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意外收獲有點多,多的讓人想慶祝。
見陳不凡笑而不語,賒刀人問:“難道不是因為此事?”
“來之前不是,但現在是了。說吧,林江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回答的很幹脆。
陳不凡收斂起唇邊的笑,冷冷的說:“我已經說過了,你一說假話我就能看出來,還想瞞我嗎?”
常莎莎在一旁說:“你若不知道林江的去處,跟本不用藏起來。”
“好吧,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訴你。”
“你怕天魔會?”
略顯尷尬,賒刀人說:“不是怕,而是鄧玉堂行事極為瘋狂,我們宗主不想與他為敵。”
“你的意思是,你們願意和我為敵?”
“這個......也不是,所以我才躲著你。”
陳不凡不想再廢話,“要麼說,要麼死。”
猶豫了一會,賒刀人說:“他現在在平昌門驛站做驛卒。”
“他不是天魔會的人嗎?怎麼又去做驛卒?”
“他聰明伶俐,善於見風使舵,鄧玉堂才讓他做驛卒。”
“哦?為什麼?”
賒刀人說:“這就是鄧玉堂的手段,他專門養了很多探子,冒充各個行當的人,專門與各地來臨安做生意的客商結交。”
“然後呢?”
“結交之後,他們就會設法套取這些客商的家鄉、姓氏,甚至祖、父名字等私密信息。”
常莎莎不解的問:“他要這些信息做什麼?這些本來也不是隱秘呀!”
“對熟人來講不是隱秘,但對陌生來講可就大有用處了。”
“我不明白......”
陳不凡揮手打斷她,讓賒刀人繼續說。
“他們取得這些信息之後,隨即偽造客商的先人某年某月來臨安向鄧玉堂借款的字據,然後上門索債。”
常莎莎嘴巴一撇,“這種手段也太拙劣了吧,不是很容易識別嗎?”
“小姐如果這樣想,那你就錯了。”
“我錯了?”
“他們是廣撒網,總會有上當的。”
“明白,十個裏麵有一兩個上當的他們就賺了。”
“實事上很多客商看到這些借據,都真偽難辨。”
陳不凡在一旁說:“那說明他們準備的很充分,偽造的技術很高明。”
賒刀人點點頭,“是的,這就是鄧玉堂的能力,他的手下分工極其細密,規矩很嚴格,不同的人幹不同的事,互不幹涉,非常高效。”
“那客商們呢?乖乖就範嗎?”
賒刀人淡淡一笑,說:“做生意的哪個不是人精,自然不會心甘情願的掏錢。”
“鄧玉堂會怎麼辦?”
“這時候,他們的各路人馬就會出動,要麼威脅恐嚇威脅,要麼居間遊說,身在異鄉的客商們往往不敢硬抗,隻能乖乖掏錢。”
常莎莎說:“難道就沒有硬氣一點的客商?”
“有,到那時,鄧玉堂就會派人把這客商秘密關押。”
“哼,明白了,軟的不行來硬的!”
“是的,客商們出門在外,主要是為了求財,誰也犯不著為了錢財丟了性命。他們害怕客死他鄉,隻能付錢贖身。”
好嚴密的手法,高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