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忙碌飛越充實的初中生活一(3 / 3)

女兒第二天上學回來跟我說,貝拉不去惠靈頓,她沒有通過複賽。我表示很遺憾,她其實可以去的。我突然想起女兒說過貝拉在做第一次在線試題的時候,就得到過家人的幫助,也許沒有家人的幫助,她第一關都會覺得難。而女兒什麼時候做的我都不知道。正如我所說的,考試是要自己去考的,別人即使會也代替不了。

女兒忙於準備半決賽,我也在工作、家和女兒之間忙碌,盡量保持平衡,讓自己麵對女兒的時候,有一個平和的心態。對女兒,我的要求就一個,希望她快樂。當她快樂的時候,我就很輕鬆;當她不快樂的時候,我就要想辦法讓她變得快樂。

人在快樂的時候,心情是愉悅的、輕鬆的。所以我判斷女兒快樂與否,看她的心情就知道了。正如我在微博中寫的那樣:“愛孩子就希望孩子快樂。這種快樂不是那種需要等待數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得到的快樂。這種快樂是一種生活態度、生活方式和生活理念,更是一種心理習慣。我希望我的女兒每天快樂,每時每刻都快樂。每天她的眼睛裏都要有神采,嘴角有微笑,輕聲哼著歌,身心輕鬆愉悅,自得其樂。”所以,快樂與否的判斷標準就是:神采、微笑、哼著歌、輕鬆愉悅、自得其樂。最難的是自得其樂,它是一種狀態,沒有外在的壓力,對自己滿意,對周圍環境也滿意,是一種“自在”的狀態。

半決賽的時間是在學校假期,我們一共要在惠靈頓停留兩晚。離這個日子越來越近了,我的工作有了新變化,一時間忙著工作的事,無暇顧及太多,但我相信女兒自己會做得好,因為這是她自己想做的。

終於到了去惠靈頓的日子。航班是最早的一班,從奧克蘭到惠靈頓隻需要一個小時左右,有點像從杭州到上海。抵達惠靈頓的時候,才上午10點鍾,我們從機場叫了一部出租車,直接到位於市中心的酒店。在大堂登記的時候,我們拿到了當天的日程表。午飯後,我們要在酒店的停車場集合,去TVNZ電視台參觀。

到了酒店房間,和女兒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我提議女兒小憩片刻,因為今天早起,她還可以再補補覺。女兒認為合理,遂小憩了片刻。我也在床上躺了躺,讓自己也放鬆一下。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候是快樂的。女兒的體貼、女兒的智慧、女兒的細心、女兒的豁達,都讓我如沐春風。我和女兒之間那種水乳交融、自自然然的關係,經常會讓他人驚訝,雖然女兒剛滿12歲。

過了一會兒,我叫女兒起來,和她一起走出酒店,看看惠靈頓市中心的風景。我們這次來還有一個地方要去,那就是Te Papa——惠靈頓的“新西蘭國家博物館”。奧克蘭雖然是新西蘭第一大城市,但是有些東西隻有在首都才有的,Te Papa就是一例。女兒想去這裏已經很久了。這次能夠進入半決賽絕對是個驚喜,所以去參觀“國家博物館”就成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惠靈頓的市中心比起奧克蘭來不算大,但很雅致。我們住的酒店就在最繁華街道的旁邊。我和女兒一直都有逛街的嗜好,碰到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順著這條繁華的大街,我們發現其實很多商店都是連鎖店中的一個。所以我們專挑沒見過的店進去。就這樣時間過得很快,女兒提醒我不要誤了從酒店去電視台的時間。

我們趕回酒店停車場的時候,時間剛好。這時我們才看到其他參賽的孩子和家長。女兒這一組的孩子有好幾個都來自奧克蘭。我們互相打著招呼,上了大巴。車子朝郊外駛去。

車子平穩地行進,車外看得出很安靜。為什麼奧克蘭就總是有一種躁動呢?我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是人心吧?我很慶幸在一個嘈雜的環境裏,還能讓女兒保持一個平和、安詳的心態。

車子到了電視台大樓,我們魚貫而入。工作人員帶著孩子們去參觀化妝室、錄影廳、演播廳,等等,把大樓參觀了一遍。家長們樂得清閑,就在休息室裏休息。休息室的桌子上擺著餅幹、點心,還有咖啡機、茶水、飲料,準備得非常充分。

我能理解組織者的用意,先讓孩子們熟悉一下環境,這樣明天來參賽的時候,就沒有陌生感了,節目的效果也會好很多。我四處打量一下,似乎我是唯一的亞裔。陪孩子來的大部分是媽媽,也有全家一起來的,還有一對白發蒼蒼的祖父母。過去打了個招呼,得知他們就住在惠靈頓對麵的基督城,他們的小孫子這次進入半決賽,全家都極其興奮,所以一起來給小孫子助陣。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孩子們都回來了,我看到女兒一臉的興奮。這之後,大巴把我們送回了酒店,讓孩子們放鬆一晚,第二天早餐之後,會有一天的比賽。第二天晚上我們會繼續住一晚酒店,第三天早餐之後,可以退房離開。

回到酒店的房間,女兒給我描述了她看到的電視台情況。她說她看到了著名的主持人,他們正在錄節目,還看到他們的化妝室。名人都有自己單獨的化妝室,其他做節目的人員,有共用的化妝室。“很酷的。”她敘述的時候,整個人還沉浸在對這件事的回想中,看得出,這對她有很大的影響。

晚上吃過飯,我們在街上散步,一不留神走到了海邊。海邊靜悄悄的,遠近有幾個跑步的、騎單車的,剩下的就隻有天上飛的鳥,還有風聲,還有我們倆。記得有一次去西海岸的一個黑沙灘我也有這樣的感受。我們去的時候不是旅遊季節,偌大的沙灘上,隻有我和女兒。女兒在礁石上玩著,我靜靜地聽著海水輕拍礁石的聲音。天、水、沙灘、礁石,都在那時凝固了。從來沒有感受過那樣的寧靜,那樣親近過大自然,這種感覺獨一無二,在那一瞬間,我仿佛擁有無垠的海岸。

後來和朋友提起,朋友表示擔心,說萬一碰上壞人怎麼辦?叫我以後還是要小心。朋友是好心,但那瞬間的擁有,是我一生中難以忘懷的感受。而女兒那時還小,天真爛漫。人生無法重來,所以要珍惜每一個瞬間。

我很珍惜和女兒在一起的時間。有一些人對我的“快樂”提法表示異議,認為人生總是有挫折,若沒有“愚公移山”的堅持、毅力是不行的。我在微博上曾寫過:

“上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