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架著兩隻手,姿勢很奇怪。

常莎莎問:“手怎麼啦?”

“見過常護法。手,麻了,有點腫。”

“看來打人也不是個好差事,這次知道教訓了吧?”

絡腮胡頭點的像雞吃米,“知道了,知道了。”

“記住,以後像這樣的良家女子,隻要她本人不願意,不可以強迫她做妓女。”

“明白,明白。”

“把我的話帶給大長老,因為這也是家法裏明令禁止的。”

“是,常護法,我一定轉告。”

常莎莎麵向陳不凡問:“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

“這女孩的爹欠了多少賭債?”

“三十兩。”

他娘的真是人渣,為了區區三十兩就把女兒賣了。

陳不凡掏出剛剛在皇城司領的俸祿,“這是五十兩,足以償還他的賭債。去找到他,告訴他不準再去忠義盟的賭場。”

陳不凡的眸子裏透出淩厲:“如若不然,死路一條。”

“是的,陳公子。”

“都滾吧,多餘的錢給刀疤臉看看傷。”

“多謝陳公子,小的退下了。”

絡腮胡逃跑的功夫確實是一流的,轉瞬之間所有人都走的幹幹淨淨,甚至連刀疤臉留下的“個人物品”,也都清掃幹淨了。

“我去上個茅廁,你們倆稍坐。”

陳不凡走出包廂才發現,走廊裏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他們看到陳不凡出來,麵麵相覷,都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

被人這樣注視著很不習慣,陳不凡微笑著揮手致意。

“好!”

人群裏有人喝彩,“青天大老爺出來了,鼓掌。”

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把陳不凡搞的極為不好意思,“我不是什麼大老爺,散了吧,都散了吧。”

“你懲罰惡徒,解救民女,就是我們的大老爺。”

“看到不平事,就會有人管,我也隻是舉手之勞,不值得大家的讚譽,都散了吧,我有點急事。”

陳不凡擠出人群,快速的跑向茅廁。

包廂裏,韓楚楚道:“聽到了吧,你們忠義盟是多麼不得人心?”

“我們有三規六誡,有家法,刀疤臉的做法家法裏是不允許的。

“不能因為一個人違反家法,就否定整個忠義盟吧,你們皇城司不是也有敗類嗎?”

“狡辯,你們忠義盟作奸犯科的事可是數不勝數。”

這倒是事實,不好反駁。

常莎莎說:“陳不凡剛才的做法暗合我們的家法,所以我們更需要他來整治忠義盟,他也非常適合。”

“他是出於正義,他這種正義的力量,正是我們所提倡的,所以他更適合皇城司。”

“你再怎麼看不起忠義盟,這個女孩不還是要我來處理嗎?”

韓楚楚啞然,半天才說:“皇城司不是什麼事都能做的。”

“是啊,忠義盟有做不了的事,皇城司同樣有做不了的事,為什麼必須對立,難道不能合作?”

“你們要合作什麼?”陳不凡的聲音適時的從門口傳來。

“哎呀,百姓太熱情了,我上個茅廁像打場仗一樣。

“看看,看看,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