!
桃花嫂子壓根就不在他張家了。
因為他哥張大柱,趕在雨季來臨之前,爬上屋頂去修漏雨的屋瓦。一不小心從二樓掉下來,把腰椎給摔斷了,治療一個多月,把家裏的積蓄掏空了,他哥張大柱也癱瘓了。
嫂子娘家人偷偷摸摸的來到張家打埋伏,趁桃花嫂不注意,拿個大麻袋兒朝著她的頭這麼一套,扛上車,突突突的轟鳴著,拉回娘家,給關起來了。
大錘他爸張宗猖,又是個風流浪蕩子,在村裏這邊兒睡了一個相好的,讓大錘他媽給抓住了,兩口子鬧離婚,一直分居好多年。
大哥張大柱還在住院治療……
七七八八這麼一想,大錘他小子又是低頭望了一眼自己,頓時就沒脾氣了,打消了找回桃花嫂的想法。因為他自個兒,也患有不舉症。就算給他一房媳婦,他也隻能幹瞪眼兒,望妻空淚流。
一大早,咱們張大錘,準備去寡婦淑娟嬸兒家打家具。大哥需要大筆錢做治療,咱們張大錘幾乎天天起早貪黑,幫大哥掙醫療費。
最苦惱的是如果他也爭氣不起來,就意味著,張家要斷子絕孫。
在下田村,一個人沒有後代子嗣,都抬不起頭。還會天天被人欺負,遇到約架,就是人多欺負人少。天天被人笑話,吃一輩子的啞巴虧。
張大錘他小子,從年輕時就發下毒誓,哪怕拚出這條小命,也要多生兒子,給張家開枝散葉,多子多福。
五月,天地忽是下起了雨。
村道上,出現一個約摸二十歲的花季姑娘,美豔風流,卻是渾身,都讓雨水打濕透。
大花的確良上衣,都不合身,顯小,把那高聳的胸部繃著。濕漉漉的緊貼著皮膚,把她白皙滑嫩的皮膚,傲人的身材,顯出了形狀。
這傻乎乎的姑娘,叫做田大花。
她身世可憐。
三年前,田大花上大一呢。那年放暑假,突傳噩耗,父母雙雙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