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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的掩蓋下,這座新興的海濱城市正遭受著史無前例的巨大災難,各種人倫慘事正在發生,淒厲的火光和鮮血替代了原本的繁華。
秦川雄蹲坐在大樓的牆角下,麵前是一叢長勢茂密的植物,完全將他遮擋住,他隻能透過縫隙,膽顫的觀望著外麵事態的發展。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明白這些狀況到底是怎麼引起的,每個人好像都散失了理智,他們瘋狂的攻擊身邊的每個人,分食死者的血肉,他們彼此之間並不交談,隻是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當他們吃飽時,會四處漫無目的的行走,有時會尋找一些簡單的工具作為武器。
是喪屍麼?好像也不是,他們有簡單的智商,會運用工具,知道粗劣的圍獵合作,他們的血是溫熱的,鮮紅的,但同時他們和電影中的喪屍也有著許多共同處。
同時秦川雄又想起了那顆綠色珠子,他還能記得當那顆綠珠穿過身體時,給自己的帶來的快感餘味,讓原本虛弱單薄的自己,突然間力量增強了許多,他能感受到自己單薄衣服下,跳動著血肉顯得是那樣有力,足以抵擋風中寒冷,忘記饑餓,他有種再嚐試的衝動。
外麵的動靜漸漸的小了許多,大概能夠存活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飽餐後那些瘋人——姑且稱他們為瘋人吧——之間好像變得冷靜了許多,他們之間開始不再相互攻擊,偶爾相互低吼著,像是在傳達著某種信息,又好像在警告對方。
這已經快到下半夜了,空氣中露水漸重,還看不到政府部門的救援到達,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是不是和這裏一樣。
秦川雄僵硬的朝四處觀察了片刻,突然發現一條大約十公分的管道,從地底一直向樓頂延伸,大概是煤氣管道吧,目前城市住戶居民已經普遍使用這快捷的能量作為日常生活使用。
他貓著腰,走到煤氣管道下,試著去攀爬,沒想到在二樓的折角處,管道上塗滿了黃油,並纏繞著帶刺的鐵絲,他一時不慎從上麵滑落了下來,手臂上被劃出道道血痕,他摔落在花壇中,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頓時心猛的一緊,全身寒意襲來,根本顧不上疼痛。
他緩慢的坐起身,膽怯的朝外麵看去,好一會,發現並沒有引起那些瘋人們的注意,才輕輕的鬆了口氣,有些神經質的輕笑了起來,仰著頭又看了眼天空,發現天空中極光此刻黯淡了許多。
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一旦天亮,沒有了夜色的掩護,自己很快會被人發現,然後像其他清醒的人一樣,被人分食幹淨,想到這,秦川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連忙坐直身體,思考著自己該怎麼辦,他努力回憶著那些做過小賊的同伴傳授過的經驗,但大多是一些敲窗開鎖的勾當,對付黃油鐵絲網的事情好像從沒有人提起過,或許在他們看來這些隻是一些小麻煩而已。
思考了好一會,他將布滿黃油的雙手狠狠的在泥土上擦拭了幾遍,發現已經不像剛才那般滑膩了,又將自己的牛仔褲脫了下來,試了試布料的韌勁,是否能夠承受得住一個人的重量,又解下了褲子上的皮帶,害怕一會上麵的鐵扣碰到管道,發出聲響,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將牛仔褲係在脖間,又再一次向上攀爬,到了二樓的拐角處,再次觸碰到那些黃油和鐵絲,他解下褲子,將它搭在管道的拐角上麵,用力的拉扯了下,發覺還挺牢靠的,他雙腿纏繞在管道上,用腰部的力量,放開雙手將兩條褲管綁緊,以確保它們不會在關鍵時刻滑落下來。
就這樣,他雙手拉扯著褲管,身體後仰著,引體向上,雙腿蹬著布滿瓷磚的牆麵,小心的向上攀爬,終於繞過那些黏糊糊的黃油,一手搭在了突出的房簷上,此刻腳下已經無處使力,隻能依靠上肢的力量,用盡全身氣力,將自己拉扯而上。
幸好之前的那顆綠珠,否則靠自己以前的力氣,這段管道說什麼也上不來的。來到房簷上,秦川雄終於有了落腳的地方,他鬆弛了下手臂的肌肉,居然感到少許的滿足感。
他背靠著牆麵,一手搭在煤氣管道上,隨意的觀察了下,沿著狹窄的房簷,慢慢的騰挪著,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身體,終於來到一處亮燈的窗戶邊上,他雙手拉住上麵的防盜窗,慢慢的將腦袋移到窗前,看了看裏麵的情景,隻見原本裝修精美的臥室,此刻已經被鮮血塗滿,一個穿著睡衣體型豐滿的婦女,上半身搭在床邊,另一半散落在門旁,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蹲著身子,瘋狂的啃咬著那婦人的大腿。
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一幕,秦川雄幾乎窒息,腳下一滑,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