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忍著全身酸痛離開的房間。驚訝的發現,黑子竟然不在門外。而且門口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並沒有像我現象中的那樣有很多人把守,也許把守的人早就被秦朗支開了。我顧不上有什麼疑慮了,趕緊一陣小跑。
那個門內,秦朗呆呆的坐在那裏。這時,黑子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走到秦朗身邊,低聲問道:“大小姐,這樣沒關係嗎?”秦朗笑了笑,看著黑子說道:“別對我有疑慮,這並不是因為我的私心。而是,這是組織上的命令!”“組織!……”黑子猛地一個顫抖,低聲呢喃道。
我離開那個地方之後,幾個轉彎沿著安全出口的指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我離開這個地方後,才發現這裏是魅力四射酒吧,從後麵出來之後我就開始發瘋似的狂奔,壓榨著自己體內的所有力量一樣。
風淩烈的刮過我的臉頰,在這樣炎熱的夏季我都感覺到撕破皮一樣的疼痛。即使是半夜,附近的人群還是很密集,像我這樣的渾身肮髒不堪的人在路上狂奔不免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是的,我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在這個繁華的街道跑著,跑著。
身上的傷隱隱作痛,我也實在沒了力氣,在一個沒有路燈的地方拐進了人少的小巷。繼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現在很疲憊,直接躺在了地方,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一切。
被一個生人闖入家中,後來又得罪了王帥這樣的混混。莫名其妙的當上了技校的老大,然後是五方會,赤水斷,仁義幫。嗬嗬,最後到頭來才發現這隻是一場戲而已。
現在的我還能去哪裏呢,被當成老鼠一樣躲在黑暗的角落,躲開仁義幫的追殺嗎?仁義幫,秦仁!我想到這裏,不覺的捏緊了拳頭,心裏暗暗的發誓。我總有一天會站在更高的地方,然後把你們踩在我的腳底下。
活著,我一定要想辦法活著!
仁義幫的人數眾多,而且我的任何活動地點都被他們摸得一清二楚,到底要怎麼辦?
這時,我想到了一個人,或許我可以相信她?
於是,我顧不上傷痛和疲憊,重新站了起來,憑著我的記憶摸索到那個家門。
“叮咚,叮咚!~”我拚命的按著門鈴,門終於開了。
蘇梵穿著一身單薄的連體睡衣,披頭散發的站在我麵前。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簡單的睡衣隻綁了個腰帶,胸前的挺拔的雙峰半隱半露著。她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睛看著我問道:“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我愣在原地,蘇梵見我半天沒有回答覺察到了我的目光所向,臉頓時就紅了起來罵道:“你個色狼,大半夜的就是過來吃我豆腐啊!”
我連忙擺手,解釋道:“你聽我解釋,我走投無路了。可以進去再說嗎,在外麵很危險。”蘇梵聽我這麼一說,知道不是在開玩笑,忙緊帶著我進了屋子,然後把門反鎖了。
我靜靜的靠在沙發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才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快散架了一樣。不久之後,蘇梵從臥室出來,換了一件比較隱蔽的睡衣坐到我麵前問道:“莫言,到底怎麼了?”我看了她一眼,目光不覺的往之前盯著的地方再次瞄去。她剛剛恢複的臉色又變得通紅起來,罵道:“你丫的,再不說,就把你趕出去了。”
我忙把目光一收,說道:“別,我說了你可別趕我走。要趕也明天再趕,我現在實在太累了。”她點了點頭說:“快說吧,難道被小混混打了,看你這一身淤青的。”我搖了搖頭道:“要是小混混就是了,對方來頭可大了,我想在你這裏先避避難。”
我說的很認真,蘇梵思考了一會開口道:“好吧,誰讓我是菩薩心腸呢。不過你可別對我有想法,不然我可就對你不客氣。”說著,她比了比剪刀手。我頓時感覺下半身一涼,心裏原有的齷蹉想法立馬消失,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她給我找了件男士睡衣,讓我去好好洗個澡,然後拿著我的髒衣服準備去洗。我笑著調侃她說道:“是不是酒吧裏認識的男人留下的衣服啊。”聽我說這話,她氣得扔了我一個板刷,罵道:“別以為老娘是隨便的人,再說這樣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我嚇得忙跑到浴室裏了,心想看來我實在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看蘇梵也開的起玩笑,不過剛才真的是非常生氣的樣子,我可不想現在出去逃亡呢。
簡單的洗了個澡之後,頓時覺得渾身舒坦,不過一身的傷有夠我一段時間受的了。我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電視,等到蘇梵洗完衣服從陽台進來。我站了起來,看著她低了低頭說道:“剛才真的不好意思,對不起!”她看了看我,我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我覺得她剛剛可能哭過了,也許是我說到了她的傷心事,我更覺得自己有些混蛋了。
她看了我好一會兒,不知怎麼的突然哭著撲到我的懷裏。害的我一個重心不穩一起摔倒在沙發上,疼得我渾身直哆嗦。我想好好的坐起身來,卻看到蘇梵紅著眼眶看著我,那淚水是嘩嘩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