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到了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酒席也就開始了,仁義幫的人數眾多,總不可能全部都來,來的都是一些大小頭目,不過數量也是相當龐大。
我和秦爺他們坐在一個桌上,環顧這附近的人群。
其中有一些我熟悉的麵孔,比如精虎幫的狼哥。原來狼哥附屬的大幫派就是仁義幫啊,看來以後見麵的機會就多了。我繼續環顧著人群,說實在的這個聚會還是相當熱鬧的。
然而,我突然看到了一個人。我頓時被嚇了一跳,是他!
正在我發愣之際,秦爺突然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其他看秦爺如此也都紛紛站起身來。
秦爺示意了大家安靜一下,然後他繼而說道:“今天,是我們仁義幫的大日子。因為自莫天離開之間,是大家抬舉讓我秦仁代理社團總代表。在這裏,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莫天的兒子——莫言!”然後秦爺轉過身來看著我。
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我身上。頓時間,會場變得吵鬧起來。不少人還對我指指點點,嘈雜的聲音分辨不出在說些什麼,反正都是一些褒義的話。我也頓時有種優越感油然而生,在人群中仿佛是最高的存在接受人們投來的目光。不得不說,許多人對我是沒有什麼印象的。我隻是小小的一個赤水斷的老大,在他們眼裏或許連一個小頭目都不如。而我的父親,莫天。是仁義幫真正的大哥,像是一種精神象征一樣矗立在那裏。
就在我沉醉之中,秦爺的一句話把我驚醒。“在我們幾位資深代表一致決定之下,推舉王彪作為我們社團的新任總代表!”不少人都帶頭鼓掌歡呼著,因為這裏有很大一部分人是王彪當年闖江湖帶出來的,所以王彪被推舉成新任的老大,他們自然而然感到愉悅!
唯一被驚呆的,隻有我和王五叔了。王彪打斷秦爺,抬手示意道:“我……”“砰!”突然而來的一陣槍響打斷了他的話,也湮滅了所有人興奮的心情。
會場裏頓時就變得吵鬧不堪,有四處奔逃的,有憤怒要找出凶手的,更多的是圍道王彪身邊守護的。而我也被這聲槍響震得有些失神,頓時間腦子內一些淩亂的線索被串聯在一起。陰謀,一切都隻是一個陰謀而已。
果然不出我所料,秦爺的人不一會兒就把剛剛槍殺王彪的凶手抓住了。就像是一場排演過了的戲劇一樣,讓人覺得可笑。那個人被慢慢帶到前麵,我笑了,仔細的看了看他。
王帥!我早該猜到你是秦爺的人。
秦爺一下就把王帥扇在地上,問道:“是誰派你來的?”還沒等王帥回答,旁邊就有人插嘴道:“秦爺,他是西區赤水斷的人。”秦爺突然把頭轉了過來,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莫言!他是你的人?為什麼要殺王彪!?”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回答。我可以說什麼呢,一切都隻是一場戲而已。
秦爺見我沒有反應,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指著我說道:“難道你是龍門的人?”我嘴角微微抽動,說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我說完這話,突然惡狠狠的盯著秦爺。
他身體微微一顫,笑著說道:“看來我說的沒錯。莫言,我對你很失望,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你真的丟盡了莫天的臉。來人。把他們帶下去嚴加審問!”
“是啊,我丟盡了父親的臉。隻是因為我沒有看出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禽獸!”我看著秦爺得意的樣子,罵道。
我被綁在地窖裏,被人一頓痛打之後。秦爺緩緩來到我的身邊,然後示意其他人離開。他給我點了一根煙,或許是全身酸痛的緣故,我貪婪的抽著。秦爺看著我說道:“莫言,其實我等今天已經等了很久了。還記得上次和你講過的故事嗎,中間我省略了一點,你還想聽嗎?”我瞪了秦爺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秦爺忽然就笑了,接著說道:“當初你父親離開了之後,我就試著代替他的位置,掌權整個仁義幫。但是你不知道,你父親的影響力是有多大。幾乎所有的兄弟都希望找到你,讓你來接替這個位置。所以,我的計劃就失敗了。雖然決解了幾個妨礙我的人,不過還是讓老七覺察到了。他帶著一部分人離開了仁義幫,而老五之前就已經入獄了。但是我知道老五絕對會支持你的,所以他出獄之後就是我的心腹大患。”他說著,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情。
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為什麼那天秦爺會闖進我家。而且受的隻是刀傷,像他這樣的大人物,如果有人要對他動手,槍什麼的會少嗎?這是一個局,一步一步的讓我往坑裏跳。先是留下那把槍,然後是王帥的出現。繼而王帥對我的投誠,都是慢慢讓我處於黑道大哥的優越感。然後等到王彪出獄了之後,就提出讓我接受仁義幫,這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然後就來個借刀殺人。
我笑了笑,望著秦爺,說道:“秦爺,我和你比真是太嫩了。你這招借刀殺人,一石二鳥真是太厲害了。不僅除掉了王彪,更是讓父親的影響力消失。不,可能還會成為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