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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冰冷刺骨的冬夜,秦川雄仿佛遊走在黑暗中的孤魂,在這個繁華喧鬧的城市街頭徘徊,身上單薄的外套阻擋不住寒風侵襲,他整個人卷縮成一團,簌簌發抖。他的手緊緊的拽著上衣口袋鏽跡斑斑的水果刀,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幹點什麼,他心中暗下決定,原本渙散的眼神變得凶狠尖銳了起來。
隻是這已經不知今晚第幾次下定的決心,可每次都以各種理由退縮了。他知道再這樣猶豫下去,自己很可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凍死街頭,明天報紙上會怎麼報道自己呢?賣打火機的少年?此時此刻他居然有興致對自己命運進行調侃,但是自己點亮的是什麼呢?希望,溫暖還是親情?這些離自己是如此的遙遠,甚至在記憶中仿佛從來不曾擁有過。
在他七歲那年精神失常的父親在大年三十用一把柴刀將睡夢中的家人全部砍死,他還記得自己五歲大的妹妹滿身是血,睜著無辜而驚恐的眼神看著躲在床下的自己,不斷**著直到斷氣。後來他被同村的伯父收養,伯父好吃懶做,又酗酒如命,整日對他非打即罵,年紀小小的他就要承擔起家中所有重活,從而養成了爭強鬥狠的暴躁性格。
後來讀初一那年,在一次同社會混混瘋狂的鬥毆中,他用一把匕首捅了其中光頭老大肚子十幾刀,最後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便逃離了老家,之後他在全國各個城市到處流浪,因為沒有身份證又害怕被通緝,平時隻能打點小工,不敢幹的太長時間,敏感的像陰溝的老鼠,任何情況都會讓他害怕退縮,或許也正是靠著這份敏感謹慎,一直不曾被人注意,也許隻有人提起,才會煥然,是曾經有過這麼一個高瘦的年輕人在這呆過,可要再具體說些什麼,剩下的隻是一片蒼白。
秦川雄緊了緊身上單薄的外套,抬頭看了看被城市霓虹燈光染的渾沌的天空,那絢爛繽紛的極光再次出現在天空中,這已經是連續一個月出現這樣的情景,人們由最初的懵然疑惑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盡管每天媒體網絡不斷有專家學者對這一現象提出解釋,但是這些對於饑寒交迫的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股冷空氣竄進口鼻,胸口一陣憋悶,他彎下腰拚命的咳著,難受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他感覺自己跟整個世界都隔離了一般,艱難的喘息著。
這時他看到一雙紅色高跟鞋走到自己身前,他抬起頭看見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站在自己身前,擔憂的看著自己問道:“你沒事吧?”
看著眼前如此溫婉漂亮的女孩,秦川雄有些自卑的後退了,突然又想起了些什麼,低著頭,沉悶的問道:“能不能給我點錢?”
“你說什麼?”女孩明顯被嚇到,後退了幾步,她連忙抱緊掛在肩上的背包,小嘴微微張合道,“我沒帶錢。”
秦川雄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又覺得自己應該像電視裏的歹徒一樣更凶狠點,最好將刀亮出來,再嚇唬一下,最後他遲疑著選擇了退縮,也許自己應該去那些酒店餐館的後麵的垃圾桶再翻找看看,是不是能像以前一樣找到他們倒掉的大餐,運氣好能碰到倒在路邊的醉漢,從他們身上找些財物。
女孩咬著嘴唇猶豫了下,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粉色錢包,遲疑道:“我這裏還有幾十塊錢,要麼?”
秦川雄本該歡喜的接受,但是此刻他搖頭拒絕了,踉蹌的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想再看女孩一眼,突然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個大漢不知何時出現在女孩身後,高高的揚起手中的菜刀,狠狠的朝女孩脖子砍了下去,女孩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臉上還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在昏暗的路燈照影下,如曇花妍麗,菜刀莫入她纖細的脖子,她一下子癱倒在地,當菜刀從她身上抽離時,刺眼的鮮紅血液四射噴濺出來。
秦川雄呆滯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封存的記憶一下子都湧了出來,父親的瘋狂凶殘,家人的哀嚎尖叫,還有妹妹那呢喃般哭泣,而當時的自己顫抖著躲在床下,親眼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他緊咬著牙齒發出尖銳咯吱聲,並非因為害怕,而是無法壓抑的憤怒血湧,他抽出口袋的水果刀,猛衝過去,一刀刺進了那大漢堆滿脂肪的肚子,他感覺到溫熱的血液從傷口湧出,將他的手都浸濕了。他幾乎貼著那大漢的臉,詫異的看的那大漢臉上沒有任何的痛苦和害怕,而是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張開大嘴朝秦川雄咬來,秦川雄條件反射的身體向後一仰,抽出水果刀,順勢朝大漢張開的血盆大口刺了進去,刀刃大概刺到了他的顎骨上,斷成了兩截,他的手打在那大漢的牙齒了,傳來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