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至此真相大白,丁敬山安排的人叫林穎,林盈東的本家侄女叫林凱莉,林凱莉周末打電話約丁敬山吃飯,接電話的是褚君硯,她們又都姓林,褚君硯以為林凱莉是接待他的人,林凱莉以為褚君硯是丁敬山,兩人吃了玩了也睡了,這才知道是一場烏龍。
丁敬山拿雙手捂著臉暫時不想麵對,謝君墨氣急敗壞指著他罵:“你說你做的叫什麼事!”
褚君硯勸姐姐:“我們跟她說明白不就行了。”
謝君墨連他一起罵:“做什麼白日夢呢!也就你吃這套!人家憑什麼看上你!憑你丫頭似的小臉還是尖聲尖氣的嗓子!”說完看褚君硯委委屈屈的臉色又忙摟住他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他們這的人都這個德行,捧高踩低……”
丁敬山聞言從手裏把臉抬起來抗議道:“哎……”又在謝君墨殺人一樣的眼神裏把頭埋了回去。
謝君墨遇不到事便是天底下頂好的姑娘,遇到事她那從娘胎繼承來的狠辣便冒了頭,自己的弟弟憨憨傻傻是斷然拿不住那個林凱莉的,不過一天的工夫,從相談甚歡到定了終身,和褚君硯投緣的可能性有,怕是對方會拿捏人脾氣順水推舟的可能性更大,然而也不好冤枉人家,她想了想和褚君硯說道:“給她打電話試試她。”
“試她?”
謝君墨眼睛一轉道:“從現在開始,你媽媽是老師爸爸是下崗職工家在B市郊區的老教工樓裏你是無業遊民,別的你都照實說。”
褚君硯卻不同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這樣騙她做什麼?這不尊重人,我做不出來,窮人裝富騙人人人恥笑,富人裝窮騙人難道就成佳話了?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哪怕她聽了我的話翻了臉,那也不是她的錯,人家姑娘嬌生慣養一聽你說的寒酸條件不同意也無可厚非,好萊塢那些老電影我頂看不上富豪裝窮小子追愛的戲碼來。”他一副清高樣子擺手。
謝君墨聞言氣結,也是咬著手指沒了辦法,隻能給她的軍師打電話,事情一五一十包括褚君硯的不配合都說了。
謝父卻笑:“你想多了,說實話就是了,隻怕不願意結這門親的就成了林盈東,你放著吧,我來給林董請罪。”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林凱莉的電話就來了,S市女孩子特有的嗲聲嗲氣:“很對不起你,我暈頭暈腦連人都認不清爽,我叔叔已經把我罵了一頓了,你千萬別怪我,不然我隻能負荊請罪了。”
褚君硯為對方的疏遠疑惑:“你幹嘛跟我這麼說話。”
那邊噗嗤笑了:“我真是個杠頭,你說話一嘴的北方口音我竟一點也沒起疑,叔叔讓我和敬山好好交往我就都聽啦,今天怎麼說也是我的錯,你下次來S市我再好好招待,這兩天是不好意思見你啦,你好好玩吧不打擾你了。”
褚君硯又要說話卻被謝君墨製止,電話也就在此刻斷了,謝君墨道:“還嫌不夠丟人呢,還要人家怎麼拒。”
褚君硯難以置信,委屈道:“她今天還說我長的帥氣人也好身材也不錯……”
“哎哎哎!好了別說了!”謝君墨不想聽騙人的鬼話,又氣又心疼,“你也別沮喪了,人家不願意我們能怎麼著呢?我請假,這兩天我帶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