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各人得到各人的因果,才是最好的結局。不相欠,才能真正地,相忘於江湖,就此別過。
費輕風和張小探回到闊別已久的故人心。
一年不見,故人心已經搬到另一座獨棟小樓。
費輕風剛要進樓,便被張小探拉到一邊,躲到小樓旁邊的大樹後。
張小探噓了一聲,費輕風抬頭,一眼看到天邊從車裏走下來,驚訝地:“天經理……”
話沒出口便被張小探捂住了嘴。
費輕風掰開他的手,壓低聲音:“怎麼啦,幹嘛不讓我說話,天經理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小探指指另一邊正駛來的一輛車。
費輕風:“怎麼啦?”
張小探拍拍她的頭:“傻啊,那不是顧西山的車嗎!”
“真的啊?怎麼回事?”
張小探示意費輕風不要出聲,二人躲在樹後牆角處,悄悄看著。
天邊和顧西山各從一邊走來,似乎都沒有看見對方一般。一直走到樓前,二人仍舊不看對方,隻是腳步漸漸放緩,並最終停下來。
二人各自仰頭看著樓上。
天邊:“在最困難的三年裏,是我一路陪著她走過來的,我將一直陪著她。”
顧西山:“但是後來你走了,在她最迷茫的這一年,陪她的是我不是你。”
二人的對話令暗處的費輕風瞠目結舌,忍不住低聲對張小探:“哇塞,這是什麼情況?”
張小探:“別說話,先看看。”
天邊:“那又怎麼樣?這一年沒有你她一樣能過來,但是那三年沒有我,她就過不來。”
暗處,張小探扶額:“完了完了,他哪是天邊的對手,天邊稱霸江湖的那幾年,他大學還沒畢業呢。”
顧西山:“好,那我們不說這個。”
暗處,費輕風一拍大腿:“哎呀,這個老實人,不說這個你還能說什麼!”
天邊不屑地一笑:“悉聽尊便”。
顧西山:“我和她睡過。”
暗處,費輕風與張小探:“我的天,好勁爆啊!”
天邊臉色大變:“我比你認識她早三年……”
顧西山:“我和她睡過。”
“她在我麵前從來沒有偽裝,從來沒有欺騙,她可以一直真實,隨時向我求救……”
“我和她睡過。”
……
一隻手拍在費輕風肩上,嚇得費輕風差點叫出聲,幸好被張小探捂住了嘴。
張小探指指身後,費輕風回過頭,發現正是戴著墨鏡的易明皇。
易明皇示意二人跟她走。
費輕風指指樓前。
易明皇搖頭:“不用管”。
僻靜處。
憋了半天的費輕風終於哈哈大笑。
張小探也唏噓不已:“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三劍客裏平時最酷的一個,竟然爭不過一個老實人。”
費輕風:“我也真是服了,一個月啊,天天這樣?看來這老實人啊,一旦不正經起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大潛力。明皇姐,這倆人你打算怎麼辦啊?”
易明皇揉揉太陽穴:“不知道!別說他們了。你倆怎麼回事?半年前回來撂下句話就跑了,之後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上哪去了?”
費輕風:“我們去……”
張小探暗中扯一把費輕風,神情轉為焦慮:“明皇姐,本來我們去玩,可是輕風她懷孕了。”
易明皇臉上一喜。
張小探:“但是醫生又說胎位不正,得做手術。前兩天她自己一著急,走路又滑了一跤,這下更不正了……”
易明皇頓時急了:“那你們還在這磨嘰什麼,這不得去醫院嗎!你們倆也真是夠心大的,還有心思在這看熱鬧?”急急拿出手機,撥號:“快去開車,一會來小廣場,我們去老醫院,還記得那個老醫院的路吧?”
電話那端傳來焦急的聲音:“記得。你怎麼了?去老醫院幹什麼?”
“一會再跟你說,你先過來吧。”
易明皇掛斷電話。
費輕風一臉懵逼地看著張小探:“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懷孕的,我怎麼不知道?”
張小探壞壞地笑了,看著易明皇:“明皇姐,你給誰打電話呢?”
易明皇握著手機的手不由一動。
你焦慮的時候,不安的時候,需要幫助或分享的時候,你想起的是誰呢?
想著想著,易明皇微微笑了。
張小探拉著費輕風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費輕風:“是誰呀是誰呀?”
張小探:“這不明擺著嗎?你呀,就是笨。”
費輕風追著張小探:“說誰呢!我看你是不想好好過了。”